溫如歌心裏面多出了一絲想法,他嘴角微不可見的扯動了一下。

    心裏的這個想法若是實施,說不定也是逃脫的一個好辦法。

    想到這裏,溫如歌按下心中的思慮,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看向鄢明月,道:“只要能夠活着就行。若是南漸篁能保我平安,我自然溫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溫如歌自己都覺得虛僞噁心,但是沒辦法,鋼強則易折。

    有時候暫時服軟,也不失爲一種辦法。

    聽到溫如歌這麼說以後,鄢明月裏面才稍微放鬆了一點,不屑一顧地看了一眼溫如歌,似乎是頗爲瞧不起溫如歌這般惜命的樣子。

    鄢明月,道:“真沒想到你是這麼怕死的一個人,呵,真是讓人瞧不起。”

    聽到鄢明月這般嘲諷的話,溫如歌心裏倒沒有任何波瀾。

    人生在世就是一條命,就是連命都沒有了,想做什麼也成了空想。

    聽到溫如歌沒有反駁,鄢明月每次吃了啞巴虧,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憋悶的很。

    她甚至都想讓溫如歌撕破臉皮,跟她好好的吵一架,這樣她才能舒一口氣。

    溫如歌越是這樣無視她,甚至她說什麼都無法讓溫如歌動怒,她就越覺得要氣炸了。

    “真是個木頭腦袋。你也就這張臉,像那個女人罷了。”

    鄢明月自己嘟囔了一會兒,隨後直接伸手推着溫如歌,就朝着南漸篁他們那邊走了過去。

    南漸篁看到溫如歌走過來的時候,微眯眼睛,似乎很不滿意溫如歌穿這樣的粗布舊衣。

    因爲南漸篁是在透過溫如歌去看另一個女人,所以他更傾向於溫如歌穿,和那個女人一樣的衣服。

    “我給她準備的衣服呢。”南漸篁將目光看向鄢明月,一雙鋒利的眸子顯得格外冰涼。

    他最厭惡別人替他做決定,甚至改變他的決定,忤逆他。但是鄢明月卻處處在觸碰他的底線,還自作聰明。

    鄢明月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南漸篁,這個粗布舊衣確實是她故意找給溫如歌穿的。

    “漸篁,我,我想着如今形勢緊迫,戰南霆的人雖然被瞞着,不會搜尋。但是,若溫如歌穿得太過張揚,定然會被人留意的,我也是爲了大局着想……”

    溫如歌心裏面並沒有在想這個問題,反倒是鄢明月話中的那一句:戰南霆的人被瞞着,不會搜尋?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戰南霆的人被瞞着?

    溫如歌不會傻到去想戰南霆搜不到她的消息。

    她一個大活人失蹤了,戰南霆怎麼可能會被隱瞞?除非南漸篁他們能空變活人。

    溫如歌突如其來的想法,把自己都嚇了一跳,怎麼可能會空變活人。

    正在溫如歌思緒有些混亂的時候,突然旁邊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了起來。

    “啪!”的一聲,幾乎沒有留下任何餘地,將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手腕上。

    溫如歌心裏驀然揪了一下,轉頭就看到南漸篁狠狠的朝着鄢明月的臉上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