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車送佐倉去醫院。”荒村拓也直接蹲下身,攬上了躺在沙發上的佐倉凜音的細腰,走出了練習室。
田中璃乃跟內田純禮沒太反應過來,愣在了原地,“誒…這…”
澤成美雪和早見莎織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從彼此的眼裏捕捉到了一絲暗晦的深意。
赤尾光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幫荒村拓也把隨意丟在一邊的臺本整整齊齊得擺好。
而本渡楓則滿臉驚恐,不停得搖着頭,嘴裏低聲唸叨着:“別問我…別問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與此同時,荒村拓也已經摟着佐倉凜音進入了電梯。
佐倉凜音稍微掙扎了一下,沒太用力,“喂…你…”
荒村拓也低頭看了看她,問到:“怎麼了?”
對這句話沒有絲毫抵抗力的佐倉凜音頓時感覺一陣頭暈目眩,過了好一會兒才平復過來,支支吾吾得答道:“沒…沒什麼…”
“嗯。”荒村拓也微微頷首,一隻手架着她,一隻手伸出來按下了一樓的按鈕,“現在還疼麼?”
“現在…好了一點了…”
“那就好,不過醫院還是要去的,也別高興得太早,疼痛感待會兒還會繼續。”
“我知道啦…”
“知道就行。”
兩人的對話被按下暫停鍵,電梯緩緩下降。
“荒村…”佐倉凜音再度開口。
“嗯?”荒村拓也應聲迴應。
“你這樣抱着我…”佐倉凜音的眼睛浮游不定,“被人看到的話…不怕被人說閒話啊?”
“我有什麼好怕的。”荒村拓也沒有任何想要鬆手的意思,“我被造謠又不是一次兩次了,等於家常便飯了,再來一次又何妨?”
“嗯?”佐倉凜音面露不滿之色,從他懷裏掙開,“你說我們之間的…是造謠?都是假的?”
女人啊…就是這麼愛摳字眼。
荒村拓也在心裏感慨了一番,又思考了一下,拿定主意還是暫且先將佐倉凜音躁動的心安撫下來,“佐倉,你要明白一個道理,造謠分爲兩種。”
“什麼意思?”
“第一種造謠,也就是你理解的那種,也就是無中生有,憑空捏造出一個原本沒有的事情。”
“那第二種呢?”
“第二種就是誇大其詞,意思就是將事情經過掐頭去尾或者描述誇張等手法,說得超過原有的程度。”
“所以呢?”佐倉凜音嘴角微微上揚。
荒村拓也挑了挑眉,回了一句:“自行領會。”
佐倉凜音愣了一下,隨即眉頭一擰,面露慍怒之色,小嘴也抿得死死的,肺部空氣上涌,撐鼓了她的腮幫子。
荒村拓也一看她這個樣子,低下頭笑了一下。
佐倉凜音這樣讓他想起一種生物——河豚。
但還該說不說,還是挺可愛的。
佐倉凜音發現了他的動作,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腮幫子鼓得更加厲害了。
這人怎麼這樣啊,沒發現我生氣了嗎!不說點好聽的讓我高興了就算了,居然還笑得出來!
她鼻子噴出兩道熱氣,雙眼裏滿是冷意,直勾勾得凝視着荒村拓也。
叮!
“好了。”荒村拓也收斂起笑意,從外套口袋裏掏出兩個口罩,自己戴上一個,再給佐倉凜音戴上一個,“我們走吧,河豚小姐。”
“嗯!?”佐倉凜音眼睛猛得一瞪,“你說什麼!?”
“不,沒什麼。”
“河豚小姐!?”
“不,佐倉你聽錯了。”荒村拓也不由分說得架着她往外走,“總而言之,我們先走吧。”
兩人走出電梯,來到了事務所大樓的大廳,並收到了大廳櫃檯小姐的熱情問候,“荒村桑、佐倉桑,你們好啊!”
“嗯。”荒村拓也點點頭,報以微笑迴應,“你好。”
河豚小姐的臉又是一頓擰巴。
這傢伙真是…幹嘛對別的女人笑啊,還笑得這麼好看!
她在心裏暗自生氣,伸手在荒村拓也大腿上抿了一把。
“嘶…”荒村拓也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也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空着的那隻手在衣襬的掩護下握緊了佐倉凜音抿自己的小手,輕輕捏了一下,低聲道:“河豚…佐倉別鬧。”
“哼…”佐倉凜音不甘心就這麼算了,又在掐了一把他手心上的肉。
荒村拓也的手是非常骨感的,幾乎沒什麼肉,這一掐基本上就只掐到了皮膚,沒有肌肉與脂肪隔在中間作爲緩衝,再加上她這次用上了指甲,神經所傳導的痛覺以更爲猛烈的攻勢衝擊着他,疼得他面部表情差點失控。
看吧,荒村君,這就是到處沾花惹草的男人的下場。
荒村拓也一聲悶哼,手掌反轉,又將佐倉凜音作怪的那隻手抓住。
櫃檯小姐沒有注意到這一情況,只是在看到荒村拓也的笑容後,心裏生出一陣如沐春風的感覺,可再看一眼他懷裏的佐倉凜音後,內心只剩下嘆息。
果然嗎…長得好看的男人就沒有一個是清清白白的…
而且不是清清白白也就算了…可爲什麼躺在他懷裏的就不能是我呢…我也想當荒村桑的女主角啊…
收拾好愈發鬱悶的心情,櫃檯小姐強行扯出笑臉,看着荒村拓也問道:“荒村桑,你和佐倉桑這是…”
“佐倉胃病犯了,疼得厲害,我開車帶她去醫院。”荒村拓也回答着。
“荒村桑真體貼啊。”櫃檯小姐瞬間破防,更爲鬱悶了,就連臉上的笑容都快要維持不下去了,“我要是能找到像荒村桑一樣的男朋友就好了…”
佐倉凜音躲在荒村拓也懷裏輕哼了一下,嘟囔了一句:“切,這傢伙哪裏好了…”
她話還沒講完,肚子一陣劇痛襲來,“哎喲…疼…”
荒村拓也拍了拍她的背,接而對櫃檯小姐說:“好了,佐倉的事拖不得,我先帶她去醫院了。”
“是。”櫃檯小姐向他鞠了一躬,“荒村桑、佐倉桑再見,請快去吧。”
荒村拓也和佐倉凜音從事務所大樓出來後,第一時間鑽進了車裏。
荒村拓也坐在駕駛位上,看了看抱着肚子蜷縮在後座的佐倉凜音,無奈得嘆了口氣,又下車把她抱了下來,關上車門,在路邊打了一輛計程車,一起坐在後座,方便照顧她。
佐倉凜音疼得不行,一口咬住了荒村拓也的手。
“嘶…”
荒村拓也忍着疼,任由她咬。
河豚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