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領導們過完了講話的癮,桌上的點心也已經吃了個七七八八,開席!
一道道的菜端上來,先是四涼四熱八道前菜,然後就是各種蒸品、燉品、整雞、整魚、肘子、烤鴨等常規大件兒菜品了。
菜上得差不多時,服務員擡着烤全羊進來。
今天人多,烤全羊一次做了三隻,一隻蒙式脆皮烤全羊,兩隻西北酥皮烤全羊。
林旭還特意當着大家的面分解切塊,讓這些員工直呼過癮。
忙完這些,林旭提着菜刀回到樓下,和追劇入迷了的沉佳悅一人吃了碗番茄雞蛋澆頭的手擀麪,又一人吃了兩根烤羊排。
“旭寶,苔菜餅乾咋做的啊?”
“這個簡單,用麥芽糖、蜂蜜、雞蛋、油、混合起來,把麪粉、泡打粉、酵母粉、小蘇打幾種乾粉混合和成麪糰,鬆弛半小時,擀成薄餅,上面刷一層麥芽糖水,再撒點白芝麻和碾碎的苔菜,重新擀一遍,切成小片,放進烤箱裏烤就行了。”
這種餅乾的做法基本上都是一個套路,通過這個做法,還能做出肉鬆餅乾、海苔餅乾、青紅絲餅乾等等。
麪條喫完,林旭看了看時間,衝沉佳悅說道:
“你別一直追劇,也起來活動一下,我去釣魚臺了,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好的旭寶!”
沉佳悅答應一聲,放下平板電腦,拿起手機聯繫一下老孫頭,詢問了墩墩的情況,得知小傢伙玩得很開心,這才放下心來。
結束通話,她又給老沉打了個電話,跟他說了一下店裏有苔菜的事兒。
接下來閒着沒事,這丫頭想起了剛剛林旭說的餅乾做法,打算去小廚房動手試試,順便用相機拍攝出來。
吼吼,這次可是沒有旭寶指點,獨自完成的喲!
她已經做好了翻車的準備,也打算讓牛闖或者季明輝來救場。
這種餅乾類的麪食對她來說挺難的,但對於常年乾麪點的師傅來說,卻簡單得不費吹灰之力。
說幹就幹,沉佳悅大步來到小廚房,先把拍攝設備架好,又將做餅乾用的食材簡單準備一下,就莽莽撞撞的開始下手。
她知道自己手笨,不會和麪,但人不能被固定思維限制住。
雖然不會和麪,但咱可以用和麪機嘛。
那些廚房小家電,就是爲了廚房小白設計的,看似雞肋,然而等用到的時候,還是能出一份力的。
比如用和麪機、麪包機之類的小家電和麪,真挺好用的。
她將之前買到的和麪機拿出來,先清洗一下,接着拿出廚房秤,按照說明書上的分量開始往和麪機里加食材和各種調料。
全都加好,將和麪倉推進去,開始和麪。
趁着這個功夫,她把苔菜放進烤箱裏,低溫烘烤了一會兒,用擀麪杖擀成了碎末。
做完這些,面也差不多揉好。
拿出來看了看,居然軟硬適中,很不錯,至少沉佳悅本人是和不到這種程度。
她把麪糰放進盆裏,上面蒙上一張溼布,開始餳發。
另一邊,林旭開車駛入釣魚臺,路過二號樓時,他剛要下車去跟師兄打個招呼,就看到老戴在四號樓那邊衝自己擺手。
什麼情況?
現在拍個視頻已經需要這麼大陣仗了嗎?
林旭把車停在四號樓的停車位上,推門下車,衝老戴和老謝問道:
“你倆在這兒幹嘛呢?”
謝保民拿着一罐茶葉遞了過來:
“放車上吧,剛剛我們覺得老鄔不老實,從他這裏又尋摸了點茶葉。”
老戴拿出一罐碧螺春放在了林旭手中:
“這是一號樓的老大送給你的,特熱情,不要就翻臉那種,我們這羣總廚裏,要說忠厚長者,那還得是老大。”
林旭看着他這架勢,總覺得又欺負人家了。
他問道:
“下午你倆不忙的話,等會兒一塊兒拍視頻唄,先拍龍井蝦仁,拍完我還打算見識一下西湖醋魚呢,不知道四號樓有沒有提前備好魚。”
西湖醋魚跟別的菜不一樣,這道菜據說需要提前把草魚養瘦了再烹製,這樣才能達到肉嫩如蟹的地步。
但具體是不是這樣還得聽專業人士的講解。
林旭打算先聽聽老鄔的說法,要是也模棱兩可,就直接在積分商城中兌換出西湖醋魚的做法,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保民聽了這話笑着說道:
“拍視頻就算了,我倆下午還有事兒,而且現在老鄔這會兒正在氣頭上,估計沒心情見我們。”
嘖,看來把老鄔欺負得不輕啊。
老戴說道:
“西湖醋魚確實該拍一下,這道菜被那些半吊子廚師和一心鑽到錢眼裏的商家徹底毀了,弄得現在外賓都不點這道菜了。”
聽這話的意思,西湖醋魚還真不是遊客們評論的那樣嗎?
謝保民順着老戴的話說道:
“這道菜做起來挺講究,但想喫還得碰運氣,要是四號樓這邊沒提前準備草魚的話,想喫也喫不成……西湖醋魚用的野生草魚需要先放養幾天,餓瘦了之後再喂點蠶豆增加肌肉,就跟健身達人喫蛋白粉一樣,這樣養一段時間,才能動手做。”
光聽這個步驟就知道,杭州大部分商家是不具備這個能力的,換句話說是捨不得這種成本的。
別說養幾天了,他們用的草魚估計都捨不得用野生的,而是直接用養殖的湊合。
用這樣的魚做醋魚,味道可想而知。
哪怕熬的糖醋汁再完美,腥味什麼的估計也壓不住。
幾人聊了一會兒,老謝和老戴這才離開,打算趁着下午不忙,去新天地附近拍探店視頻。
等他們走後,老鄔這才從餐廳迎了過來:
“歡迎林兄弟!”
林旭很好奇,剛剛跟師兄和老戴在門口聊了十來分鐘,老鄔自始至終都沒有露面,還以爲他在後廚忙呢。
但兩人剛走他就露頭,咋跟防鬼子一樣啊?
“鄔總廚,剛剛我師兄和戴總廚他倆,到底做什麼了?”
林旭試探着問了一句,臉上寫滿了喫瓜。
聽到這個問題,鄔守業忍不住長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