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媛媛在景區上班時,偶爾也會在水庫裏甩兩杆子,最高記錄是釣上來一條三十斤的大花鰱,大家吃了好幾頓才喫完。
她笑着說道:
“我無所謂,就是陪你們來玩的……墩墩別亂跑,這裏都是灌木叢,要是跑丟我們可不好找你。”
墩墩一聽立馬趴到了長條形的釣魚包上。
一副“包在貓在”的架勢。
把各自的裝備拿出來後,林旭鎖上車,跟着老孫頭順着河堤走了下去。
上次釣魚的河堤光禿禿的,一覽無餘。
而這條河則滿是灌木叢,中間一條踩得明晃晃的小路,應該是釣魚老開闢出來的通道。
穿過灌木叢,來到河灘上,視野這才變得開闊起來。
這會兒是枯水期,河裏的水幾乎沒有流動。
“這條河的深水區大概三米左右,我之前來那幾次在這裏測過,等會兒你們調漂時直接按三米來吧,冬天只能釣底纔有希望,別的方法都不太行。”
林旭看了看老孫頭的魚漂,靜靜的豎立在水面上,彷彿打進去的一根鋼筋一樣。
真不知道這些釣魚老是怎麼堅持的。
他在老孫頭下游十幾米的地方找好了釣位,先把窩料撒下去,隨即掏出小馬紮,撐開後坐在水邊,慢悠悠的整理魚竿和魚線。
帶着皮卡丘帽子的沉佳悅雖然也在積極的整理,但沒多久,她的魚線纏繞在一起,連魚鉤和子線也被繞了進去。
“等會兒讓我來吧,你別被魚鉤掛到手。”
“喔……”
一旁的陳燕已經綁好了魚線,媛媛姐更是把魚鉤換成了一大一小兩種組合,明顯大小魚都不放過。
看着兩人這麼麻利,再看看自己纏在一起的線團,沉佳悅撅了撅嘴:
“旭寶,我是不是好笨啊?”
“沒有啊,笨的話怎麼能考上985呢?”
“那我怎麼連魚線都纏不好?”
“一般幹大事兒的人,都不屑於做這種小事的,讓我來就行。”
林旭把自己的魚竿弄好,掛上濃香型餌料,往水中一扔,調好位置後襬在撐杆上,接着開始整理沉寶寶的魚竿。
大家忙碌時,墩墩將旁邊一簇蘆葦壓倒,給自己弄了個小窩,隨即往上面一躺,優哉遊哉的看着這羣釣魚老。
“墩墩來,讓媽咪抱着你。”
魚鉤下水後,沉佳悅等了幾分鐘,發現魚漂完全紋絲不動,便打算藉助玄學。
上次就是墩墩在旁邊釣到了八斤八兩的大鯉魚。
那今天再讓墩墩過來,一樣能釣上魚吧?
然而小傢伙今天並沒打算配合,在蘆葦上趴了一會兒,墩墩自顧自的熘達起來。
沉佳悅剛要再喊墩墩過去,發現自己的魚漂動了動。
她二話不說抓着魚竿趕緊往後抽,卻發現線繩紋絲不動,反而有很強的拉力在跟自己撕扯。
“旭寶旭寶,我好像釣到巨物了……好沉,完全拉不動!”
陳燕瞪大眼睛看着這一幕。
剛來就中魚,而且看這架勢至少是十斤以上的大魚……這運氣也太好了吧?
陳總心裏酸熘熘的。
看別人中魚,比自己連續空軍十次都難受。
林旭好奇的走過去,看了看魚漂,好奇的握住了魚竿,向前鬆了一下。
“你別松你別松,魚會跑的。”
沉佳悅嚇壞了,剛要繼續拉,就聽林旭說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不是釣到了魚,而是魚鉤掛底了?”
“掛底?這是什麼東東?”
旁邊的陳燕一聽是掛底,頓時笑得十分開心:
“就是你釣到地球了,厲害厲害,我們最多釣幾條魚,你可倒好,直接釣到了地……誒,我魚線咋也拉不動啊?不會也掛底了吧?”
她用力拉了一下,確認掛底了。
有可能是掛到了河底的石頭,也有可能是掛到了水草的草根。
反正魚線跟沉佳悅的一樣,完全紋絲不動。
陳媛媛看着這對錶姐妹無奈的說道:
“你們倆還真有意思,還相互取笑,你看我的魚鉤都不……誒什麼東西?我去,我的魚鉤上魚了!”
媛媛姐正想教育一下大姐頭和弟媳婦呢,結果沒想到從河裏拉出一條半斤左右的大板鯽。
魚上來時,甚至把她還嚇了一跳。
陳燕一看,趕緊把魚竿往旁邊一扔,拿着抄網就湊過來幫忙。
兩人合力,總算將這條大板鯽給拽了上來。
“下魚護下魚護,這一趟咱終於不空軍了。”
陳燕高興得彷彿是自己釣上來的一樣,看得沉佳悅一陣着急:
“好了沒旭寶?我還準備釣魚呢。”
林旭用力一扯,子線斷了,他拉開提包,重新綁子線魚鉤準備再釣的時候,發現天氣陰得更沉了,河道里甚至還颳起了小風。
風吹過後冷颼颼的,連魚竿都有點冰手了。
“這是要下雪嗎?”
陳燕被陳媛媛釣上來的大板鯽刺激得不行,笑着說道:
“要是下雪就來一場獨釣寒江雪,反正今天不上魚不回去了。”
林旭看了一下大姨子穿的短款外套,既不隔風也不擋雪,再這麼吹下去,絕對會感冒的。
倒是媛媛姐,平時上班被凍怕了,今天特意穿上了雙層的戶外衝鋒衣,短時間倒是不怎麼冷。
他一邊收杆一邊說道:
“回去吧,別釣了,等會兒風應該更大,燕姐你穿那麼薄,別吹感冒了。”
正說着,陳燕打了個噴嚏。
果然,這種好看但不怎麼保暖的時裝,是不適合出來釣魚的。
“回去回去,要不是這鬼天氣,今天肯定能上大魚的,等哪天大太陽了,咱再出來釣,絕對秒殺你們幾個。”
大家開始收魚竿,老孫頭也沒堅持,因爲風越來越大,就算留下來也沒用,魚漂都站不直,釣魚就更無從談起了。
大家各自收拾一下,收起魚竿,解開釣繩,均勻的纏在線板上。
接着把魚竿、線板、剩下的餌料全都裝到包裏,再將馬紮合上放進去,整個收拾過程有條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