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斂說道:“聞家如今姿態得放低,而且要看沈璇那邊怎麼說。”
聞頌先嘆口氣。
聞斂擰着眉心。
“之前跟他不是已經談好了麼?”
聞頌先咬着牙:“是談好了,可他性子向來如此,讓他伏低,怕是有些難。”
聞斂低頭點菸,把玩着地球儀,道:“未必。”
聞頌先一愣。
聞斂語氣很淡,煙霧繚繞,他道:“阿厲未必能贏得了沈璇。”
聞頌先:“”
夏言帶着夏知祺去洗澡,夏知祺髮絲都是金粉,不太好洗,母子倆穿着又繁瑣,所以夏言的裙子也溼了。
她給夏知祺洗完澡,夏知祺就困了,頭一點一點的,夏言擦着他的頭髮,把他送到牀上讓他躺下。
夏知祺一沾牀,抓着被子就睡了。
夏言出國這些日子,夏知祺就跟爸爸睡,不過隔壁次臥,聞斂讓人重新收拾了一下,成了個小男孩的房間,打算等夏知祺再大一點,就讓他自己去隔壁睡。
夏言撥弄他頭髮,看他睡顏,隨後她脫掉身上的裙子,進了浴室洗澡,洗完澡,穿上睡裙,整個人舒服多了。
她吹乾頭髮走出來,夏知祺睡得正熟。
聞斂還沒回房。
她拉開門,走向陽臺,聞斂靠着陽臺門正在抽菸,電話已經掛斷了。夏言走過去,聞斂聽見動靜,回頭看她。
四目相對。
聞斂頓了頓,挪過一旁的菸灰缸,把煙掐滅了。
“洗完澡了?”
夏言點點頭,走過去,挽住他的手臂,聞斂勾了下她髮絲,“我還沒洗澡,一身的酒味。”
夏言:“還好,不濃。”
聞斂脣角輕勾。
他走到陽臺的躺椅上坐下,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夏言手臂勾着他的脖頸,就着夜色看着他。
他領口微敞,很帥。
其實越到年紀,她越懂得,這個男人說得少,做得多,每一年他都會親自去寺廟換平安燈,去年傅臨遠讓他去點一盞姻緣燈,但他始終沒有點,他也許是渴望家庭,但他更希望的是夏言的平安。
人奢求太多了。不好,只能專心地求一樣。
夏言當然也每年會給他點燈,不過她點得就少多了,還要躲着他,別讓他知道,而且全城寺廟的修建,他都是捐最多的那個,不過從不讓人署名。
因爲他的卡在她這裏。
刷出的錢她知道。
他也會跟她解釋,這個錢是用來做善事,但他沒說是寺廟修建,夏言從李從那裏得知。
夏言指尖劃了下他眉峯。
“爲了聞大少的事情很煩惱?”
聞斂:“有點。”
夏言:“當初爲何選擇了聯姻啊他們?”
聞斂順着她的長髮,說道:“一直都有這個傳統,我奶奶就是聯姻,嫂子跟兄長也是聯姻。”
“哦,那你呢?”
聞斂輕笑,“我這個被老爺子放棄的,就沒這個麻煩事了。”
夏言嘖一聲。
聞斂接着道:“主要還是因爲我先談了你。”
“你離開那兩年多,老爺子也不是沒有往我身邊塞人。”
她說呢。
肯定沒那麼簡單的,就幫助她送走的。夏言笑着長腿一跨,正對着他坐着,她說道:“那你就沒看中麼?”
聞斂含笑。
“你猜啊。”
夏言眯眼。
聞斂立即按着她的腰,道:“沒有,哪有那個心思看別人。”
那兩年多他很不好過。
夏言:“真的沒有?”
聞斂手往下,搭着她的長腿,掌心摩/擦,道:“真沒有,你若是不信,可以問問李從。”
夏言哼一聲。
聞斂輕笑。
而此時,漫天的新聞都在報道今晚聞大少的婚禮,以及婚禮過後聞大少做的事情。夏言跟聞斂在陽臺聊着天,聊着聊着,她湊過去吻他的薄脣,聞斂的手也就不客氣,順着裙襬,他吮着她的脖頸。
微微擡頭在她耳邊道:“進屋吧?”
夏言搖頭。
聞斂眼眸微眯,這女人越來越大膽了。
他這房子面向着湖面,雖然說視野不錯,但她確實大膽啊,他低聲道:“等下有無人機飛過,如何?”
夏言:“你敢不敢?”
聞斂眉梢微挑。
幾秒後,他按了下玻璃窗,把它們全關上,當然往外可以看風景,但往內就比較模糊了,當初特意設計的,主要是針對一些想要探視他生活的媒體記者,聞斂吮着她耳垂道:“敢這個詞用在我自己身上是可以,但我不敢用在你身上,你身上每一寸都不能給別人看。”
夏言紅着臉,偏頭又去吻他的脣。
聞斂含住她的脣瓣,舌尖探入,糾纏,睡裙吊帶滑落,他低下了頭,夏言咬着脣,許久,聞斂扶着她的腿。
讓她坐下。
夏言都顫了。
她眼尾泛紅。
聞斂定定地看着她。
沒入。
夏言直接勾着他的脖頸,不動。
聞斂笑了。
他低聲道:“你回頭看看夜空。”
夏言搖頭。
聞斂:“剛纔不是很大膽嗎?”
夏言刷地要起身,聞斂愣了下,立即按住,夏言皮膚泛紅,又坐了回去,她又只能撲到他懷裏去。
好在躺椅很舒適。
夏言並沒受什麼罪。
只是事後膝蓋紅了不少。
她摟着他的脖頸,顫着聲音道:“明天下午我又飛巴黎了。”
聞斂嗯了一聲。
夏言緊摟着他。
聞斂親吻她脖頸,臉頰,鎖骨,隨後翻身把她推在躺椅上,屈膝跪了上去,夏言紅着臉推着他,聞斂笑着吻住她的脣。
趁她不注意,又來了一次。
夜深。
夏知祺睡得口水直流,窗外的陽臺上,爸爸媽媽的聲音細細的,偶爾聊天,偶爾只剩下細碎的聲音。
許久。
聞斂把夏言抱了起來,小腿上還凝着水珠,往下滑落,聞斂抱着她進了浴室,關上門。
凌晨三點多。
夏言昏昏欲睡,被他抱着放上牀。
夏言伸手去把兒子拉到懷裏,聞斂上牀後,則把她抱在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