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以後啊,這裏就是你的家了。”
初一擡起頭,看了看布魯,有點眼紅,這短短几天的生死逃亡,真的是在初一的心裏留下了太多,也改變了初一太多。
初一握緊雙拳,身軀略微有一些發抖,心裏默默地告訴自己。
“活下去,我得先活下去,才能去做更多的事”。
到了住處草廉前,布魯蹲下來,摸着初一的小光頭,看着初一。
“初一,你很勇敢,你要堅強,堅強的活下去,我知道你有祕密,沒關係,誰還沒有一點祕密呢!你不說,我也不問,只要好好的活下去,等你長大了,強大了,一切事情和問題都能找到辦法解決的。”
布魯拍拍初一的光頭,轉身離開了。
“原來,他們都知道我撒了謊,隱瞞了些事情,但是他們都不問,也不說我。”
初一這時心裏對布魯,依朵,醫巫,長老,以及鹿寨的所有知情人心裏都充滿了感激,在心裏對鹿寨充滿了歸屬感。
激動而又充滿感激的一天,夜晚初一在夢中繼續他的學業,每天他的學識和氣力都有很大的進步。
第二天一早,陽光剛剛照進草木屋,初一就已經穿衣起來。
將鼎鍋裏的食物全部喫掉後,就來到山澗邊洗漱,收拾整潔,來到了大屋。
剛舉起手準備扣門,裏面傳來醫巫震的聲音。
“進來吧,我的初一小孫兒,呵呵!”
看來爺爺的心情很好啊。
“爺爺,我來了。”
“好好好,孫兒你先坐,我要跟你說些事情,有關你以後的發展和強大。”
初一環顧四周看了看,沒看到長老。
“別找了,今天,我專門叫他迴避了一下,今天的事我只和你一個人說,連依朵,我都讓她今天不要來,昨天都多給了今天的鹿奶份額。”
“爺爺,那你今天叫我來是什麼事情呢?”
“我有一門祕法,可以讓你的身體在五年時間裏小成,二十年大成,小成之時,氣血旺盛,眼力,聽力超羣,皮膚肌肉硬如銅鐵,尋常人刀劍不能傷,大成之後,渾身皮膚,肌肉,骨骼,都堅如精金,就算是神兵利器也損之甚微。”
“這,爺爺,這世上還有如此神奇之術?”
醫巫震手扶鬍鬚緩緩點頭,“真有”。
初一連忙俯身叩拜醫巫震。
“孫兒感謝爺爺成全,傳授曠世奇術”“咚咚咚”一連三個響頭。
“可,習練此術,非大毅力者不可得,箇中苦痛滋味非常人難以忍受啊!”
“不,爺爺,孫兒不怕苦,不怕痛,孫兒有大仇大恨,非普通之人可報啊!”
初一頭伏地,痛哭出聲,十歲小兒猶如杜鵑啼血。
“罷了,罷了,那就隨你心意吧,只是希望你不要半途而廢啊。”
“一定不會的,爺爺,孫兒保證,一定不會的!”
伏在地上的初一,一邊說着,一邊眼前又浮現起母親揮劍抹項的一幕,那漫天的紅,是那麼的刺眼,那麼的刺心,剜心般的疼痛,緊握的雙手,指甲刺入掌心,本已經結痂的手心裏的傷口再次崩裂,鮮血從手心舊傷口裏流出,染紅了初一面前的黑地。
“起來吧,初一,我的好孫兒,我答應你。”
“今天你就先回去吧,從明日起,每日日出之前,到我屋來,不可拖延,五年時間裏,不達小成,不得變改”
“是,爺爺”初一再次恭敬的給醫巫震磕頭行禮後,起身離開,回到了住所,掀開草廉,一股香味迎面撲來,只見鼎鍋邊,依朵正在拿着木勺在鼎鍋裏攪動着。
看見初一進來了,依朵展眉一笑,“你回來了,以後你忙,沒時間,我來給你做喫食,你只管好好的跟着醫巫爺爺練功。”依朵果然是冰雪聰明,一下就猜到了這倆爺孫的事。
“那怎可勞煩你啊,而且,我這時間不會短,很麻煩的,我沒事的,我每天回來自己做就好,就是要勞煩你們和布魯叔他們給我勻些喫食便可。”
“嗨!沒事,我幫你,時間不短是什麼意思,是多長啊,十天半月?還是半年一年啊?”
“是,可能是,五年”初一不好意思的說,還舉起手,撓了撓自己的光頭後腦勺,臉又紅了起來,一直到脖子。
“五年~~?”依朵看着初一的眼睛。
“是的,最少五年,但是但是,最多也是五年”初一再一次撓了撓自己的光頭後腦勺。
“好吧!沒事,不就五年嘛,我說了幫你就幫你”依朵很大氣的轉過頭繼續攪動鼎鍋,在初一看不見的時候,依朵嘴角上揚,居然在笑。
“好了,可以吃了,我走了”,攪動了沒兩下,依朵放下木勺,不等初一回話,就一股風的衝了出去,留下初一一個人站在原地凌亂着,撓着後腦勺,一直沒想通依朵爲什麼會答應來給他做五年的喫食。
吃了鼎鍋裏的黍肉糊糊,初一左右無事,便在屋中空地上開始練習夢中武將教的氣力打熬之法,間斷性的練習了五個時辰,腹中感到飢餓,初一結束了一天的習練,將鼎鍋中剩餘的糊糊全部喫掉,坐在褥子上,曲着腿,兩手放在膝蓋處捧着臉,“哎!我什麼時候才能不間斷的打熬六個時辰啊,那樣我的氣力的打熬就能小成了。”
思想放飛中,不知不覺,初一倒在了褥子上睡着了。
黑暗中,一道黑影出現在初一的褥子前,黑影輕輕的在初一的身上一點,然後將初一放平,從懷裏掏出個小瓷瓶,對着初一的嘴,一捏他的牙關,嘴巴張開,將瓶中的液體到入了初一的口中。
然後黑影裝好瓷瓶,開始在初一的全身進行拍打按摩,一番操作後,黑影將初一放進褥子裏蓋好,然後離開,看他走路的樣子就知道他很是疲憊。
走出草木屋,淡淡的月色灑在黑影的臉上,原來是醫巫震,只見老爺子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不急不緩的走進了大屋。
次日,初一結束夢中練習,整夜的學文習武不但沒有影響初一的身體狀況,反倒是讓他第二天更加的精神。
一陣肉糊的香味傳來,初一起身張望,草木屋裏並無一人,只有鼎鍋中渺渺飄起的白霧。
喫過肉糊,初一山澗洗漱後來到大屋,醫巫震一言不發,直接帶着初一來到大屋的最裏面,原來大屋的最後面是直接連接着山崖的,醫巫震在山壁上一番摸索,打開一道暗門,進入其中是一個山洞,洞中央一個不是很大的水潭,很奇怪的水潭,就像一個太極圖一樣,一半漆黑如墨,一半赤紅如血,在太極圖紅黑兩條陰陽魚的中央交匯處,又有一個凸起,蒲團大小,剛好可以坐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