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會這樣輕易放棄,今天是陸啓明和林妙的大日子,她一定要去。
顧念本想直接報警,但一想那樣更耽誤時間。
她有些焦躁地在房子裏走來走去,突然,她想到什麼,眸光驟然亮了一下。
一般來講,洗手間的外牆上應該都是會有下水道的。
而她完全可以踩着固定管道的那些卡扣爬下去。
她跑到浴室看了一眼,覺得不過三樓而已,應該沒有問題。
顧念見時間一點點流逝,索性也不管那麼多,趕緊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就拉開洗手間的窗戶爬了出去。
杜雁秋其實並沒有離開,一直守在門外。
聽着裏面沒什麼聲音了,她不禁有些得意起來。
顧念跟那姓林的女人親近又怎麼樣?在這種事情上,還不是得乖乖聽她的?
她管不了那兩個老的,還不管了這個小的嗎!
杜雁秋冷哼了一聲,她今天就不打算走了。
不然萬一顧念揹着找開鎖公司怎麼辦?
走廊裏有些悶熱,杜雁秋走到窗邊想透透氣。
然而剛剛拉開窗,她便發現下面的外牆上竟然掛着一個人!
這誰,瘋了不要命了這是?
可等她定睛一看,發現這人她認識,不就是被她鎖到門裏的顧念嗎!
杜雁秋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伸出頭去看。
顧念正小心翼翼地扒在水管上,已經到了一樓的位置。
她整個人狼狽非常,身上蹭得到處是灰,就連臉上都沾上了不少污漬。
那管道常年露在外面,藏污納垢,只不過這棟樓外觀都是深色,平時看不出來罷了。
顧念小心翼翼地往下挪着,直到離地面還有幾十公分高度的時候,直接往下一蹦,落到了地上。
她呼了口氣,拍了拍手上和衣服上的灰,然後飛快地朝小區大門口走去。
杜雁秋顯然沒想到顧念竟然會鋌而走險選擇用這種方式跑出去,一時間驚到忘了說話。
同時還有些後怕,這要是摔下去,出了點什麼事,到時候不還得賴她麼……
杜雁秋又氣又無語,顫顫巍巍地擰開門,見房子裏空空如也,只有衛生間的窗戶大敞四開。
她眼睛有些發直,這下顯然是徹底沒了辦法。
……
新亞國際酒店。
陸時謙和司雪到的時候,陸啓明和林妙正站在迎賓處與絡繹不絕的賓客寒暄。
她面上一喜,剛要說話,卻看到他身後的那個女人,不是顧念。
是……那個叫司雪的?
他以前的女朋友。
林妙不由得愣了愣。
時謙這孩子……怎麼會帶她來?
她回過神,連忙伸手拽了拽陸啓明。
陸啓明順着看過去,臉色一沉。
旁邊的人很識趣,連忙道:“那陸總你們先忙,再次恭喜啊!”
“謝謝,照顧不周多見諒。”
人一走,陸啓明立馬收起笑臉,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悅。
司雪笑臉相迎,走了過去,“叔叔阿姨好久不見了,祝你們恩愛美滿!”
“謝謝。”
林妙笑了笑,在外人面前至少還是維持着基本的禮貌。
扭頭,只見陸啓明冷着一張臉,明晃晃的寫着不歡迎三個大字。
她在心裏嘆了口氣,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陸啓明,示意他剋制一點。
陸時謙畢竟也是那麼大個人了,帶誰來是他的自由。
他們作爲長輩,雖然有自己的偏好,但也應該尊重小輩的選擇。
夫人表態,陸啓明不好再端着架子,只是看着陸時謙,問道:“時謙,這位是?”
陸時謙臉色平淡,“司雪。”
這時,司雪將手中的袋子遞了過去,“阿姨,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祝您和伯父百年好合。”
林妙想了想,還是伸手接過,笑得很溫和,“太客氣了,你有心了。”
司雪又看向陸啓明,落落大方地笑了笑,十分有禮貌道,“伯父,時日久遠,您大概是不記得我了,但其實以前我們是見過面的。”
“是嗎?”
陸啓明不明所以地冷哼了一聲,“虧得你惦記了我這麼久,倒也是十足費心了。”
他說完,不滿地看了看陸時謙,心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自己的媳婦兒還沒到,一點也不關心,他倒是和別的女人站得怪近。
司雪感覺到陸啓明對自己並不友好,下意識以爲,他知道當年自己對陸時謙不辭而別的事情,是在微陸時謙打抱不平。
這種事確實應該解釋一下。
她清了清嗓:“伯父,雖然這麼說有些唐突,但我當年離開時謙是因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