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人見事情一直沒有進展,這幾日已經等的有點不耐煩了。
都說這個趙忠儒向來忠厚老實,比趙忠晟要更爲好相與一些,眼下看來,只怕他是一個笑面虎。
明明已經說好了等到跟州縣長官打好關係後就開始施展自己的計劃,可現在卻等的了無聲息了。
正準備出去打探一下消息,沒想到這個時候趙忠儒鬼鬼祟祟的進來了。
朱大人滿臉不高興的褶子快要夾死蒼蠅了,這個時候看到他來了,就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
下人們都在驚訝,這朱大人何時變臉變得就跟玩戲法一樣。
“世子,可是我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嗎?”
趙忠儒喘着粗氣拿起桌上的茶杯大飲了幾口。
他這一賣關子不要緊,朱大人可是以爲失敗了,那張臉拉的立刻又老長。
趙忠儒看了他的樣子實則搞笑,於是也就不逗他了。
“朱大人真是有勇有謀,用了你的法子以後果然奏效。那個州縣長官已經同意了我的說法,只不過那個人向來有一些謹慎,讓他帶我們去練兵場還是有些難度的。”
朱大人摸着自己的鬍子笑了笑。
“無論如何,這敵人鑽進圈套裏了,只剩下問中捉鱉,既是如此一來的話,想來那州縣長官也定然是有權利帶我們去的。”
趙忠儒眯着眼睛想了半天,終究是沒想通到時候他們進了練兵場,之後又該如何做呢。
而朱大人學着他剛剛賣關子的樣子倚老賣老起來,趙忠儒這一下知道自己剛剛的樣子有多麼惹人厭煩了。
“世子不要着急,老夫也有了一個萬全之法,一旦我們進了練兵場保證這州謝長官好命不長,這幾日你只需靜靜的,不要太過於焦躁,否則會讓人起疑心的。”
趙忠儒不曾想,這一位老先生竟然還有如此大的智慧,曾經只以爲他能教學童上學,不料今日又見識到他的另一面。
“朱大人真是好手段呀,只不過當教學師傅是有一些可惜的,你的謀略可比那些朝中大臣強多了。”
朱大人最爲憂鬱的也是自己仕途不濟,他當年以院士第一名的成績進入朝廷做官。
本以爲可以成爲帝王的左右手,卻不曾想做了一個只有名頭沒有實權的小官。
這一下子讓他的文人氣概受不了了,於是乾脆在京城辦起了學堂。
人人都愛慕世家貴族,可自己偏不是如此,自己就要讓那些朝堂之臣看一看,就算沒有好的家室背景,依舊可以出來狀元。
趙忠儒很是敬佩這樣子的人,倒是比他的忍辱負重看起來還要難上幾分。
“朱大人此次可以放心了,太子殿下竟然把您派到了這裏,就說明他有意要重用您,往後這國家政你也可以插得上嘴了。”
聽了這些恭維的話,朱大人高高的昂起了頭顱。
“若太子殿下能夠重用老臣,老臣被當身體力行,以死相報。”
一籠園月掛在天邊,這嶺南的風清氣正是越來越有盼頭了。
敬貴妃跪在太極殿之外一直爲自己曾經所做過的錯事,而像皇上謝罪。
宮人早已經進去通報了好幾次,可無奈皇帝就是不想要見到她。
和靜公主聽聞這個消息也來了太極殿,她跪在在門口大聲說,“父皇,再過不了多少時日,女兒就要遠嫁魏國了,難不成父皇連女兒也不想見了嗎。”
許久之後,皇上才同意他們母女二人進去。
“皇上,太子殿下是在污衊我,臣妾不曾做過那樣的事啊,還有代王,如若他起了反叛之心,大可以就留在京城,爲什麼還要去那麼邊遠的封地呢。”
和靜在一旁幫助母親。
“是啊,父皇,母妃在您身邊伺候了二十載,難道您還不瞭解她的一番苦心嗎,母妃一直以來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可若要幹那些不君不臣的事情,她是不敢的。”
聽了他們母女倆二人的辯解,皇上終於是開口說話了。
“朕明白,這個龍椅盯着的眼睛多了去了,俗話說的好,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朕還沒死,一個一個就想着謀權篡位,前朝後宮速來不得來往,可你看看你做的那些事情。”
話到此處,皇上把一摞卷宗扔到他們母女二人面前。
上邊滿滿羅列的是敬貴妃勾結黨羽,私自屯田的罪行。
敬貴妃看到這些鐵證之後,又是哭鬧又是叫冤。
“皇上,有人要害臣妾,臣妾一個婦道人家怎麼會懂得這些呢,只是想着把這一雙兒女養大,能把皇上伺候的好,其他的臣妾別無所求呀,皇上。”
皇上被氣急了,他坐在榻上一言不發。
隨後又淡淡的問,“窩門之亂究竟是何人爲之。”
敬貴妃眼珠子滴溜溜的轉,都到了這個時候了,爲了自保,她只能將別人給供出來。
“臣妾,臣妾本來是不想說的,可是既然皇上這麼懷疑臣妾,那臣妾總得爲自己自證清白呀。”
隨後她又拿出了一個步搖遞給皇上。
“皇上,你看,你可否認得這個步搖,我們之亂正是這個步搖的主人而爲之。”
皇上皺着眉頭問,“你說這件事情是皇后乾的,光憑一個步搖爲何就能證明是皇后所幹這件事。”
敬貴妃立刻喊人拿來了那份供詞。
“皇上,你看,這是皇后身邊的宮女雙娥的供詞,之前皇后說雙娥失蹤了,其實並沒有,只是皇后要殺人滅口罷了,而雙額知道了以後就把這份供詞給了我,想讓我替他申冤。”
“那你爲何現在才說,難道不知道這一直在調查這件事嗎?”
敬貴妃反應迅速,只想趕緊脫了這件事。
“知道,哦,不知道,後宮不得干政,臣妾從沒有特意去打聽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