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罪銀的事情結束之後,林秀最近的日子,就很輕鬆了。

    不過的話,他也在準備着,和妖族大比的事情。

    聽李明月說,這次大比的時間,又有所改動了。

    所以,一時間,林秀也不能馬上參加比試。

    不過還好的是,就算沒有確定比試的時間,林秀還是有很多事情可以乾的。

    這一天,他元氣滿滿地起來。

    洗漱過後。

    就在萬寶閣吃了早飯。

    喫完早飯後,和李明月說了幾句話。

    緊接着,就往縣衙的方向走去。

    他很有精神地來到了縣衙,正在喝茶的張縣令詫異的打量着他,問道:“林秀,你今天看起來,很有精神啊。”

    林秀道:“睡得好,精神自然好了。”

    張縣令說道:“是啊,睡得好,精神才能好,林秀,下衙有時間去本官的家裏喝茶……”

    林秀擺擺手道:“下次一定吧……”

    聽到他嘴裏提起大宅子,林秀心裏又開始難受。

    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張縣令,這幾日春風得意。

    。

    林秀和張縣令告別後,就去了值房,問王武道:“這幾天,那些紈絝子弟,可還有出來鬧事啊。”

    “沒有。”王武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看到他們,而且的話,我還發現,那個第一個被你打的魏合,他一直在家裏看書。”

    林秀微微一愣,問道:“看書,什麼書?”

    王武道:“他在認真研讀《大成律法》,這幾天除了喫飯睡覺,都在看書。”

    不怕流氓膽子大,也不怕流氓有文化,怕的是流氓膽子大有文化又懂法,魏合在林秀這裏吃了幾次暗虧之後,似乎已經痛定思痛,決定以律法來戰勝律法。

    如果他真的熟讀法律,或許真的能給林秀造成一些麻煩,

    起碼,他下次想釣魚,就沒那麼容易了。

    這是以後的事情,林秀不再去管魏合,走出縣衙,開始一天的巡邏日常。

    身爲長安縣的官吏,巡邏本不是林秀的職責,不過的話,林秀還是很喜歡做這樣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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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代罪銀法廢除之後,京城的那些紈絝子弟們,,都消停了許多,林秀也不能不分青紅皁白,上去就將他們暴揍一頓,以前是爲了推動變法,現在已經沒有了合法性了。

    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三道騎馬的身影,從林秀前方不遠處的路口疾馳而過。

    代罪銀法廢除之後,已經極少有人在街頭縱馬,此人林秀見過一次,正是王武和林秀說過的,勸告過的,不能招惹的皇室子弟。

    街上的百姓,指着那皇室字第離開的方向,議論紛紛。

    林秀想了想,大步追了上去。

    他剛來到街頭。

    ,忽然聽到前方傳來一陣喊叫聲,夾雜着百姓的驚呼。

    林秀面色一變,以最快的速度,向前面追去。

    然後就看到,正前方的街道上,有一道長長的血跡。

    前方數丈遠處,躺着一道人影。

    那是一個老者,胸口凹陷,躺在地上,已經沒了氣息。

    林秀雙目金光涌動,並沒有發現他的三魂,只有他屍身上空,飄灑着的淡淡魂力。

    他已經死了。

    七魄尚在,三魂已散。

    凡人的三魂,會隨着疾病,年齡的增長而日漸衰弱,臨終之時,已經無法化爲陰靈,只有生前有極強的執念未了,怨念未平,冤死橫死,纔有化爲陰靈的可能。

    百姓們遠遠的圍着,看着躺在街上的老者,可惜的搖了搖頭。

    剛纔這三人縱馬過來,路人紛紛閃避,這老者年紀大了,腿腳不便,沒有避讓得及,不小心被撞飛數丈,以他的年紀,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幹什麼幹什麼,都圍在這裏幹什麼?”

    幾名刑部的差役,分開人羣走出來,看到躺在街上的老者時,爲首之人上前幾步,伸出手指,在老者的鼻息上探了探,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低聲道:“死了……”

    他擡起頭,指着騎在馬上的年輕人,大罵道:“混賬東西,你……,你,李,李牧公子……”

    看清馬上之人時,他哆嗦了一下,立刻道:“我們還有要事要辦,告辭……”

    說罷,幾人便飛快的溜出人羣,消失不見。

    圍觀百姓見此,面色晦暗,紛紛搖頭。

    2

    兩名中年男子已經下了馬,臉色有些難看,看了那年輕人一眼,說道:“三公子,您先回去,這裏我們來處理。”

    年輕人看了那老者一眼,一臉晦氣,皺起眉頭,正要調轉馬頭,卻被一道人影擋在前面。

    “是林大人!”圍觀百姓中,發出了一陣驚呼。

    年輕人冷冷的看了林秀一眼,說道:“讓開。”

    此人一張口,林秀便聞到了濃重的酒氣。

    酒後縱馬,撞死百姓之後,竟然還想逃離現場,林秀冷冷道:“給我滾下來!”

    年輕人面露殺意,一甩馬鞭,竟然直接向林秀撞來。

    “殺人逃竄,還敢襲捕!”林秀一道掌心雷打了過去,除了掌心雷外,還有天地造化。

    ,年輕人直接被掌心雷打下馬來,幸而有一名中年人將他凌空接住。

    林秀含怒出手,力道不輕,年輕人幸好有護體的寶物傍身,否則早就變成了一具焦炭。

    即便如此,也讓他滿臉怒色,指着林秀,對兩名中年人道:“殺了他!”

    兩名中年人面色發苦,這位小祖宗,當真是被寵壞了,縱馬撞死一人,還有周旋餘地,若是再殺這個人,怕是會惹下不小的麻煩。

    一人看着林秀,說道:“這位是陳王家的世子。”

    他擔心林秀不認識李牧,先自報身份。

    是

    林秀沉着臉道:“我不管什麼世子,還是橙子,我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當街縱馬的人。”

    圍觀百姓臉上露出激動之色,“不愧是林大人啊!”

    也有人面露擔憂,說道:“這可是陳王的世子,林大人,你真的要和陳王對着幹嗎?”

    刑部那幾人遠遠的看着,雖然他們和林秀並不對付,甚至還有些仇怨,但此時,以前的恩仇,早就被他們忘到了腦後。

    領頭的差役看着林秀,面色複雜道:“這次我真服了。”

    他身旁的一人搖頭道:“不服不行……”

    最後一名捕快張大嘴巴,說道:“這傢伙,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