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田園空間:傾城嫡女玲瓏 >639 託銀錢置家產 族會五兒媳驚(一)
    正午,陽光明媚。

    東市福臨門七樓的一個包間,江易站在打開的窗前俯視繁榮昌盛、人流如織的長安城。

    三個福臨門的大管事拿着紙筆,坐在桌前,按着江易所說的新菜價算着帳。

    江易淡淡的道:“放出風去,福臨門將要關閉,日後想喫靈海鮮、靈獸、靈菜,就得去河北道。”

    謝玲瓏若離開燕州,就不能給長安的福臨門提供新鮮的靈海鮮、靈獸肉、靈菜。福臨門倒是不至於關閉,不過能售賣的只有靈面、靈米、靈玉米等易儲存的喫食。

    江易將菜價整整翻了兩倍,要在謝玲瓏走之前,大賺長安達官貴人的銀錢。

    一個時辰後,呂照趙穿着官服跑上樓找到江易,一副急切的模樣,都不坐下,站着掏出五張大額銀票,道:“江大哥,玲瓏帶口信說你明個就去河北道。我託你一件事,這裏是十萬票銀票,你幫我置個大宅子,餘下的買些店鋪、地。”

    江易有些驚詫呂照趙竟有這樣的魄力,一下子就投入了十萬兩,不過想想他有個理財極好的堂客白如意,也就明白過來了,這裏面怕是還有白如意的嫁妝銀錢呢。

    江易拿過銀票,看都不看就疊好放進荷包,笑道:“你就這麼信任我?”

    呂照趙道:“我這點銀錢,你還看不上眼。我說正經事,我這宅子得離玲瓏家近些,到時我堂客帶着孩子去她家串門方便,至於店鋪、地,我不怕貴,只要地段好的。”

    江易心裏暗贊呂照趙有遠見,眼皮微垂道:“如意妹子願意跟你去燕州?”

    呂照趙哈哈笑了兩聲,得意的道:“嫁雞隨雞,我要去燕州,她自是得跟着。”見江易無精打采,收了笑容問道:“怎麼,嫂子是不是不想跟着你去燕州?”

    江易道:“你嫂子是想隨我去,只是我娘留在長安打理絲綢之路商會的買賣,我不放心我娘一人在長安,讓你嫂子留在長安陪着她。”

    絲綢之路商會的買賣經營了十年,已上了軌道,每年交易額達到三億兩銀錢之巨,極大的帶動平唐與各國的商業,若是放棄實在可惜。

    沈氏是女官,但頂着和離婦人的身份,若是一人在長安受了欺侮,連個訴苦的人都沒有。江易是個大孝子,只能委屈妻子周煙芳留在長安。

    呂照趙輕嘆一聲,道:“等過幾年,河北道商事繁榮起來,你就可以返回長安。”

    江易微笑道:“河北道幾年後要建大運河連通南北商道,我會更忙。瞧我跟你說這些做甚,不過是去河北道,又不是去東羅馬。我騎靈白雕從長安到河北道一天就能一個來回,到時半月回一次家便是。以前我走絲綢之路、去烏城,也是經常不在家。”

    呂照趙點點頭道:“你是做大買賣賺巨銀錢的,自是要比別的商人付出的多。”

    江易拍拍呂照趙的肩膀,道:“難得你今個來我這裏,可惜我還有事,陪不了你。”

    呂照趙笑道:“我可沒打算多呆,我得回太學,下午還有許多事要做。日後到了河北道,你我有了空閒再聚。到時,你得請我喝酒!”話畢拱手行禮,灑脫而去。

    江易望着呂照趙的背影,脣角勾起笑容。他、白如俊、唐雨、賀知彬、呂照趙都將追隨和泉夫妻到河北道,再加上何陽正,未來的幾年,他的夫人不在身邊,有這些兒時的好友相陪,也不會寂寞。

    午休之後,福樂莊的一號院大廳,何屠夫坐在正前方的主座,旁邊是張巧鳳,左右下首坐着何家五個寶夫妻、廖小燕及衆孫夫妻。

    何三寶、何陽浩已跟着謝奇陽已去河北道勘測水庫,準備今年九月開始先挖水庫,等到明年就開始籌備建大運河的事。

    何屠夫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靈茶,目光環視衆人,緩緩道:“家族遠遷是大事,按照規矩應是在祠堂裏召集大家商議,咱們家還沒有祠堂,就在大廳裏說了。”

    衆人均息聲不敢言語。何屠夫在莊裏說一不二,特別是這樣正式嚴肅的場合,誰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何屠夫放下茶杯,道:“我先說說家族二十年前是個啥光景,你們莫嫌我囉嗦。”

    衆人屏息凝神聽何屠夫說了何家在潭州瀏陽縣時過的貧苦日子。何家六個兒媳婦忍不住淚光閃閃。何家衆孫對幼時的生活都有着記憶,成親後給堂客講過,不過沒有何屠夫說的生動。

    何屠夫手指着房裏一件件的傢俱,道:“今個我們家族住的福樂莊,所有傢俱都是靈木,這一把座椅在東、西市售賣二百兩銀錢,就抵得上二十年前的所有家當。只是我們莫要忘了,福樂莊是玲瓏的,房契是她的,還有我們每日的喫食、衣裳,都是她無償給的。我們喫、穿、用、住、行,依靠了玲瓏整整十五年。玲瓏十四歲出嫁,至今六年,我們仍是依靠着她!”

    衆人均是吸了口氣,從潭州福樂居起,就形成這種模式,從喫食、衣裳到奴僕的月銀,包括對外的人情禮物,都是謝玲瓏出的,這樣的恩情已不是謝謝二字能抵消的。

    何屠夫高聲道:“你們去長安茶館坐坐就曉得了,茶客們說長安何家是一羣悶聲的寄生蟲,靠着出嫁女養活!

    你們莫紅着臉低頭,我曉得你們不是那樣的人,不是捨不得掏銀錢,更不是想着總沾玲瓏的光。你們以前都曾給我提過,玲瓏賺銀錢也不容易,要給她銀錢,只不過她執意不收。”

    何家六個寶愣愣的不知道何屠夫爲啥說這些扇面子的重話,不過他在講話,是不允許別人插嘴。

    何家衆孫媳扭頭望着低頭羞愧無比夫君,輕嘆一聲。何屠夫說得話刺耳,可卻是句句屬實。

    外頭站着的奴僕大氣不敢出,留下給主子們添茶的奴婢悄無聲息的退出大廳。

    大廳的大門敞開着,何屠夫仍然高聲道:“這回家族遠遷到河北道燕州,咱們不能再靠着玲瓏,得湊銀錢買地建莊子,以後每房的喫食、用度也得出銀錢買。你們看如何?”

    何屠夫話音落了半晌,衆人才反應過來,紛紛激動的點頭表示贊同。

    何屠夫環視衆人,用不高不低的聲音道:“河北道如今貧窮,地、店鋪都賣的賤,玲瓏特意給我透了信,六大州府及大運河幾十座碼頭的地日後肯定會漲起來,讓我儘量多買些。我粗略的算了一下,置莊子、地、店鋪合在一起,需要一百萬兩銀錢。這些銀錢平攤到你們六房,每房就是近十七萬兩銀錢。到時買好了,除去族產,其餘的地契歸到你們各房名下。”

    何家衆兒媳一聽,立刻傻了眼,剛纔答應好好的願意出銀錢,可是哪裏想到一下子就拿出十七萬兩,什麼莊子、地、店鋪要用如此之巨的錢。

    張金金忍不住叫道:“天呀,我做了十幾年的繡活,總共才賺了二十五萬兩銀錢,一下子就要拿出一多半去。這不是要我的命?”

    李草兒瞪眼急道:“怎麼要十七萬兩,這麼多?”

    吳香草驚惶失措的望着何五寶,道:“啥莊子、地、店鋪這般的貴?”

    廖小燕沒有吭聲。何三寶不在,她做不了主,那就聽公公何屠夫好了。

    何家衆孫媳倒是鎮定的多。特別是何大、二、七、八、九、十孫的媳婦,江碧姐妹出自大商家,後面四位出自軍隊大世家,見得世面多,絲毫不覺得家族遠遷落戶用的這些銀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