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專員,要是換做平時,他們肯定會遠遠的跟着,不讓前面的人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但奈何今晚實在是太黑了,又趕上停電,簡直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跟的稍微遠了一點,探員們都怕一個不留神,就跟丟了這一男一女。
但幹得太近了,也導致了一個棘手的問題,就是呂璐萱極容易發現端倪。
而且,似乎呂璐萱已經發現了。
只見呂璐萱跟姜染墨頓了一頓,然後腳步突然加速,探員們措不及防,只好硬着頭皮跟上。
發現不發現的另說,千萬不能跟丟了,跟丟了可就真的出大事了!
幾個探員都是姜染墨離開一組之後才加入的一組,並不知道姜染墨是誰,但他們在接到任務之前,樊盛已經跟他們交代過了,呂璐萱身邊貼身的殺馬特男人是他們的同僚,而且身手深不可測。
對於這些探員來說,樊盛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他的身手就已經出神入化了,以至於連他都要極力推崇的人,肯定也是神一般的存在。
探員們對此深信不疑,只是可惜彼此間都不認識,沒能又看見姜染墨發威的機會。
只是,這世間從來都不缺乏機會不是麼?
探員們匆匆轉過一個角落,卻發現姜染墨跟呂璐萱突然失去的身影,正當他們驚慌失措,左右張望的時候,探員突然感覺到後背一涼,緊接着都來不及回頭,就感到一股勁風襲來。
緊接着...緊接着他就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場中一共來了三個探員,但加起來都總共沒撐住三秒,就被姜染墨全部放倒。
只有最後一個探員看清了姜染墨的臉,簡直是極度震驚,萬萬也沒想到姜染墨跟他們同爲保護呂璐萱的人,竟然會對他們大打出手。
不過思考也僅限於此。
他們之前不是總是想着想看看姜染墨的身手麼?到現在倒算是如願以償了。
“如何?”
姜染墨活動了下手腕,有些驕傲的跟呂璐萱顯擺他的戰績。
不過,呂璐萱這次真的是驚訝到了。
她捂住小嘴,跟姜染墨說道:“這...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不知道,反正不是衝着我來的!”姜染墨聳了聳肩:“不過既然他們是跟蹤我們兩個,又不是衝着我來的,你說...”
姜染墨沒接着說下去,不過他想表達的意思已經是再清楚不過了。
呂璐萱也不傻,當然是明白姜染墨想說什麼。
“你的意思是,他們是衝着我來的?”
“我覺得是的,不然如何解釋這一切?”姜染墨見呂璐萱已經上道,準備開始自己的計劃:“你不覺得今天的一切都太偶然了一點?先是你工作量突然增加,然後是學校斷電,連備用電源都起不了作用,再到現在,已經有人明目張膽的開始跟蹤起我們來?”
“你是說,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人在做局?”
呂璐萱大爲不解:“可是爲什麼啊?”
姜染墨攤了攤手,爲了在呂璐萱面前繼續待下去,起到保護她的作用,他現在只能揣着明白裝糊塗。
“這個就得問你自己了,你平時有沒有什麼仇家啊,到這裏尋仇來了?”
“仇家?”
呂璐萱內着下巴仔細盤算。
應該沒有吧,她不記得得罪過誰啊?
“好了好了,這裏不安全,咱們還是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吧,然後你再接着想!”
姜染墨說道,他們現在的情況不可謂說不危險,自己爲了讓呂璐萱相信有人要對他不利,不惜親手打昏了三個保護他們的人,但這樣,等黑衣組織真正找上門來,有能力保護呂璐萱的也就只剩下了姜染墨一個人。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就算姜染墨再厲害,也打不過那麼多全副武裝的黑衣組織,更何況,他們的手裏說不定還有槍。
“躲起來...行,那我知道一個地方,絕對安全!”呂璐萱眼睛一亮,拉起姜染墨的手就走。
就算是不見月色,但以呂璐萱對國科大校園的熟悉,這點問題根本就不是難題,她拉着姜染墨熟絡的穿過一條條小路,最後來到了一堵石牆旁邊。
“就是這了!”
“這?”
姜染墨疑惑,這根本就是一條死路啊!而且前後都沒有遮擋,遇到敵人就是妥妥的活靶子。
這就是呂璐萱說的好地方?
這不過還沒等姜染墨將心中的疑問給說出來,他就看見呂璐萱也不怕髒了自己的裙子,低下身子在雜草叢中一通翻找。
“噓,小點聲,過來幫忙!”
姜染墨沒想到自己還反過來被呂璐萱給教訓了一下,他表情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但還是加入了呂璐萱的隊伍當中。
“來,把這些草清到一邊去!”
呂璐萱轉瞬間已經拔了一堆的雜草,姜染墨在幫着清理的同時,漸漸的看到了隱藏在濃密的雜草之後的一個鐵柵欄。
想不到還別有洞天啊!
“你是怎麼知道這裏的?”
“這...也是個意外吧!”呂璐萱微笑一聲:“說來話長,不太重要的事情我不想說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
姜染墨摸了摸鼻子,他也只是好奇,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
“好了!”
呂璐萱終於直起腰來,拍了拍手,鐵柵欄也終於完全暴露在兩人的面前。
姜染墨眼睛看過去,看起來,這是一個廢棄的老式排水溝,這種廣泛存在於七八十年代的老舊設施,直徑大到能容下一個身材壯碩的成年人貓腰通過。
鐵柵欄已經生鏽,但並未上鎖,看來是可通行的。
“另一邊是哪裏啊?”
呂璐萱清理了一下沾染到了泥土的雙手:“另一邊是一個高爾夫球場,從這裏出去,正好通向球場中間的小河邊。”
“怎麼樣?那裏算不算安全?”
“...安全,當然安全!”
姜染墨略微鬆了口氣,看着雜草的長勢,這裏已經是好久都無人問津了,想來學校裏也鮮少有人知道有這麼一個通道的存在。
就算黑衣組織再怎麼計劃周密,也不可能連這種沒有記載在藍圖上祕密通道都知曉的一清二楚。
而且呂璐萱去除雜草去除的十分小心,雖然他們現在能清楚的看到鐵柵欄門,但是從外面看,還是跟往常並沒有什麼區別。
不過謹慎起見,姜染墨還是將那些清理出來的雜草收拾收拾,又重新丟回了草叢當中,這樣的話,就算是有人路過,也不可能發現這裏有人進行過除草作業,更不可能會好奇的往草叢裏探,發現這裏的祕密。
“還挺謹慎的嘛!”
呂璐萱看到姜染墨的行爲,並沒有制止,更沒有調侃,反而覺得男人十分謹慎,她自己都沒能做得這麼周全。
“小心使得萬年船,誰知道想對你不利的人背後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那倒是。
呂璐萱點了點頭,但轉瞬就覺得有點彆扭。
咋說自己也是堂堂一家上市公司的總裁,雖然自己不覺得是什麼天才吧,不過外面的人確實也是這麼形容她的,從客觀上講,還是有一定的參考性的。
可怎麼到了姜染墨那裏,自己就像一個智.障一樣?
呂璐萱搖了搖頭,算了算了,想這麼多幹什麼?
心裏能有這個想法,就還是說明自己不夠成熟。
“走了走了!”
呂璐萱跟姜染墨揮了揮手,自己率先打開鐵柵欄,只聽得吱呀一聲,呂璐萱一馬當先,就轉瞬間爬了進去。
姜染墨整理好鐵柵欄周圍的雜草,讓外人看不出來有人光臨過的痕跡,這才進入通道,再將鐵柵欄給關上,跟在呂璐萱的身後,兩人藉着手機上微弱的燈光,向通道的另一半而去。
通道的盡頭越發的寬敞,到了最後,像姜染墨這樣的個子,都已經可以直立行走,離通道頂部還有好幾個頭的距離。
通道的盡頭還是一個鐵柵欄,隔着這個柵欄,姜染墨已經難看到一條河流從不遠處潺潺流過,此刻月色已經探出了烏雲,小河上波光粼粼,還伴隨着嘩嘩的水聲。
只是跟學校那邊的柵欄不同,這裏的柵欄上有個鐵門,還落了一把明晃晃的大鎖。
“這鎖以前就有?”
姜染墨問道,這要是新落得鎖,那他們可就進不到高爾夫球場裏面了。
“以前就有!”
呂璐萱笑了一聲說道,不過它不過是個擺設!
呂璐萱嘻嘻一笑,開始靠着通道從左往右數,直到數到了第七根柵欄,這才伸手撼動,不多時,只見哐噹一聲,這跟鐵條就被呂璐萱從柵欄上卸了下來。
“這東西年久失修,有些意外也很正常。”
呂璐萱回頭跟姜染墨輕笑了一聲,還做了個請的手勢,姜染墨點點頭,缺了一根鐵條的柵欄已經失去了原本的作用,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進入了高爾夫球場,然後呂璐萱又回身將鐵條安上,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