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雁蘭一直在灌她喝酒，暈暈乎乎的姜柚攔都攔不住。
姜柚感覺自己要完。
“我......我去洗把臉。”姜柚起身，連說話都大着舌頭。
她還沒走，就感覺一陣暈眩又坐了回去。
“洗什麼臉，喫點菜吧！”
傅雁安有些擔心的道：“姐，行不行啊，萬一被九叔知道的話......”
她們也喝了點酒，但人是清醒的。
傅雁蘭更是喝了酒，膽子也大了起來，“怕什麼，這麼多年了九叔一直待在房裏，你什麼時候見他出過門，而且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我們只是喝酒喫飯，他能把我們怎麼樣？”
姜柚雖然醉了，但還有理智，含含糊糊的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傅雁蘭湊近她，“我們不想幹什麼，就是想從你這裏打聽點九叔的消息。”
姜柚眼神迷惘：“什麼消息？”
傅雁蘭小聲問道：“你見過他麼？他平時都會見什麼人？和什麼人來往？”
姜柚搖頭：“我沒見過他。”
然後趴在桌子上不動了。
“你在撒謊，我九叔明明對你很滿意的。”
姜柚安靜了下來。
“喂，你不會是真醉了吧，就這麼點酒至於麼？”傅雁蘭拍了拍她的臉，趴在她的耳邊問，“那程森呢，就假冒你表哥的那個，你總見過麼？”
“表哥？”姜柚臉頰紅撲撲的，整張臉都紅到了脖子，“嗯，我見過，程先生對我很好。”
傅雁蘭問道：“那程森他平時都在幹什麼？”
姜柚不說話。
傅雁蘭再一次蠱惑她，“你真的不想知道我九叔的祕密麼？”
姜柚還是沒動靜。
傅雁蘭突然笑了一聲，帶着醉意的道：“姜柚，我承認你是很聰明，不過像我九叔這樣的人，你待在他身邊可是很危險的。”
傅雁安趕緊阻止她，“姐，你喝醉了。”
傅雁蘭卻不管不顧的道：“明明那場車禍裏有三個人，卻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知道爲什麼麼？因爲他把別人扔下自己跑了，他不止身體殘疾，就連心理也有病，當年我爺爺請了很多專家來給他治病，最後一致確診，他具有反社會人格障礙，沒想到吧？”
“我九叔他從小就聰明，比起我爺爺的所有兒子都聰明有出息，十四歲就被京都大學錄取，心理醫生說如果他要做壞事，那就是高智商完美犯罪，即便他殺了人，也不會讓人抓住把柄的，所以大家在猜測，他的那三個未婚妻就是他殺的。”
“嘭”的一聲，除了酒杯落地的聲音，還有傅雁安打翻椅子摔在地上的聲音。
“程......程祕書。”
傅雁安的聲音在顫抖，聽起來都帶着一絲哭腔。
不知道什麼時候，程森就出現在了樓梯口，他就站在那裏，不走近也不說話，更加不知道他有沒有想到傅雁蘭剛纔說的話。
“程森......”
傅雁蘭眯起眼睛，看不清站在那裏的人，就連自己剛剛說了什麼，她都不知道。
“姐。”傅雁安趕緊扶住傅雁蘭，對程森道，“程祕書，我姐姐喝醉了，我先帶她回去。”
程森：“慢走，不送。”
而被迫聽了祕密的姜柚緊張得不行，她也不是裝醉，只是還保留着一絲理智，該聽的不該聽的她都聽了。
完了。
傅家兩姐妹倒是走個乾脆，把她留下了。
常伯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現在整個家裏只剩下她和程森，還有那個神祕的傅九爺。
萬一傅雁蘭說的是真的，那她這個第四個未婚妻，會不會被滅口？
這樣一想，姜柚就感覺背後涼颼颼的，忍不住渾身顫抖，甚至很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