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曉梅看着他:“爲什麼?”
她知道自己昨晚反常的表現肯定引起了他的懷疑。
只是她沒想到,林江沒有被嚇跑,反而着手去調查,儘管他什麼都不知道,但他去做了。
如果當年有人可以拉那個可憐的女人一把,也不至於喪命。
這一刻,荊曉梅的心突然有點酸酸的,脹脹的。
林江微微勾了下脣:“我希望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儘可能讓你過得開心,舒服,自在。”
“林江。”荊曉梅的鼻子莫名泛起一陣酸澀。
她現在這副委屈又可憐巴巴的小表情,再加上好似撒嬌般的喚他的名字,林江沒忍住輕輕揉了一下她的頭。
“我在呢。”
荊曉梅突然問道:“你不覺得我昨晚很無理取鬧麼?”
林江道:“每個人都有不爲人知的祕密,你不想說,我就不問,等你哪天想說了隨時可以告訴我。”
荊曉梅下意識的問他:“那你的祕密是什麼?”
林江眸光深深的看過來,“我的祕密就是喜歡你。”
荊曉梅愣住,隨後笑了起來:“你真狡猾。”
不管何時,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
不得不說,荊曉梅被他狠狠感動了。
煽情的話已經說完了,現在開始談正事。
“資料上寫的那個唐家,是我知道的那個唐家麼?”荊曉梅看了渣男的資料,居然和唐家有關係。
而唐家是製藥公司,一直以來都和荊家有合作。
那個渣男叫唐興林,女人家境普通,父親和哥哥都在唐家的製藥公司工作。
甚至當年爲了娶她,還故意陷害她的父親和哥哥,唐興林正是利用這件事威脅女人嫁給他。
女人之所以不敢反抗,甚至不敢報警就是因爲唐興林手裏有女人父親和哥哥的把柄。
看到這裏,荊曉梅怎麼能不冒火。
林江道:“資料上寫着,應該就是你知道的那個唐家。”
荊曉梅的手指握得咯咯作響,林江握住她的手安撫道:“唐興林做這些事很熟練,肯定不是第一次這麼幹,只要我們抓到他的把柄,就能把人解救出來。”
然而,理想很豐滿,但現實很骨感。
第二天,荊曉梅接到了個電話,是荊曉暄打來的。
“荊啓華醒了,我要去醫院看看他。”
“我送你。”
兩人再一次來到醫院,剛準備進去,門口就停了一輛救護車。
“快快快,這裏有個大出血,情況緊急,麻煩大家都讓讓。”醫生的語氣急迫,荊曉梅和林江趕緊往邊上退了幾步,讓救護車裏的患者順利進醫院。
當荊曉梅看到患者渾身是血時,臉色陡然大變。
她想也沒想就跟了上去,看向同樣雙手是血的急診醫生問道:“她怎麼了?”
醫生以爲她是患者家屬,語氣很不友好的道:“服用過量的打胎藥,導致大出血,你這家屬是怎麼當的,不懂爲什麼不來醫院?一個搞不好會出人命的。”
急診室的醫生往往都是生死時速。
荊曉梅眼睜睜的看着女人被推進急診室,想到女人渾身是血,就連醫院的移動牀上都是血,這一路過來,擦得鋥亮的地板上也落下了點點血跡。
大出血。
當年她的親生母親生她的時候就是大出血,沒能搶救過來。
這一刻,女人的臉和當年那張臉重疊,荊曉梅臉色剎白,雙腿一軟。
“曉梅。”
林江扶住她的腰,這時他才發現,荊曉梅渾身在顫抖,用力抓住他的手臂,絕望又無助的哽咽道,“救救她,求你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