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有所不知,今日秋菊姑姑當衆諷刺我母親,說她的位置早晚都會被柳姨娘取代,我氣不過,這才動手打了她。
父親,女兒想知道,不知道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在父親心裏,我母親可曾有過一席之地嗎?”
聽到沈雲遙的話,沈懷忠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沈雲遙的眼裏閃過一絲清然。
根據原主的記憶,她記得很清楚,沈懷忠即便不喜歡她,但是曾經癡戀沈雲遙母親之事,整個京城人盡皆知。
所有人都知道當年沈懷忠爲了娶到沈雲遙的母親,那可是費盡了所有辦法上門娶親,許了沈雲遙母親十里紅妝。
即便後來沈雲遙的母親突然失蹤不告而別,沈懷忠因此牽連沈雲遙,但也從未虐待過沈雲遙。
所以沈雲遙心裏篤定,原主母親在沈懷忠的心裏一定有着非比尋常的位置。
這個柳姨娘即便是在沈懷忠身邊的寵,可也沒辦法和原主的母親相提並論。
如今公然說出柳姨娘想要越俎代庖之事,對柳姨娘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因爲觸碰到了沈懷忠心中的逆鱗。
果不其然,在沈雲遙說完以後。
沈懷忠冷冷的將目光看向一旁站着的柳姨娘。
“是你一直在教你身邊的丫鬟這麼說的嗎?”
柳姨娘嚇了一跳,一張嬌嫩的臉都白了起來,她慌不擇路的搖頭,“不是的,老爺,我一直都把夫人當做整個府裏的女.主人,即便夫人如今不在了,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越庖代俎,今天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告訴下人們,說我以後會取代夫人的位置呀。”
“你胡說八道,剛纔在旁邊親耳聽到你說,柳姨娘以後必然會取代夫人的位置,容不得二小姐在你面前放肆,這些話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他們都可以作證。”
秋錦憤憤不平的看着秋菊。
沈雲遙規規矩矩的走到了沈懷忠的面前,“父親明鑑,我怎會如此污衊我母親,若是他們沒有說,我何故空口編出謊話。我相信父親的眼睛是雪亮的,即便如今,柳姨娘口口聲聲的說自己沒有想過要越俎代庖,可是父親可以瞧一瞧,這府裏的下人是如何對待柳姨娘的,又是如何對待我的。”
“身爲庶出女兒的姐姐,如今住着我的院子,喫穿用度皆是比我高出許多,身旁更是前呼後擁,將近十幾個丫鬟。”
“而我如今住在這偏遠的院子裏,身邊只有一個貼身丫鬟。”
“嫡庶尊卑在府裏已經如此顛倒了,父親難道還看不出來柳姨娘的用意嗎?”
沈雲遙字字珠璣,她的話,說的沈懷忠眉頭狠狠的蹙着。
柳姨娘嚇得不輕,她從未想過這個死丫頭,竟然如此伶牙俐齒。
“老爺,老爺,我真的沒有,你要相信我呀。我一直都把自己當做妾室,從來不敢壞了規矩,即便你讓我掌管着府裏的一切,我也都小心謹慎了,我所做的一切,你都應該看在眼裏的呀。”
沈懷忠單手背後,他不是糊塗人,更不是能輕易被人矇騙之人。
以往他只是懶得去管這些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