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回到南湖別苑,外面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天空烏壓壓的一片,有一種烏雲遮頂的沉重感。
姜柚揹着書包,心情還不錯的進了門。
“汪汪~”又又是第一個出來迎接她的,在她面前蹦來蹦去,撒嬌一般。
“姜小姐,恭喜你考了全校第一。”常伯從廚房裏圍着圍裙出來,笑眯眯的道。
姜柚說了聲謝謝,便問道:“常伯,程木先生回來了麼?”
“我在這兒。”
一道低沉又熟悉的聲音從樓上傳下來。
姜柚眼睛一亮,“程先生。”
她放下書包,從書包裏拿出那條紅繩,剛想開口說話,就看見傅亦錚光着腳踩在毛絨絨的地毯上,臉色不太好,還蹙着眉,眉宇之間帶着一絲不耐的神情。
“常伯給你做了蛋糕,還做了一桌子菜慶祝你考了全校第一。”
傅亦錚彎腰下來去摸又又的腦袋,狠狠的在又又的身上擼了幾下才放開。
姜柚看着他左手腕上那根被修復的紅繩,他的皮膚很白,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冷白的皮膚和紅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記得常伯說過,那根紅繩對傅亦錚很重要,沒有紅繩他會失眠,會心情不好。
姜柚覺得,這應該不是紅繩的作用,而是送給他紅繩的那個人吧!
“怎麼了?得了全校第一還不高興?”
傅亦錚從她身邊走過,坐在餐桌上。
姜柚把紅繩放在校服口袋裏,“沒有。”
餐桌上擺滿了各種菜,都是姜柚愛喫的,畢竟她不挑食。
傅亦錚說道:“常伯,你也坐吧,要慶祝當然人多才好。”
姜柚看着對面的傅亦錚,不知道爲什麼,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來,但姜柚就是能感覺到他心情不好。
傅亦錚眉頭蹙得更緊了些:“小孩子喝什麼酒,喝飲料就行了。”
說着,他按了按太陽穴,額角的青筋都冒了出來,好似很不舒服。
姜柚關心的問道:“程先生,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的事。”傅亦錚給她夾菜,“別瞎操心。”
姜柚默默的喫着菜,常伯有些擔憂的看了傅亦錚一眼,笑道:“程先生,你快喫,你之前不是說有事情要找少爺商量麼?別讓少爺等太久了。”
姜柚聞言,茫然的擡起頭,“程先生,如果你有事可以不用管我的。”
傅亦錚冷冷的掃了常伯一眼,帶着滿滿的警告:“有事也等我喫完了再說。”
他給姜柚夾了菜,對她道:“你別聽常伯的,他就是瞎操心。”
姜柚能察覺得出來,傅亦錚和常伯之間的氣氛不太好,卻又不知道是爲了什麼。
儘管好奇,她也不會問。
爲了不耽誤傅亦錚時間,姜柚喫得很快,幾乎每個菜姜柚都吃了,喫得很飽。
“程先生,常伯,我喫完了,你們慢慢喫。”
說完,姜柚就上樓了,連蛋糕都沒喫。
回到房裏,姜柚靠着門框,默默的嘆了口氣。
樓下,在聽到姜柚關門的聲音,傅亦錚把筷子往桌上一扔,面容不善,暴躁的道:“你剛纔爲什麼要開口說話?”
常伯憂心重重:“少爺,我只是擔心你。”
“你別說了,我頭疼。”傅亦錚靠在椅子上,按住自己的太陽穴,閉上眼睛,“好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