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裝作委屈巴巴的樣子,可他的嘴和手從未停下來過,那委屈只停留了一下便當然無從了。
趙晉黑着臉問他,“你敢在東宮裏翻地,你是不要命了嗎?”
魏武強詞奪理說,“太子殿下,我速來對你敬重有理,而你是怎麼做的,你將我心愛之人許配給其他人,我都沒有跟你亂喊亂叫,就喝你一些酒怎麼了。”
趙晉只覺得無可奈何。
“聖旨是皇上下的,與我有何干。”
魏武翻了一個白眼瞪着他說,“還不是你去提議,要不然皇上怎麼會想到讓他們兩個人和親。”
趙晉頭一次被一個人弄的想要發狂。
“你爲何如此無理取鬧,就算我不同父皇講,公主們都要是出去和親的,難道你想看着他被髮配到邊遠的地方嗎。”
魏武瞪着眼睛想了半天說,“如若他被髮配到魏國,我府上呢?”
趙晉也管不了他了,索性什麼都不說了,自顧自的看起書來。
魏武毫不客氣的坐在他的案前一口一口喝着美酒,不時還發出去幾聲滿足的讚歎。
燭燈已經燃了半盞,魏武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
趙晉只能衝着他下逐客令。
“天已經這麼晚了,你難不成一直要在本王這裏留到天亮嗎。”
魏武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了。
停了半晌才說,“我自然是要回去的,看着你這一屋子清一色的男子簡直是毫無新意可言。”
在東宮裏喫飽喝足了,他還要編排一下其他人才走。
走到院子裏看着那個突突的梅花樹,原來自己來上京城已經這麼長時間了。
今晚的明月依舊是清冷的亮光,把宮道都照的明晃晃的。
再次來到他與玉容相遇的那個地方,魏武放慢了腳步,屏息凝神的走着。
這短短的一段路他整整走了一刻鐘,日思夜想的那個人始終都沒有出現。
“也是,一個公主大晚上的怎麼會出來呢,也只有她憐惜那些花朵了,想到這裏,忍不住嘆息。”
侍衛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樣子說,“將軍,你放棄了嗎?”
魏武冷冷一笑,“本將軍從來沒有做不到的事情,也從來沒有得不到的人。”
下屬驚訝的問,“如果我們這麼說的話,太子殿下會不會生氣呢。”
魏武懶懶的翻了一個白眼。
“趙晉將我深愛之人許配的那個藩國的窩囊廢,我都沒有衝着他發脾氣,他有什麼生氣的。”
過了半晌又冷哼了一聲,“如果是實在不行的話,那就戰場上見分曉。”
趙忠儒今日來到救濟營,他將每個人的喫食情況都檢查了一遍,目前沒有人餓着病了,對於他來說也就是莫大的欣慰了。
州縣長官跟在他的身後,不時的用眼睛瞄着大量他的神情。
“世子,這般情景如何呀,我等已讓救濟營的每一個百姓都喫飽喝足,只待翻修宅邸了。”
趙忠儒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做的不錯,如若我不在皇上面前美言你幾句的話倒是我的不是了。”
趙忠儒覺得時機已經成熟了,他就悄悄的對着州縣長官說,“我這裏有一個買賣,不知道你要做不做。”
州縣長官瞪大的眼睛驚訝的望着他說,“世子妨說來聽聽,屬下一定照辦。”
“前日,我在去學堂查看的時候遇見了一個商人,此人雖說是專門售賣果餅的,可他也是鑄鐵的。”
州縣長官都快要驚呼出聲了。
“世子,這可是違反我超律令的,是要殺頭的罪呀。”
趙忠儒瞪了他一眼說,“看你這點出息,不就是這麼大的事兒嗎,國家怎麼能知道,除非你揹着我去稟告皇上。”
州縣長官立刻對着他表忠心,“世子何來此話,我自當精心竭力爲世子分憂,只不過這鑄鐵你一旦被朝廷發現了,可是滅九族的大罪呀。”
趙忠儒用手指鉤子鉤他,州縣長官立刻就跑到他面前了。
他探長耳朵聽着。
“你可知現在的朝廷是誰在當家做主嗎?”
州縣長官無知的眨了眨眼睛。
“這天下自然是趙國的君主在掌管了。”
“那你可知,未來天下的君主是何人?”
州縣長官恍然大悟,“原來世子說的是太子殿下趙晉。”
趙忠儒煞有其事的摸了摸自己的鬍子,一臉高深莫測。
“我曾在京中過一些日子,跟這太子殿下也有一些交情,後來我才知道這個人無權無勢既然能坐在太子的位子之上,真是一個厲害的人呀。”
州縣官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麼,哪怕是要觀察他的臉色也觀察不出來。
“這太子殿下實則是有心機,首先就是收買皇帝身邊的人,最後就是跟各位皇子表忠心,十足在背後做的那些事情是心狠手辣,這才當上了太子。”
州縣長官好不容易能插得上話了,“這個微臣市是說過,說是這個太子殿下的身份母身份低微,實則難以成大氣候,沒想到他這人如此有心胸抱負。”
趙忠儒馬上又給他灌迷魂湯。
“是啊,以前我也以爲這太子之位手拿把穩是趙行之的,可誰能想到如今敬貴妃的兒子被擠到了藩國爲王,不得不佩服。”
州縣長官聽了這麼些話,他也不知道這趙忠儒究竟想要說什麼。
“世子,您說這些話是要我進京去跟隨太子殿下嗎?”
趙忠儒啞然。
太子殿下是後來一個英勇睿智的人,就你這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州縣官員也想跟隨太子殿下,真是癡人說夢。
“我想告訴你的是,這都是太子殿下表面贏得勝利的關鍵,其實他的手段不止一次於此。他也在私下鑄鐵。”
州縣長官恍恍惚惚,既然不知道究竟該相信還是不該相信。
“我告訴你,早些年太子殿下上上並無任何兵馬,只有幾個宮廷侍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