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惆悵的坐在一旁。
“太子殿下說的在理,不過,這些東西也並非是謠言,皇室家族之間最忌諱的就是猜忌了,奴才怕對太子殿下不利。”
趙晉穩如泰山的坐在案前,流言蜚語自然可怕,可流言止於智者,這些年,他們在自己身上潑的污水還算是少嗎。
如今一來,最怕的不是皇上聽到這些消息離間我們父子二人的感情,而是民心所向。
百姓只知道如今的太子殿下驍勇善戰,百戰百勝,可他們要的並不只是海宴山青,而是盛世安穩。
這天下的有權之士終究和老百姓是不一樣的,所有的苦難也都是要有老百姓來承擔的。
如果他們一旦相信自己真的窮兵黷武,爲了這大好江山寧願不顧天下蒼生的子民,那還有誰會支持自己。
“福康啊,那你可曾經說過,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而這水自然就是天下的老百姓的,這舟就是我們這些人,看似兩不誤,實則大有不同,如若爲了一時的荒淫無度而丟棄了這大好的江山,豈不是顧此失彼,丟了西瓜撿了芝麻嗎。”
福康點了點頭,大概是聽懂了。
雖然並不清楚這句話究竟是何意,但是至少也知道,對於皇位來說,只要天下百姓都向着你,自然不會是無用的。
日後史書上也應當是極力讚揚的,不然遺臭萬年。
“那我們又當如何做才能換得民心,畢竟我們東宮所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少了,就算爲了這天下的黎明百姓又當如何,終究是抵不過那悠悠衆口。”
趙晉不慌不忙。
“能夠得到民心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們並不需要靠一些虛無的名聲來立世,一步一個腳印,把自己所要做的事情做好了,爲民謀福利,自然而然天下的民心就都是向着我們的。”
帝王之道不是在任何時候都能適應的了的,應當與時俱進,更應該是隨着民心所向。
不管外頭對我們有何流言蜚語,只要我們能安下心來把自己所要做的事情做好,老天爺總會看到的。
那些所謂的謀臣利用這些污言穢語來污衊東宮,不曾想,他們越是這樣,日後對他們的壞處就更大。
突然一個侍衛跑進來,慌忙的說,“太子殿下不好了,寧王中毒了。”
趙晉雖然心裏早有準備,可是一聽到這個消息還是有一點擔心。
看來敬貴妃是動手了,他們這些人已經等不及了,不過這樣一來也好,既然他們如此無情,那你就別怪我們無義。
“福康,我們現在就去寧王那裏,看一看敬貴妃那幫人又出了什麼妖蛾子。”
福康從一旁的箱子裏拿出一粒藥,隨後高高興興的就跟着趙晉去了寧王那裏。
據說寧王殿下這一次病的來勢洶洶,可是思母心切,但是也檢查不出究竟是爲何才得了病的。
趙晉擡起頭來狠狠的看着太醫。
太醫有些心虛了,自然是因爲中毒了。
可是這毒他也從來沒有見過,又怎麼能夠解了毒性呢,這個皇宮利益的陰謀算計多了去了,若是自己着了誰的道,那這條命又如何才能保得住。
“太子殿下饒命啊,老臣真的不知道應當如何,即便是中了毒,也不知道怎麼才能解開這毒。”
趙晉自然是知道他接不了這毒藥的,你就不爲難他了。
“好了,你們出去吧,福康有一門獨傳的手藝,吃了此藥想來寧王殿下一定會好轉的。”
沒過一會兒,皇上也來了。
“寧兒,你這是爲何呀,你母妃已經離我而去了,難不成你想讓朕這一輩子都活在愧疚之中嗎。”
敬貴妃去情假意的拿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皇上,您不要着急,太醫一定會有辦法的,寧王殿下一定會好起來的。”
皇上皺着眉頭問,“爲何好端端的突然之間就生了這樣的病,這究竟是爲何呀。”
太醫跪在地上顫抖着說,“皇上息怒,衆大臣已經在這裏看守了數幾個小時,可始終都未能發現寧王殿下這究竟是怎麼了。”
“那這究竟是怎麼了,要你們這些太醫有何用,如果真的兒子今日不能平安的活過來的話,那朕一定讓你們所有人陪葬。”
敬貴妃在一旁和稀泥。
“皇上,這宮中的太醫每一個都醫術精湛,如若他們都不能得出寧王殿下究竟是何種病因,那皇上爲難他們也沒有用,不然讓他們再仔細查看一番。”
趙晉看着眼前這個心狠手辣的人,事情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他竟然能夠面無表情的拖延時間。
“回父皇,寧王這是中了一種毒,而這種毒藥是天下少有的,不知這公里究竟爲何能混入這樣的毒藥。”
一聽這話,敬貴妃的眼神立刻就變了。
“太子殿下,或許是寧王思念皇貴妃也不一定,這個宮中歷來看守嚴備,又怎麼會混入毒藥呢。”
趙晉抱拳回答,“父皇,福康跟隨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了,他的祖上也是江湖最有名的師,寧王到底是不是中了毒福康一眼就能看出來,不如再去讓福康看一眼如何。”
皇帝衣袖一揮,不耐煩的對付福康說,“如果你能治好朕的兒子,那一定重重有賞。”
福康上前把脈,隨後言辭懇切的說,“皇上,你往下這是中了江湖有名的毒藥,失魂散,此種毒藥一旦攝入量過多,那麼就會一招致命,五個時辰之內便可肉體腐爛。”
皇上生氣的拍案而起。
“真是荒唐,有人竟然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謀害朕的兒子,趕快給我查,究竟是什麼人想要害寧王。”
趙晉安撫皇上,“父皇,這就是我們之後再查,先讓福康給寧王醫治吧,福康一定能讓寧王好起了,父皇也不必太過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