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老太看着他們聊天，本不想多事，但是這一眼讓她有點不滿意。
“清弧，你這是翅膀硬了啊，這皺眉頭是什麼意思？”
他們三個至高裏，還就只有她認識清弧——那兩位，這兩百年都處於非正常狀態。
“您是……”清弧的眉頭又皺一皺，才試探着發問，“不會吧，您是……水清前輩？”
“不是我能是誰？”賈水清無奈地看她一眼，卻沒有再說話。
但是清弧的八卦心上來了，“您不是……不是……”
“都說我人不在了對吧？”賈老太不以爲然地搖搖頭，“我是嫌麻煩，躲清靜了。”
清弧聞言，忍不住看曲澗磊一眼，心說這位也喜歡躲清靜，還真不愧是一夥兒的。
“怪不得我也從您身上感受到若有若無的氣息，不過……真沒想到您幾乎沒怎麼受影響。”
“我受影響多了，”賈老太輕聲嘟囔了一句，卻還是懶得繼續解釋。
她最近接觸的不管是偏執狂還是清弧，都算前輩。
好不容易有個小輩現身，老太太很自然地端起了前輩的架子。
偏執狂見她倆認識，於是訝然發話，“小賈，這個也是後輩裏的精英？”
賈老太點點頭，“當然，不止是精英，也有衝擊至高之上的實力。”
“恐怕未必是隻有實力吧？”偏執狂若有所思地看着清弧，“應該也有點際遇。”
清弧對這個託大的傢伙有點牴觸，面無表情地看向曲澗磊，“這位是？”
“一個前輩，”曲澗磊哭笑不得地一攤雙手，“嗯，確實比較驚才絕豔。”
沐雨聞言出聲插話，“老大，這個清弧……是也要入夥嗎？”
雖然她不怎麼跟外界溝通，還空耗了兩百年，但是一把年紀也不是白活的。
她這麼問，就是想知道此人的可信程度。
“大概是吧，”曲澗磊點點頭，又嘆口氣，“她是受我連累了。”
“不過她對靈氣，也有自己的理解。”
沐雨看看賈老太，又看看清弧，感觸頗深地探口氣，“這些後輩，一個個都了不起啊。”
清弧聞言忍不住了，那個傢伙認爲賈水清是後輩也就算了，怎麼你也這麼說？
莫非你也比賈水清年紀大？可是……怎麼看也不像啊。
“還沒有請教……前輩怎麼稱呼？”
“我叫沐雨，”沐雨信心滿滿地回答，她相信自己的名聲，應該能持續一段時間。
然而清弧眨巴一下眼睛，臉上有點茫然。
偏執狂聞言，忍不住出聲發話，“朝陽學院的沐雨……你不會沒有聽說過吧？”
“朝陽學院？”清弧又眨巴一下眼睛，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是那位……”
“不過我冒昧地問一句，似乎是不是……是不是被冷凍了？難道現在好了？”
她還真知道沐雨，只是一時對不上號。
在她心目中，被冷凍的至高……基本上都是沒救了的。
偶然有救過來的，都會造成相當的轟動。
這種消息能夠證明，帝國在科技水平或者修煉體系上，出現了顯著的提升。
難道說，是近期才治療好的，以至於消息沒傳出來？
可是她跟紅景天、賈水清等人在一起，應該浪跡星際已久，看起來……也不像是才治好。
“這個事說起來話長，”沐雨看一眼曲澗磊，沉聲回答。
“反正遇到外人的時候，不要提我就好。”
清弧思索一下，隱約有了猜測，“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您是精神力受損？”
“是啊，”沐雨點點頭，“這個消息傳出去，後果……你懂的！”
不會真是這樣吧？清弧愕然地看向曲澗磊，“也是你治療好的？”
曲澗磊摸一下額頭，無奈地笑一笑，“我發現自己現在，好像越來越搶手了啊。”
清弧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突然間問一句，“得自天鉤迷府的寶物？”
偏執狂和沐雨聞言，齊齊一揚眉。
他倆猜測過養魂丹的出處，但是就連偏執狂也不知道，曲澗磊曾經在迷府中通關過。
曲澗磊聞言點點頭，又搖搖頭，“不全是。”
養魂丹得自天鉤迷府不假，但是沒有藍星的知識，又怎麼可能辨認出是養魂丹？
清弧卻是大有深意地看着他，“果然，冉冰巒就是紅景天。”
賈老太聞言，很無語地撇一撇嘴，這小子隱藏得還真是深。
偏執狂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人就在那裏，把身份搞那麼清楚，有必要嗎？
“我怎麼感覺……你見過至高之上？”
清弧遲疑一下，還是點點頭，“前輩說得沒錯。”
“現在還真有至高之上存在？”沐雨來精神了，“能幫忙引見一下嗎？”
清弧一攤雙手，很坦然地回答，“A級想求見至高的話，您覺得合適嗎？”
“哼，”偏執狂輕哼了一聲，“誰還不是個至高之上？”
“咦？”清弧愕然地看向他，“您、您……前輩您也是至高之上？”
偏執狂又哼了一聲，卻有點悻悻的味道，“起碼我現在四百歲了。”
“嘿，”曲澗磊忍不住輕笑一聲，你那兩百年爛泥的時間，跟沐雨的冷凍……區別很大嗎？
倒是賈老太悠悠地發話，“清弧，你知道這麼多，可是無法離開了。”
這話看似平常，但是勸誡之中，隱隱還藏着一絲殺意。
清弧卻不以爲意，“我剩餘的生命裏，要做的就是衝擊至高之上，其他的並不重要。”
說到這個話題，沐雨又忍不住了，“你見過的那位至高之上，是什麼年代的人？”
清弧沉吟一下回答，“應該比水清前輩的年紀小一點。”
“不會吧？”其他四個至高聞言，齊齊吃了一驚。
其中偏執狂的表情最爲怪異，“兩百多歲的至高之上……是誰呀？”
他都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認識那位，但是實在忍不住要問。
“這個……不方便說，”清弧搖搖頭，“那位大人會有感應的。”
偏執狂和沐雨對視一眼，遲疑一下，偏執狂繼續發問，“兩百年前出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