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他聞到了那香味,氣血翻滾,他又沒有馬上得到解決,哪怕他用着超強的意志力撐着出來,也控制不住那氣血,不就吐了血。
這可把開車的藍崢嚇壞了。
他緊急剎車,停車後,傾過身去扶住父親,着急地問道:“爸,你怎麼了?”
藍瑞緊緊地抓住兒子的手,喫力地說道:“我中招了……快,送我去醫院!”
這次的勁太大。
他竟然撐不住。
好想依墨呀!
依墨此刻還在a市,就算兒子肯馬上用直升飛機送他去a市,他怕自已也撐不下去,更何況兒子未必肯讓他拿依墨當解藥。
反正他的心腹每年都會幫他化解身上的情毒。
有經驗了,去醫院,準能得救。
藍崢臉一黑。
該死的黑如月!
“爸,你先撐着,我把空調的溫度開到最低。”
藍崢坐正身子,重新把車子開動,再把空調的溫度調到最低。
藍瑞靠在車椅背上,兩手緊握成拳,又覺得這樣都不行,便狠狠地掐着自己的大腿,疼痛讓他勉強保持着清醒。
“別飆車!”
藍瑞掐痛自己後,讓自己清醒了些,忙提醒兒子,不要因爲慌亂就飆車,萬一出事了,那就是父子倆。
“爸,我知道。”
藍崢放緩了些許的車速,不過車速還是很快。
父子倆的貼身保鏢開着保鏢車都快要被他們甩掉了。
血氣翻滾讓藍瑞又狠狠地掐着自己的大腿肉,不停地用疼痛來刺激着神智,不至於在兒子的車上亂脫衣服。
藍崢一路飆到了他們藍家的醫院。
半路上,他就給院長打了電話。
父子倆一到醫院,院長已經帶着幾名心腹醫生在等着了。
到了醫院,藍瑞鬆開了掐着大腿的手,手一鬆,他很快就神智不清。
藍崢跳下車,再和院長一起急急地把父親扶下車,對院長說道:“我爸又中招了。”
院長:“……”
他們的老闆這幾年也中了幾次招?他真怕再這樣下去,老闆會被折磨死。
那個黑如月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老闆千防萬防,總有失防之時。
“我爸還吐了血,這次那個賤人用的量肯定很大。”
藍崢此刻真想回去殺了黑如月,不,殺了她,還弄髒他的手,他可不能爲了黑如月這樣的賤人毀了自己的一生。
他應該把黑如月送給外面的流浪漢,她不是喜歡睡男人嗎,就讓她睡個夠!
可惜,出門時,父親沒有告訴他是中招了,他還以爲父親真的是感冒發燒。
院長和幾名醫生把藍瑞推走了。
藍崢只能等着結果。
大概一個小時後,院長來找藍崢。
“陳叔,我爸怎麼樣了?”
院長姓陳,他神情嚴肅,低聲說道:“少主,你來我辦公室一趟,這裏不方便說。”
雖說這是藍家的醫院,不代表整家醫院都是父子倆的心腹。
隔牆有耳,有些事情,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藍崢嗯了一聲,帶着他的貼身保鏢跟着陳院長走,他爸的保鏢則留在原地等着。
進了院長辦公室,院長還把辦公室的門關上,轉身,他神情嚴肅地對藍崢說道:“少主,老闆這一次中的毒太深,以往用的藥,泡冷水澡能破解,這一次效果不太好。”
他清楚情毒要怎麼解,如果父親在醫院這裏都無法解決,那就只有一條路可走。
“少主,夫人她……”
藍崢冷着臉說道:“我媽不在家,我媽也不會願意。”
母親清醒後,一心想跟父親離婚,哪肯再和父親那啥。
“以往用藥,再泡冰澡不是都能解嗎?怎麼這一次不行?那種藥效果不是都一樣的?”
都是情毒。
“老闆中招數次,多少都有點耐藥性了,又不能再加大藥量,老闆會撐不住的。少主也說老闆這一次還吐了血,毒愫太深了。”
陳院長擔憂不已,“要是毒愫清除得不徹底,老闆的健康會受到威脅,時日長了,終究不好。”
以往老闆要是在家裏中的招,有夫人。
在外面中招,纔會往醫院跑。
這一次,夫人不在。
陳院長是真的擔心。
不過,他不敢說老闆以往有一次是把夫人當成解藥,當然,那次得騙夫人服下了少少量的安眠藥,因爲夫人瘋了後,很不喜歡看到老闆。
每次看到老闆都是害怕的樣子。
藍崢眉頭緊鎖,送父親來醫院的路上,父親就在車上吐了血。
這一次,父親的確是嚴重了很多。
可是,母親現在清醒得很,又對父親死了心,一心想離婚,擺脫藍家家主夫人這個身份。
他就算把父親送過去,母親肯救嗎?
說不定,讓他去外面隨便找個女人給父親呢。
“陳叔,你讓我想想,我爸現在能控制一下嗎?”
“控制一下還是可以的,但不能像以往那樣徹底解毒。”
藍崢微鬆口氣,不會暫時要了老爹的命就好。
“陳叔,我出去打個電話。”
陳院長嗯了一聲,說道:“你要早點決定,老闆天明瞭就要恢復正常,否則還不知道會引出什麼禍事來。”
藍崢知曉厲害。
“你在我辦公室打電話吧,我出去。”
陳院長把辦公室讓給藍崢打電話,沒有人會偷聽。
藍崢掏出手機,拔通了母親的新手機號碼,這個號碼,只有他兄妹倆知道。
父母都是這樣,特別私密的手機號碼,只給最親的人知曉。
這個點,母親早就睡下了。
三更半夜的,打擾母親的睡眠。
好一會兒,母親接了電話。
“媽。”
藍崢低聲叫喊着。
沈依墨睡意濃濃的,被手機鈴聲吵醒,她拿起就接聽,都沒有看來電顯示,此刻聽到是兒子的聲音,她一下子睡意全消,猛地從牀上坐起來,聲音都有點顫抖,緊張地問:“崢兒,你怎麼啦?”
兒子還不曾試過深更半夜打電話給她的。
沈依墨很擔心兒子在望城出事了。
“媽,我沒事,是我爸,我爸他……”
“你爸的事情,我不想知道。”
聽說是藍瑞的事,沈依墨語氣立即就變了,懸得高高的石頭也是一下子就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