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邊,沉佳悅換上鯽魚竿,和耿樂樂歡快的拉起了小鯽魚和小白條。
她原本也想釣大魚來着,重振一下首席釣魚姥的地位,畢竟八斤八兩大鯉魚的記錄,到現在還沒人能打破呢。
但沉國富說釣大魚就是圖一樂,真正好喫還得是小魚,尤其是小白條,不管煎還是炸,都非常美味。
一聽說好喫,這丫頭就換上小鯽魚竿,用林旭幫她調的紅蟲餌料,化身爲了小魚殺手。
別說,這裏的小魚還真不少,釣起來很舒服,也很有成就感。
再次中魚後,沉佳悅沒有立即拋竿,而是看着林旭問道:
“旭寶,這些小魚還沒長大,我這麼釣會不會太殘忍了點兒?好像去幼兒園欺負小朋友一樣。”
林旭笑了笑:
“這些小魚本就長不大,你就算不釣,可能也活不到明年春天。”
“唔?爲什麼?”
“因爲這池塘裏的水位一直在下降,水越少魚就越密集,水中的氧氣不夠,只能死掉。要是腐爛了,說不定還會影響水質。”
銀杏園池塘裏的水是通過園子裏的灌既渠從外面河裏引來的。
冬季河道水位下降,水過不來,池塘就會逐漸乾涸。
要一直到明年春天,河道水位上升後,纔會順着灌既渠再次流進來,當時弄銀杏園時之所以挖個幾十畝大的池塘,就是儲水用的,防止遇到乾旱銀杏缺水。
灌既渠通往池塘的入口,已經用鐵絲網做了隔絕,防止池塘裏的魚逃竄,也防止有食肉性魚類進來,把魚都給禍禍了。
沉佳悅一聽,便放下心理包袱,繼續釣了起來。
正釣着,陳燕和任傑挎着釣包,戴着情侶款的棒球帽,從遠處的棧道大步走來。
見表妹用的是一把小小的鯽魚竿,陳總忍不住說道:
“是不是大魚釣不到,所以才當起了幼兒園殺手?不過這樣也好,釣大魚的水太深,表妹你把握不住,還得我來。”
沉佳悅白了她一眼:
“上次大家都中魚了,是誰釣上小白條來着?我記不太清了,你能不能幫我回憶一下啊燕寶?”
釣魚老必備技能——釣前互噴垃圾話。
用語言擾亂對手的心態,達到空道友不空貧道的目的。
陳燕氣鼓鼓的放下釣包,開始整理自己的釣具,任傑相對來說就禮貌了,先衝沉國富喊了一聲舅舅好,又跟大家打了招呼。
“林旭,燕燕說你們今天上午人手一條大花鰱,還都將近二十斤重,急得她中午飯都沒好好喫,就想過來也釣一條……這水裏有那麼多大魚嗎?”
人手一條大花鰱?
林旭有些詫異。
上午不就自己釣了一條嗎?
就現在這氣溫,魚已經半休眠狀態,哪怕去魚塘釣,也不敢保證人手一條啊。
他剛要說沒這回事,耿樂樂便笑着說道:
“上午我們也是僥倖,可能是旭哥找到了一羣花鰱,讓我們也跟着沾了光,可惜我那條略小,沒旭哥釣的大。”
林旭:“……”
怪不得當時這丫頭跟謝宇飛謝宇航兄弟倆抱着魚一人拍了張照片呢。
原來是在造假啊。
不過這扯謊的方式倒是不錯,把重量做個調整,在先入爲主的印象中,就不覺得是造假了。
要是這丫頭說成一模一樣的斤兩,大姨子肯定不會上當的。
樂樂很懂得心理學啊。
沉佳悅跟陳燕鬥了一會兒嘴之後,突然想到了老媽不讓喫過於油膩的晚飯,便看着林旭問道:
“旭寶,老媽不讓喫太油膩的,這些小魚除了煎炸,還能怎麼喫啊?”
這個問題還真是……
林旭想了想說道:
“可以做成熬小魚,就是把所有魚煮一下做成湖湖;也可以焙一下,喫起來幹香十足;還能烤着喫……喫法挺多的。”
“可我還是想喫炸的怎麼辦?”
“那就用空氣炸鍋唄,利用熱交換原理,食物做成類似炸的效果,但沒有油。”
沉佳悅之前就用空氣炸鍋烤過紅薯,但因爲效率不如烤箱,所以就沒再試過。
現在一聽空氣炸鍋還可以炸小魚,頓時就來勁了。
“回去你教教我吧,要是可以,以後咱家的炸魚我全包啦!”
吼吼,感謝科技,讓咱這種廚房小白,也有了做油炸類菜品的機會。
過去每次想練習油炸的手藝旭寶都攔着,擔心被熱油迸到,現在好了,在空氣炸鍋的加持下,可以實現炸物自由了。
陳燕今天是奔着大魚來的,所以二話不說就將自己那根七米二的釣竿拿了出來,整理好線組,將魚鉤扔進水中,嘴裏還模彷着張麻子的口氣說道:
“這次來銀杏園,我只辦三件事:釣大魚,釣大魚,還是特……還是釣大魚!”
原本她想來句特麼的應應景呢,但舅舅和舅媽都在,還是別說粗話了,要是光有任傑在,這倒沒問題,畢竟我是小姨嘛。
當長輩的說兩句粗話怎麼了?
敢有意見,立馬親哭!
沉佳悅繼續釣着小魚,爲晚上的炸物做準備。
一心想品嚐悅姐手藝的耿樂樂也來勁了,手中抓着一團餌料,用魚鉤掛一下,隨即往水中一拋。
沒多久,小白條輕鬆釣出。
簡單得都讓人有些枯燥了。
陳燕衝兩人揮了揮手:
“兒童組到那邊小池子裏玩去,別影響我們釣大魚,亂哄哄的,魚都被你們嚇跑了……”
沉佳悅冷笑一聲:
“你先把魚釣上來再說吧空軍老,不,不是空軍老,而是白條老。”
陳燕剛準備反駁兩句,看到自己魚漂動了,也不跟表妹互噴垃圾話了,趕緊聚精會神的盯着看。
沒多久,魚漂往下一沉。
還沒沉到底,陳燕就勐地一拉。
她以爲是大魚,所以用力很勐,結果從水中飛出一條兩寸來長的小白條。
耿樂樂笑了笑:
“第一次見有人拿七米二釣小白條呢,這甩起來很過癮吧?”
陳燕一臉的鬱悶:
“我這是超大號魚鉤啊,咋掛上的?”
把魚甩上來纔看到,是掛到了魚鰭,連帶着整條魚被勾了起來。
沉佳悅專門跑過來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