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叫沐海辰的名字!
她是不是喜歡上沐海辰了,所以,不惜和她媽媽聯手逼着他同意離婚?
單身了,她就能和沐海辰在一起。
胡思亂想的人,一旦開始胡思亂想就會捕風捉影,但凡有點影子的事情都能被他腦補一大堆出來。
歐陽煜和楊希之間的較量,本來就是他輸了,因爲他先動心。
最先動心的人便是輸家。
他在追求楊希,雖說楊希沒有逃避他,給了他追求的機會,但楊希還沒有接受他的追求,並沒有答應當他的女朋友或者嫁他爲妻。
故而,歐陽煜的心總是患得患失的。
楊希見他變臉,眨眨眼,應着:“他本來就叫海辰,我不叫他海辰叫什麼?”
歐陽煜黑着臉低吼着:“你可以叫他沐先生,也可以叫他野牛,總之,你不能叫他海辰!”
“歐陽總,我不叫野牛!”
沐海辰實在不明白,歐陽煜爲何會幫他取個“野牛”綽號。
“嘴巴長在我身上,我想叫他什麼就叫他什麼,與你無關。海辰,不用管他。”
楊希懶得搭理他,拉着沐海辰就想走。
她叫沐海辰的名字,歐陽煜已經酸得不行,居然還當着歐陽煜的面,拉着沐海辰走。
歐陽煜更酸,恨不得把沐海辰的手給剁下來。
他那樣想的,也有行動,幾步跨上前去,用力地拍開了楊希拉着沐海辰的手,然後攫住楊希的手腕,拉着她就出去。
楊希不想跟他走。
“你不想影響你店裏的生意,就跟我出來。”
歐陽煜一句話,就讓楊希放棄了掙扎,老老實實地跟着他出去,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一出店門口,楊希就甩開了他的手。
“歐陽煜,你鬧夠了沒有?”
“叫我煜!”
楊希:“……”
“你能叫姓沐的名字,爲什麼不能叫我的名字?”
“他的名字好叫一點,你的名字就一個字,叫着,嗯,不好聽。”
歐陽煜一臉黑。
他重新拉住她的手,拉高,低頭,就在她的手上胡亂地親着。
楊希愣了一下,本能地要抽回手,他硬拉着不放,非把她的手親了個遍,才說道:“不准你和姓沐的有肢體接觸!”
“歐陽煜,你是不是還沒有搞清狀況,我和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你沒有資格要求我這樣那樣的。”
再一次甩掉了他的手,楊希也有點惱了,她說:“你也看到了,你媽很不喜歡我,拿着錢要打發我離開a市,她喜歡的兒媳婦人選是趙舒,兩個人做事都是一樣的方式。”
都喜歡拿錢來打發她。
“或許,我們倆真的不適合。”
楊希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有點黯然,不過也是一瞬間的事,不盯着她看根本捕捉不到她心情的變化。
一份感情如果遭到來自雙方家庭的阻礙,走起來,真的很困難,也很多人無法走到最後。
“不試過怎麼知道不適合?楊希,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說服我媽的,我們家,也就我媽接受不了而已,其他人都很喜歡你的,特別我爺爺。”
歐陽煜扳住楊希的雙肩,認真地看着她,“不要再說不適合的話,好嗎?今天是我鬧了,我,我那是喫醋,看到你和那頭野牛那樣親近,我酸死了,你沒看到我酸氣直冒嗎?”
“楊希,因爲在乎纔會喫醋,我是真的喜歡你!追求你是以結婚爲目的,我下半生的柔情願傾付於你。”
察覺到很多人圍觀了,楊希拿開他的雙手,淡淡地道:“你去上班吧,我也要忙了,咱倆的事,以後再說。”
說着,她轉身回店裏去。
歐陽煜站在門口片刻,很快也跟着進店。
他倒是沒有再糾纏楊希,給楊希靜一靜的時間,他進去是強行把野牛帶出來,他不在裏面也不能讓野牛佔了先機。
沐海辰:……我這是招誰惹誰了?要被歐陽煜像拖死狗似的拖出來。
野牛?
他倒真想成爲一頭牛了,牛重一點,歐陽煜拖不動嘛。
趕走沐海辰後,歐陽煜纔在保鏢的簇擁下離開。
不過他沒有回公司,而是去了豐宸集團。
兩家是死對頭,在商界裏鬥得你死我活的。
夜君博從來不踏足怡愷集團,歐陽煜也鮮少會踏足豐宸集團。
故而,他來了豐宸集團,要求見夜君博的時候,豐宸集團的人都很好奇,想知道歐陽總的來意。
夜君博正和周寒說着事情,聽說歐陽煜來了,非要見他。
夜君博對周寒說道:“周寒,你要不要跟我打賭?”
周寒防備地問:“賭什麼?”
老闆昨天才給他們發了工資,是不是又想把工資贏回去?
“歐陽煜來了,你說他爲何而來?公事,私事?我賭他是爲了私事來找我,肯定是有事相求。”
周寒:“……老闆神機妙算,你說是就是,我不賭了,我沒有賭運的,逢賭必輸,昨天工資剛到帳,還沒有捂熱呢,老闆高擡貴手,讓我捂熱捂熱。”
夜君博失笑:“我坑過你工資?”
“咱們以前打賭過,也是剛發工資的第二天,結果我輸了,我的工資適數回到你的口袋裏。”
夜君博想了想,說道:“有這樣的事嗎?我不記得了。”
周寒呵呵,“那你見不見歐陽煜?”
“見,怎麼不見,難得有機會看他的笑話,有他求我的機會,我就算忙得沒時間喝水,都要擠時間出來見見他。”
“歐陽總真榮幸!”
周寒站起來,“那我先回去做事。”
“等等。”
夜君博叫住周寒,然後從抽屜裏拿出很多邀請函,他把邀請函分成兩半,一半遞給周寒,對周寒說道:“拿着邀請函帶着霍小姐過去看看,能得到他們送的產品。”
“我又不是買不起,何必佔便宜。”
夜君博笑:“那你倒是買來送給霍小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