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爲蒼凡兒會說幾句甜言蜜語來安慰自己,結果蒼凡兒卻忽略他這點小情緒,有點擔憂地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還一身酒氣?”
鍾傀抱着她的手一直不肯松,蒼凡兒也絲毫沒有想掙扎的意思,雙手搭在鍾傀的胸口,有些憂慮地蹙眉看着他。
“今天跟着秦大來十峯,晚上在你家裏喫飯,文成一直給我倒酒,所以就喝了不少。”鍾傀擡手捧着蒼凡兒的臉問:“你真的不想我嗎?”
被他這麼一問,蒼凡兒鼻頭一酸,她咬着下嘴脣沒有說話。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樣讓鍾傀心疼壞了,他趕忙哄道:“別哭,我不問了,好不好?”
蒼凡兒終於伸手抱住鍾傀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膛。她強忍着不讓自己哭出聲音,可是越是壓抑着哭泣,身體就越是顫抖。
鍾傀一邊暗罵自己不會說話,沒有體貼到她的情緒,一邊憐愛她在自己面前的柔弱。自己對於她來說是不一樣的存在,她才願意展示自己的柔弱。這一點他很早就知道,現在也沒有改變過。
而對於蒼凡兒來說,她在這裏這麼久,心裏從沒有停止過對鍾傀的思念。就算當初她錄下了那段錄音,也並非她內心的本意。她想把這份愛藏在心裏,可是見到鍾傀的那一刻,又怎麼可能藏的住。
蒼凡兒鬆開了手,她擡起臉看着鍾傀,有些侷促地說:“我給你弄點解酒的東西,免得明天頭疼。”說罷就要出去。
鍾傀再次將她拉入懷中,帶着酒氣的嘴便尋上了她的雙脣。
久別的思念,分離的不安,在這一刻,只想用親密的吻,來化解心中的不安和酸楚。
眼淚再次從蒼凡兒的眼中墜落,劃過她白皙的臉頰,又落入脣間。倆人都嚐到了眼淚的味道,混合着酒的味道,似乎讓倆人都醉了。
鍾傀此時更是血氣上涌,親吻的動作逐漸變得不那麼溫柔,一種掠奪般的佔有慾,讓他變得急躁起來,有些控制不住力道。
蒼凡兒覺得自己雙脣都麻了,身體被他抱得生疼。她沒忍心推開他,反而溫柔地迴應他。就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麼,以安撫彼此。她知道那句分手的話,讓這個愛着自己的人,一定難受了很久。
終於鍾傀鬆開了她,捧着她的臉,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帶着哀求的口吻說:“凡兒,說你愛我,不會跟我分手好嗎?”
蒼凡兒只覺得心口一陣發疼,她嚥了下喉嚨,始終還是猶豫。
“凡兒。”鍾傀再次呢喃地喊道。
蒼凡兒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飾的深情,開口說道:“鍾傀,我愛你。可是我……”她沒有說下去。
鍾傀釋然地笑了,這笑讓他顯得有點傻氣。他道:“凡兒,我知道現在我們沒辦法在一起,我們都有自己揹負的東西。但是隻要你還愛我,我就敢去面對一切。”
蒼凡兒看了他好一會兒,忽然攬住他的脖子,輕輕地吻上他,無聲地傳遞她的愛意和信任。
“你……”蒼凡兒想要說些什麼,鍾傀又再次吻上她,然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他眼中的那份熱切蒼凡兒怎麼會不熟悉。
“好想你,可以嗎?”鍾傀聲音沙啞,他在努力壓抑着心中的慾望。
又問這種讓人羞以回答的問題,蒼凡兒又差又惱地瞪他,咬了下嘴脣,別開臉說:“不可以。”
看着她嗔怒的樣子,鍾傀又傻呵呵地笑了,他就是喜歡逗她害羞。他將蒼凡兒抱在懷裏說:“不可以就不可以吧,我能忍得住。”
蒼凡兒懲罰性地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鍾傀任她咬,還笑呵呵地摸着她的頭說:“凡兒,你小心點兒,我傷口剛好沒多久,要不你換個肩膀咬?”
“你怎麼又受傷了,我看看。”蒼凡兒說着就要去扒他肩膀的衣服。
鍾傀握住她的手道:“沒事,已經好了。”
“我進來之後就沒出去過,只有我哥時不時過來看我,跟我講講外面發生了什麼。你最近怎麼樣?怎麼受傷了?”
鍾傀花了半個小時將自己這幾個月來,所發生的事情挑重點說給她聽。
蒼凡兒嘆息道:“真是造化弄人,你跟無濟生死情誼,居然還有這般牽扯。”
“誰說不是,上天安排了這場鬧劇,真是別出心裁地厚待我了。”鍾傀苦笑。
“鍾傀,這是命運安排,也是你們必走的路。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做好萬全的準備去面對他。時候未到,我們還有時間,也許能找到救無濟的方法。”蒼凡兒安慰他道。
鍾傀點頭,他突然激動地扶着蒼凡兒的肩膀說:“還有一件事我還沒說,青瞳他還活着,他沒有死,而且還長大了。”
“什麼!他……他還活着?天啊!這怎麼回事?”蒼凡兒激動地眼淚都要出來了。她抓着鍾傀問:“他怎麼活下來的?長大了是什麼意思?”
見她如此激動,比剛纔見到自己還要激動,鍾傀又喫起醋來,他酸溜溜地說:“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比見到我還激動。”
蒼凡兒沒好氣地捶了他一下說:“你快說青瞳是怎麼一回事。”鍾傀只好乖乖地把青瞳回來的事情說了。
“他就在十峯,哎呀,我好想看看他現在的樣子。不行,我明天要跟大師父請一天假出去見他。他小時候樣子是那麼可愛又英氣,如今一下成了少年郞,一定很帥很帥。”蒼凡兒想着青瞳現在會長成什麼樣子就更激動。
鍾傀眯了一下眼,捏着蒼凡兒的下巴,一口就咬上了她的脣。
蒼凡兒喫痛地推他,嗔怒道:“痛!你幹嘛!”
“喫醋!”鍾傀坦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