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門最近的賀洵去開門。
賀洵看到來人,挑了下眉:“你怎麼來了?”
陸修遠這幾年沉迷酒色,放飛自我,身材走樣,眼下全是烏青,一副老態,早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儒雅溫和的陸修遠。
他站在賀洵面前,心裏詭異的泛起自卑感,這更加讓他憤怒。
“你讓開。”
陸修遠想要推開賀洵,發現居然沒推開。
賀洵笑道:“不好意思,今天家中有喜事,不方便招待無關緊要的人。”
“賀洵,要說無關緊要那也應該是你,就算姜柚喊你一聲乾爹,她也是我親生的女兒,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
說完這些話,陸修遠終於爽快了。
賀洵臉色不變,依然笑道:“她叫我一聲乾爹,她要什麼我給她什麼,你這麼着急趕過來,是想給她添嫁妝麼?”
陸修遠一噎,添嫁妝想得美。
姜柚又不認他。
賀洵繼續道:“也是,陸家財大氣粗,不是我這麼個小作坊可以比的,那麼陸董,嫁女兒你準備添多少嫁妝呢?”
陸修遠怒目而視:“這是我們的家事,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你走開,我跟嵐嵐說。”
這一次,賀洵沒有再攔他,放他進去了。
陸修遠一來,大家都停止了交談看着他。
“嵐嵐,傅家提親你爲什麼沒通知我?”陸修遠直接找上了唐萱嵐。
唐萱嵐一臉的莫名其妙:“我女兒結婚,爲什麼要通知你?”
賀洵走到唐萱嵐身邊,擁住她的肩膀宣誓主權:“他是來給小柚添嫁妝的。”
陸修遠死死的瞪着他。
唐萱嵐聽說陸修遠是來添嫁妝的,倒也沒有再擺臉色:“原來陸董這麼大方,當初答應給小柚的補償到現在還沒給,莫不是已經忘了。”
他今天過來完全是自取其辱。
既然他不好過,那大家都別想好過。
“我是姜柚的父親,姜柚結婚你不通知我,難道想讓她自己上去麼?”
舉行婚禮新娘是需要挽着父親的胳膊,由新娘父親把新娘親手交到新郎手裏的。
唐萱嵐冷冷的道:“小柚有父親,不勞煩你。”
陸修遠的視線從唐萱嵐身上移到賀洵身上,賀洵此時正微笑的看着他。
陸修遠嫉恨不已,腦子發熱:“她有父親?之前我就懷疑過姜柚不是我的女兒,沒想到你自己承認了,姜柚是你和賀洵的私生女吧。”
啪的一個耳光落在陸修遠臉上,唐萱嵐一臉冷漠的看着他:“陸修遠,我每見你一次,就後悔一次,如果可以,我寧願不認識你。”
陸修遠是被趕出來的,猶如流浪狗一樣,狼狽不堪。
他站在外面,想象着屋裏其樂融融的畫面,這些本該屬於他的,現在全被賀洵搶走了。
他不甘心。
這些年他流連花叢,可是他的心卻越來越空虛,越來越孤獨。
現在的他就是一個孤寡老人。
不知何時,外面下了雨,陸修遠變成了落湯雞。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他面前,車門打開:“陸董去哪兒,我送你一程。”
陸修遠看着坐在車裏的年輕男人,猶豫了一下上了車,很快車子消失在了盡頭。
屋內的傅亦錚收到一條消息。
[九爺,陸修遠上了沈蕭的車離開了。]
傅亦錚回覆:[繼續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