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湖撒下過很多感應器，都被一一掃除了，哪怕距離上千萬公里，都沒有幾顆倖存。
就算有個把兩個漏網之魚，在軍方的嚴密監控下，也沒有條件傳送回信息。
小湖能得到這些消息，是它截取了軍方的部分信息。
不過軍隊爲什麼換防，波動點是否出現了明顯的變化，這都不是它能夠掌握的。
曲澗磊很久沒有關注波動點方面的消息了，主要是他沒有有效的監測手段。
所以他將此事安排給了小湖，也是無路可走之下的唯一選擇。
至於說放棄對波動點的爭奪，目前他還沒有這打算。
就算不說“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團隊在波動點附近受到過攻擊，總不能不記仇吧？
思索了一下，他去找營養劑，“那個壁壘破口的信息，你收集到了多少？”
營養劑搖搖頭，苦惱地回答，“暫時沒有更新的消息，很多人最近口風嚴起來了。”
曲澗磊皺一皺眉頭，“那可不可以這麼認爲，正因爲有人滲透了，口風才變得緊了？”
營養劑微微頷首，“我也是這麼想的……再給我一段時間吧。”
曲澗磊搖搖頭，“我沒有催你的意思，只不過這兩天，空間波動點換防了。”
營養劑聞言豎起個大拇指，“還是老大你厲害，這消息我都沒聽說……伱想問什麼？”
不得不承認，這傢伙腦瓜確實轉得快。居然猜到曲澗磊想發問。
曲澗磊也不客氣，“我想知道壁壘破口是怎麼形成的，會不會跟空間波動有關？”
自己如此上心的波動點，千萬不要成爲別的國家的入侵通道，否則笑話就鬧大了。
營養劑聞言搖搖頭，歉然地回答。
“這些相關資料我都託人查證了，但是很遺憾，都被有意無意地遮蔽了。”
“不過有一點基本可以肯定，壁壘的破口不是自然產物。”
這個信息量不算小，曲澗磊愣了一愣才發問，“所以說波動點……跟破口無關？”
但是營養劑也沒有痛快回答，而是遲疑一下搖搖頭，“也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
“嘖，”聽到這話，曲澗磊忍不住嘬一下牙花子，“這還真是……”
營養劑一聽就明白了，“你是捨不得放棄對波動點的關注？”
曲澗磊點點頭，“總感覺最近的清源星，有點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樣子。”
營養劑思索一下回答，“其實這也好辦，讓古斯丁家的僱員去了解就好。”
他們的級別不太夠吧？曲澗磊眨巴一下眼睛，僱員的本來身份，真沒資格瞭解類似消息。
不過馬上他就反應了過來，“你是說……還有其他貴族也盯着波動點？”
關於空間波動點的消息，早已經傳了出來，鬧得沸沸揚揚的，不少貴族也知道了。
管家得到指令之後，派人去找其他相好的貴族僱員，想要打探消息。
遺憾的是，這些人居然統一了口徑，表示分享消息沒有問題，但將來要成爲行動一致方。
古斯丁家租客的實力如何，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了。
然而，僱員哪裏做得了這種主？只能回來彙報給管家。
曲澗磊得知後，也只能悻悻嘀咕一句，“這些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傢伙……真是活該衰敗！”
這也是貴族的傳統，在事前就談好約定。
這麼做有利益捆綁的嫌疑，而貴族更看重的是榮譽，不是利益。
但是從榮譽的角度來看，這又符合認知：約定好了就要執行，不管利益大小。
這些拒絕了古斯丁家的貴族裏，有一些跟古斯丁家族還有着很漫長的友誼。
在此之前，他們甚至還想求見封地的租客，只是被花蠍子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現在古斯丁家主動找上門，得到類似的待遇，對他們而言也算是蒼天有眼了。
這倒不是說就記仇了，只是就事論事的典型——不合作，我們憑啥給你情報？
所以曲澗磊也只能發發牢騷——貴族的榮譽真不可信，只是典型的精緻利己主義者。
不過就在這時，花蠍子報來了新消息，“官府要求封地最少出一個至高，去外太空巡邏。”
曲澗磊還沒來得及反應，營養劑閃身而至，“要不就去巡邏，順便打探消息？”
曲澗磊還真有點猶豫：官府能調動自家一個至高，豈不是就能調動第二個？
這是典型的步步緊逼策略，是燉刀子割肉，也是他此前一直排斥的。
營養劑知道他想的是什麼，不以爲然地表示，“這次配合，下次可以不配合，事在人爲。”
“要不這樣吧，我跟着他們去巡邏，老大你看好家就行。”
要不說這個團隊凝聚力強，雖然各人的來歷怎麼看都不讓人放心，但是遇到事誰都敢上。
曲澗磊思忖一下，最終還是點點頭，“銀杉也跟着去。”
分身無法實現超遠距離傳送信息，但是比普通的通訊手段，還是要稍微強一點。
像在太空中，隔個幾千萬公里，兩者之間還是能實現有限的信息傳遞。
銀杉回來之後，曲澗磊就抽離了那一絲神識，一直沒有再次灌注進去。
不過由此香雪也知道了，合着這位就是老大，怪不得說話大喇喇的。
這次再次出動，曲澗磊少不得又檢查一下機器人的狀態。
等商務星艦起飛，他又來到了金烏丙號所在的房間。
到現在爲止，果凍的體積大了差不多一倍左右，好像再進一步也不容易了。
這傢伙平時基本沒有任何的活動，感覺是比曲澗磊還要宅很多。
發現他進屋，養魂木上逐漸泛起了波動，“又佔了我的身體，新身體呢？”
“你就不能說點別的？”曲澗磊就是頭疼這傢伙的碎碎念，纔會大多時候不見它。
現在仿真機器人離開了，他來了解一些相關信息。
“我想打聽個事兒，修仙世界和帝國世界之間，存在的是不是空間壁壘？”
金烏丙號經過休養，表述能力稍微強了一點點，但也就是那麼回事。
“空間、壁壘……那是什麼？兩個世界，不一樣的，規則都不同。”
我就知道得不到多少有用的信息！曲澗磊無奈地撇一撇嘴。
“咱們現在所處的世界，人類統一的國家是帝國，你知道還有哪些世界嗎？”
“世界，那就多了，不過大多數世界，好像都沒有人類……”
這通交流的費勁，那也不用說了，相關細節就不注水了。
總之曲澗磊最終確定，人類佔據的世界相對也不算太少，異族佔據的更多。
那些人類世界裏，擁有其他猴版修仙體系的也不少。
至於說擁有覺醒者體系的人類世界，金烏丙號表示，自己不能確定有幾個。
懵懂的狀態就是這樣，曲澗磊恨不得掐着它的脖子發問。
不過果凍倒是提供了一個信息，它知道的覺醒者體系裏，統治者不僅僅是帝國。
還有聯盟和聯邦之類的稱呼，只是不確定是否在同一個世界。
也就是說，修仙者同樣抵達過那些統治勢力所在的地方。
這消息多少讓曲澗磊確定了一點，穆光的消息不是騙人的。
只是果凍的溝通能力，實在讓他有點上火。
然後他拿出了黑駒塔的影像資料，問對方是否知道這個東西。
這一次，金烏丙號倒是沒有掉鏈子，“修煉用的，利用時間不對等……很珍貴的寶物。”
能讓它都認爲是寶物，可見這東西絕對差不了。
不過這也同時說明，它基本不可能知道，這種寶物的煉製方式。
然而，曲澗磊還是抱着僥倖的心理髮問，“這寶物的製作材料，在這個世界裏有嗎？”
這個問題，問得金烏丙號有宕機的趨勢了，好半天之後纔回答。
“這個我沒有印象，不過材質肯定很罕見，涉及時間和空間規則。”
合着我跟沒問差不多……曲澗磊都忍不住想吐槽了。
但他還是問出了第三個問題。
他釋放出了天地奇物的影像資料——當時的拍賣場裏禁止拍攝，還有高科技手段干擾。
但是真有辦法的人，自然不會受到影響。
曲澗磊當時也沒有特意安排，反正小湖就在他腦子裏藏着，根本不用他費心。
結果這資料一放出來，果凍又一次陷入了宕機狀態。
過了十來秒鐘，它纔不可置信地發問，“這個、這個……它現在在哪裏？”
曲澗磊無奈地皺一皺眉頭，麻煩你搞一搞清楚，是我在問你呀。
“這東西被別人拍走了，目前聯繫不上，我只是感覺，它跟你的存在方式有點像。”
金烏丙號再次沉默，過了一陣才表示，“它的出身，應該比我強一些。”
無非是個器靈，也要論出身了？曲澗磊感覺有點無語。
又過一陣，果凍再次表態，“如果沒猜錯的話，它可能……不是在法器裏寄身的。”
曲澗磊聽得就是一個激靈，“是世界意志……我是說，是世界意志的一縷？”
果凍回答道，“沒可能有那麼高大上，不過居然被封印了，這是哪位大能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