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佐倉凜音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凜音你的意思是…”田中璃乃眉宇間醞釀出了一股化不開的凝重。
“我懷疑早見前輩…璃乃、純禮,你們懂我意思吧?”佐倉凜音小嘴一陣擰巴,臉上閃過一瞬不爽,小聲嘟囔了一句:“嘖!整天就知道沾花惹草的傢伙…”
“應該不可能吧…”內田純禮的語氣有些遲疑,“早見前輩可是前輩啊…”
“前輩就不可能了?”佐倉凜音冷笑了一下,“要知道那傢伙招蜂引蝶的本事可不是一般的強,再者說早見前輩也才25歲…”
“不行!”田中璃乃突然砸了一下牆壁,“我得過去看看!拓也受傷了我怎麼能不去陪着他!”
“我也去。”佐倉凜音抱着胳膊,靠在田中璃乃邊上。
“凜音你不是說…”內田純禮驚訝得睜大了眼睛,“你不是說你已經不喜歡荒村桑了嗎…”
田中璃乃聞言,也一臉狐疑得望向佐倉凜音。
“咳咳…”佐倉凜音咳嗽了兩聲,把臉撇到一邊,“我是擔心早見前輩…我才懶得管那個花心的傢伙呢…”
田中璃乃和內田純禮還是看着她,顯然不太相信。
畢竟她們三個做了這麼久的朋友,佐倉凜音是什麼性格她們再瞭解不過來,“口是心非”、“嘴硬”、“愛面子”這三個形容詞簡直就是爲她量身定做的。
“你們這樣看着我幹什麼啊!”佐倉凜音羞怒不已,只好提高聲音的分貝用來表示自己這番話的真實性,“那傢伙去醫院,我作爲同事不去看看怎麼行?要是被人說我們事務所同事關係不和睦怎麼辦?”
她的理由過於站不住腳,田中璃乃跟內田純禮還是不太相信,不過也沒有再看着她。
“快走啦…晚了追不上了怎麼辦…”佐倉凜音的語氣不是很足,轉身向電梯走去,“不能讓他們兩個…不是…不能讓早見前輩被荒村…”
“來了!”田中璃乃立馬跟上。
內田純禮卻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佐倉凜音和田中璃乃轉過身,滿眼困惑,“純禮?”
“我…”內田純禮表現得很不自在,“我就不去了…荒村桑是被優馬打傷的…而且我說過了,我不會再…”
“純禮真的不去?”
“我…”
“好吧,那純禮就在事務所練習吧。”佐倉凜音、田中璃乃也不好再強求。
兩人肩並肩走到電梯前,轉身對內田純禮擺了擺手,“純禮要在事務所等我們啊!”
內田純禮眼裏一絲掙扎乍現,追了上去,“等等,我也去,我要去替優馬向荒村桑道歉。”
田中璃乃跟佐倉凜音互相對視了一下。
一切盡在不言中。
三人下樓後,很快便看到了剛踏出事務所大門不到一百米的荒村拓也、早見莎織兩人。
她們快步追去,只不過看起來有點鬼鬼祟祟的。
荒村拓也與早見莎織一前一後得走着,中間隔着一米左右的距離。
“荒村君?”早見莎織從挎包裏掏出一個口罩,往前面遞過去,“戴個口罩吧,剛纔前臺小姐都被你這幅樣子嚇了一跳呢,這要是被媒體拍到可就麻煩了。”
“謝謝。”荒村拓也沒有回頭,一隻手向後一甩,抓住口罩的另一端。
兩人的動作遠看起來很像是牽手。
跟在後面大概二十米遠的三人組頭頂上冒出了一個大大的驚歎號。
!!!
怎麼回事!
他們居然牽手了?
還真讓凜音猜對了啊?
怎麼可以這樣!什麼時候的事!明明之前都沒有這個跡象啊!發展這麼快的嗎!
她們苦心經營兩年進度纔到哪?到最後還一夜回到解放前,早見前輩這才幾天!就就就…就直接牽手!?最重要的是,荒村拓也還這麼配合!還是在大庭廣衆之下!
早見前輩這…恐怖如斯,段位竟如此之高!
田中璃乃和佐倉凜音都快要把後槽牙咬碎了。
內田純禮神色中盡是憂愁。
畫面一轉,回到荒村拓也、早見莎織那邊。
早見莎織微微側過臉,隱晦得瞟了一下後邊,“荒村君,你有注意到什麼動靜嗎?”
“動靜?”荒村拓也把口罩戴上,依舊沒有回頭,略顯敷衍得應付着,“什麼動靜?”
早見莎織搖了搖頭,溫柔的笑容裏帶上了一縷深意,“沒什麼,估計是我的錯覺。”
荒村拓也沒接她的話茬,他的眼鏡框架被摔裂開了,眼鏡根本就戴不了,這導致他的眼前一片模糊,別說注意什麼動靜了,就連走路都要努力得眯眼讓眼球聚焦,不然路上隨便一個小障礙物都能讓他摔個狗喫屎。
“荒村君?”
“早見前輩有什麼事麼?”
“需要幫忙嗎?”
“什麼?”
早見莎織跑到荒村拓也面前,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荒村君有近視眼,沒有眼鏡的話會很不方便吧?”
“是有點。”荒村拓也點了點頭。
“那就拉着我的手吧,我給你帶路。”早見莎織向他探出了手。
後面,三人組心情一下子跌進了谷底。
什麼意思?
牽一次不夠還要再牽一次是吧?
你們就不怕被哪家八卦報社拍到嗎!早見前輩你的事業心不是最重了嗎!
荒村拓也看了早見莎織一會兒,想也沒想就一口拒絕了,“感謝早見前輩的好意,但我不需要。”
他的直覺告訴他,早見莎織絕對有陰謀。
況且他和早見莎織的關係儘管在事務所還算好,但絕達不到可以無視男女之別這種程度。
“原來荒村君你也不是來者不拒啊。”早見莎織收回了手,說出來的話十分耐人尋味。
“早見前輩剛剛是在試探我?”
“可以這麼說。”
“那結果呢?早見前輩是滿意還是失望?”
“都沒有。”早見莎織還是很善良的,走在前面給荒村拓也帶路,“我覺得我來試探並不能得到最準確的答案,我不夠漂亮,要是換一個美女來,結果很有可能就不一樣了。”
“有道理。”荒村拓也並不在乎自己在她眼裏是個什麼樣的人。
“對了。”早見莎織回過身,視線落在他手裏攥着的那副壞掉的眼鏡上,“這副眼鏡看着很眼熟呢,理紗好像也戴過跟這個一模一樣的。”
“嗯。”荒村拓也把眼鏡揣進了外套口袋,藏了起來,“我和種田桑一起去配的。”
“是嘛…嗯?荒村君你手腕上的手錶很特殊哦。”
“種田桑送的…”
“你還有什麼是她們送的?”
“相機、遊戲機、香水…”
“還留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