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多久,它就垂頭喪氣的爬了出來,還一副嫌棄的架勢。
估計沒想到裏面會那麼髒。
強哥笑着說道:
“這草挺乾淨的居然還嫌棄,當流浪貓那段時間是咋過的啊?”
墩墩翻了個白眼,溜達着到旁邊一個小池子裏玩水去了。
這會兒小傢伙不在身邊,林旭中魚的頻率下降了不少,大概一二十分鐘才上一條,而且個頭都不大,不是小鯉魚就是三兩左右的鯽魚。
比之前半斤靠上的大板鯽小了一半。
不過這樣的魚正適合做糟魚。
所謂的糟,並不是腐爛或者一團爛泥,而是香酥的意思,酥到骨頭都是糟的,比酥帶魚還爛糊,用來下酒是絕佳。
強哥和粵利粵來了沒多久,一臺高配版的帕拉梅拉就從大路上開了過來。
車子停在路邊後,陳燕和曾曉琪推門下車,兩人把頭髮紮成馬尾,戴着棒球帽和墨鏡,看上去又美又颯。
“來來來,喫飯啦。”
陳燕打開後備箱,將兩個長條形的釣魚包拿出來,隨即又搬出一個店裏配菜用的箱子。
她來到河溝邊,鋪上野營墊,將箱子裏打包好的飯菜拿出來。
飯菜很簡單,是一份份的滷肉飯,另外還有一些燒餅滷味和一隻燒雞,從分量上來說,足夠吃了,甚至還喫不完。
林旭衝正在研究又不上魚的老孫頭喊道:
“孫大爺,來一塊兒喫點吧,喫完飯再釣,說不定飯後會上一波魚呢。”
“你們先喫,我把手繩繫上,免得魚把杆子拖水裏。”
林旭瞅了下水中那紋絲不動的魚漂,覺得這一步有點多餘。
正常情況下,這會兒是沒口的,是墩墩帶來了一波好運,讓這個冷僻的釣點煥發了新機。
大家在河裏洗洗手,隨即捧着碗中的滷肉飯吃了起來。
沈寶寶喫的時候還不忘提着魚護,讓曾曉琪和陳燕看上午的漁獲:
“我不是炫耀啊,就是激勵一下你們幾位新人,希望大家都能有更好的收穫。”
陳燕扒拉口米飯,無語的撇了撇嘴:
“悅悅,注意你的嘴臉,後槽牙都要露出來了……前年我在海南包船釣魚的時候,幾十斤的大魚提出好幾條,你這八斤的小鯉魚,不值一提。”
“切,就吹吧,你連一斤的鯉魚都釣不出來。”
姐妹倆喫着美食鬥着嘴,讓原本寂靜的小河溝充滿了歡樂。
粵利粵端着滷肉飯正喫着,喫完小魚乾的墩墩從旁邊路過,他伸手在墩墩腦袋上撓了撓:
“喵喵教的聖主大人,記得保佑我上一條魚啊。”
強哥好奇的問道:
“咋都被樂樂帶溝裏了,這有用嗎?”
“拜一下又不多,萬一呢?”
強哥一聽也湊過來,同樣說道:
“墩墩,保佑我中一條大魚,讓我維護一下林記美食首位客人的尊嚴。”
兩人說完,扭臉看了看水中的魚漂。
全都跟定海神針一樣,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喫完滷肉飯,沈寶寶和曾曉琪拿着大家沒咋動的燒餅和滷肉,分給了附近的釣魚佬們。
原本他們還有點不好意思,但一看是林記出品,立馬不客氣了。
嗯,聽說這家店就沒難喫的東西,既然碰到了,高低嚐嚐。
吃了燒餅和滷肉,釣魚佬們也熱絡了起來。
大家有誇林旭手藝好的,有誇沈寶寶釣的魚大的,還有誇墩墩可愛的。
林旭這邊也客氣的跟大家聊着。
午飯結束後,繼續垂釣。
粵利粵坐在自己的釣位前,四處看了看說道:
“這個釣位好像不太靈啊,強哥你說蘆葦蕩裏咋樣?”
“不咋樣,有魚也拉不出來,慢慢等吧,釣魚是個很考驗耐心的運動,跟編程很相似,只有耐得住寂寞,才能超越自我。”
強哥灌了通雞湯,剛準備看看自己的魚餌是不是泡散了,就看到眼前的魚漂動了動,然後迅速下沉。
“我去!!!!”
他雙手抓着魚竿,好險沒被拉進水中。
林旭一看,趕緊起身幫忙,周圍的釣魚佬也給強哥打氣。
很快,一條一斤多不到兩斤的翹嘴被強哥從水中拉了出來。
“我靠,大翹嘴,這可是少見的魚啊,小李的魚運還不錯。”
老孫頭走過來看了看,忍不住讚歎一聲。
相對鯽魚鯉魚,翹嘴算是這條河溝中的罕見魚種,這種魚肉質細嫩,適合幹煎,下酒一絕。
林旭摘下魚提了提,一斤七兩,夠一道幹煎了。
強哥臉上帶着抑制不住的笑容:
“這條河不錯,以後要經常來,居然這麼大的翹嘴,今晚我請大家喫魚哈。”
粵利粵剛準備說話,他的魚漂也沉了下去。
“什麼情況?我也中魚了嗎?”
他迅速抓住魚竿,水中翻出了一朵不小的浪花,露出了土黃色的身影。
老孫頭眼尖:
“鮎魚,個頭還不小,抓緊了抓緊了,鮎魚勁兒大,別讓魚把你拽河裏。”
沒多久,鮎魚被拉了上來。
經過林旭的測量,二斤三兩,也算湊合。
紅燒一下,下酒下飯。
見兩人開了張,曾曉琪和陳燕也趕緊組裝自己的漁具。
奈何手藝不佳,還是林旭幫忙出手,這倆人才算掛上成品餌料,將魚鉤扔進了水中。
不過跟強哥和粵利粵紛紛開張不同的是,她倆的魚漂就沒動過,反而是附近那些個釣魚佬,有釣上鯉魚的,有釣上草魚的,一個個都開了張。
小河溝的氣氛變得熱鬧起來。
陳燕將自己的魚鉤從水中拽出,看了看餌料,好好的,但爲什麼就不喫呢?她滿臉不解。
某創了小河溝記錄的釣魚姥揹着手在一旁,模仿着陳燕之前的腔調說道:
“前年我在海南包船釣魚的時候,幾十斤的大魚提出好幾條……嘖嘖,沒別的意思,我就是複述一下。”
陳燕:??????
不就是一條八斤重的鯉魚嗎?嘚瑟啥啊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