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麻了:穿越到古代帶着狙 >第二百四十五章 太和宮的鴿子
    陳之珏的事就此商議下來,孫乾發了一道旨意,詔令他即刻返回京都。

    這日事情商議完後,孫乾回到養心殿,他在殿中踱走,考慮着是不是要去見一下太上皇。

    他喝了一盞茶後,對趙公公吩咐道:

    “擺駕太和宮。”

    天色一直不好,陰雨連綿,地面潮溼,雖然沒有下雨,天空卻蒙了厚厚的雲層。

    孫乾坐在御輦上,看着越來越近的太和宮。

    這時,幾隻鴿子從太和宮中飛出,很快飛入了陰沉沉的雲層下方。

    當他到了殿門口時,兩個太監跪在門口叩問聖安。

    待他們問安後,孫乾負手看着兩人一直跪着,目光微冷。趙公公急了,低聲呵斥:

    “兩個不長眼睛的東西,攔在面前做什麼?!”

    這兩似乎後知後覺,連忙跪着挪到旁側,讓出進宮的通道來:

    “陛下恕罪,奴才愚蠢了。”

    孫乾沒有動,看着兩太監一笑:

    “你兩叫什麼名字?”

    兩太監頓時汗毛一豎,他們不過耍了個小心眼,拖延乾帝進入太和宮的時間,不想乾帝一眼看出來了?!

    兩人立即連磕了幾個頭,顫聲道:

    “陛下恕罪。”

    兩人各報了自己的名字,孫乾對趙公公道:

    “差沒當好,不必留在宮中。”

    趙公公如何看不出,乾帝隨便找了個理由,打發太和宮的看門狗。他應聲領命,隨着孫乾進入宮中。

    兩宮前太監一臉惶恐,他們就這麼離宮不成?兩人連忙退下去,暗暗商議如何自救去了。

    但乾帝開的口,只怕沒人敢忤逆。

    太和宮的隨侍太監在前方躬身領路,孫乾腳步一停,面無表情:

    “朕需要你帶路?”

    那太監一驚,連門跪在地上:

    “奴才不敢!”

    孫乾略過他直接到了靜和居,他剛看見居室的抄手迴廊,忽見一個人影匆匆離開。孫乾目光一銳,喝道:

    “何人見朕不跪?!”

    他身後隨時的兩內侍,立即快步走出長廊,喝住疾走的那人。

    那人剛開始裝作沒聽見,兩內侍大聲一喝,他立即停下腳步,滿面驚疑的望過來。孫乾冷冷一笑,裝得還挺像那麼一回事。

    兩內侍立即走到他面前,怒目呵斥:

    “你是什麼人?!竟敢無視陛下?!”

    那人點頭哈腰,朝着孫乾所在的方向跪下磕頭:

    “陛下恕罪,草民的耳朵有些毛病,一直聽不清楚。”

    孫乾緩步踱到他面前,打量着。這人約四十左右,膚色很深,身材不高,五官平平看起來沒有任何特點。

    孫乾沒有親自審問的興趣,對趙公公道:

    “交給梁錦合審問清楚。”

    那人急道:

    “陛下恕罪,草民再也不敢了!”

    這時,一個麪皮白淨、身材幹瘦的內侍躬身走了過來,對孫乾叩問聖安後道:

    “陛下,太上皇有請。太上皇說,這人是給鴿子看病的獸醫,醫術高明,還請陛下莫要爲難他。”

    孫乾深深看了獸醫一眼:

    “罷了。”

    他轉身前往靜和居,靜和居四周的槐樹蒼綠潤澤,隱約可以聽見鴿子的咕咕聲。孫乾擡眼看向居室內,只見簾幕散開,微風拂動間,隱約可見幾個人影快步從居室後方離開。

    孫乾心中有了些揣測,面上神情沒有任何變化。他邁入靜和居,兩側的內侍挽起了簾幕。

    居室內有兩人對坐,一個太上皇,一個是曾在太上皇手中任職過的大臣。

    他是以前的兵部尚書宋敘,後來因爲一連丟了大慶二十座城池,被魏鷹極力革職查辦。太上皇只能力保他一命,讓他告老回鄉去了。

    那時的魏鷹還沒有到專權的地步,只是還在發展自己的朋黨中。

    宋敘兩鬢染霜,額頭皺紋深深,他見到孫乾立即叩見了聖安。孫乾收回視線,對太上皇一拱手:

    “見過父親。”

    太上皇朝他一點頭:

    “你來得正好,寡人正想找你談談。”

    孫乾心中暗道,正好?若真是正好,你們太和宮何以如此慌張!

    他雖不信,面上卻帶上一絲笑容:

    “父親在和宋敘下棋呢?”

    說罷,又轉頭對宋敘道:

    “你平身吧。”

    宋敘謝了恩,低着頭,微微躬着身,站在太上皇后側不語。太上皇面前擺着還沒下完的期盼,太上皇在他面前輸得一塌糊塗,和宋敘的這盤棋,卻是氣勢昂揚。

    也不知道是宋敘故意讓着他,還是宋敘棋藝不行。

    太上皇將棋子收起來:

    “他是寡人的舊臣子,半個老友了,陪着下棋解解悶。”

    孫乾捏起最近的一顆黑子,放進玉碗中,淡淡說道:

    “宋敘現在在京都?”

    “並沒有,好像在、在……”

    宋敘略略一低頭,溫聲回答:

    “在酉州。”

    太上皇一怔,隨即無奈一笑:

    “你瞧寡人這記性,真是一點事都記不住了。”

    酉州?

    他怎麼記得宋敘告老懷鄉是在湖州?

    宋敘連忙解釋:

    “草民搬到酉州去住了,極少回湖州。”

    孫乾哦了一聲,不再多說什麼。太上皇看了他一眼,問道:

    “稷兒情況如何了?”

    孫乾一下捏緊了手中如黑曜石般的黑子,神色如常:

    “已經退燒了,只是御醫說風熱侵邪,恐會反覆高燒,還需要細細觀察。”

    孫稷在如此陰冷的天氣裏嗆水,還是個不足五歲的孩子,按照他的前世來說,極可能出現反覆肺炎。

    若不是在皇家,這孩子不一定能保住!

    太上皇面色一沉,一掌拍在棋着上,滿臉懊惱自責:

    “這全是寡人的錯!只想着帶他出宮去玩玩,沒想到會碰到歹人!”

    孫乾目光冷銳起來,毫不客氣的說道:

    “父親以後再莫要如此任性,好在是救回來了,若那賊人心再狠一些,稷兒焉能活命?!”

    太上皇面色一變,心有餘悸的模樣還真不像作假。

    孫乾捏着那顆棋子摩挲,盯着他慢慢說道:

    “父親,水部員外郎離開別宮之時,是否發現有可疑之人跟蹤?”

    太上皇想了想,神情幾變:

    “這,寡人也說不好。張領一定要帶走稷兒,寡人也有些生氣,孫輩親近下怎麼就如此爲難?寡人沒去送他們,後來內侍慌慌張張的通報稷兒落水,才連夜騎馬趕到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