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歌笑了笑,她心裏惦記着顧寒霜,卻也沒辦法進宮去看她,只能等着消息。

    至於鄢明歌,聽說已經交給東宮太子處理了,刺殺太子妃這個罪名不小,怕是也難逃一死。此事溫如歌也不便插手。

    戰南霆他們出征之事很快就定下來了,由拓跋將軍做領兵,戰南霆隨軍出征,這也是皇上的決策。

    溫如歌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去送戰南霆,她能做的也只有待在拓跋將軍府裏面,保證自己的安全,不給戰南霆拖後腿。

    時間流逝,半月有餘了。

    溫如歌在府裏面待着也沒事做,就一個人閒逛了起來。

    此時還是冬天,只是大戎似乎沒有雪天,只有冷颼颼的刺骨寒冷。

    溫如歌身上披着厚厚的披風,整個人都包裹的很嚴,她不喜歡有人跟着,所以珣竹沒在的時候,也都是她自己一個人。

    拓跋將軍府後院是一個很清澈的曲水,後面就是雲霧繚繞的大山,坐在涼亭裏面的時候,景色宜人,一覽無餘。

    “王妃!王妃…”珣竹着急忙慌的跑了過來,提着衣裙,跑的太快差點摔倒,踉蹌了好幾下。

    溫如歌嚇了一跳,生怕珣竹真的摔倒,“怎麼了這是?跑這麼快做什麼?發什麼事情了?”

    珣竹喘了一口氣,十分驚訝的開口,“王妃,剛纔奴婢在給你熬湯藥的時候,聽到有人議論,說是大戎的太子殿下死了!”

    太子?那不就是寒霜的夫君?!

    溫如歌當即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張了張嘴,“你說什麼?大戎的太子殿下死了?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太子可是未來儲君。好端端的,怎麼就死了?”

    珣竹氣息喘勻了,連忙搖了搖頭,“奴婢知道的也不是太清楚,就是聽說太子好像是得了什麼重病,一直沒有痊癒,就連很多大夫都看了,也都治不好。聽說大戎有位大祭司,醫術了得,但是這些年一直在外遊歷,從未回來,所以再想給太子治病的時候,已經晚了。”

    聽到珣竹的話,溫如歌心裏瞭然,想來珣竹口中說的大祭司就是藥老了。

    “太子重病突然離世,想來寒霜定然傷心至極,她如今還重傷未愈,又面臨這樣的事情。真是太殘忍了。”

    溫如歌嘆了一口氣,她對此也沒什麼辦法。

    珣竹在溫如歌旁邊,開口道,“王妃,你從晨起到現在都沒喫飯了,奴婢先扶着你去用膳吧。這些事情也不是咱們能管的,你也別想太多了。”

    溫如歌點了點頭,有些無奈,世事無常,確實很多事情不是她能管的。

    “走吧。”

    兩人回到了住的院子,丫鬟們已經恭恭敬敬的將方纔端進了房內。

    珣竹伸手替溫如歌解開披風,溫如歌剛坐下來,還沒開始用膳,聞到一陣香味,只覺得胃裏翻江倒海一般的難受。

    她連忙捂着嘴,轉頭乾嘔了起來。

    “王妃,你怎麼了?”珣竹回頭就看到溫如歌捂着嘴,一臉難受的模樣。

    旁邊的丫鬟也連忙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