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太守到。”
程猛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不一會劉和出現在衆人面前。
“諸位,你們是南陽書院的第一批學生,本來按照我原來的設想,你們是要參見咱們的那個科舉考試的,可現在事急從權,咱們南陽人才過於匱乏,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儘快上任。”
劉和淡淡的說到,公元194年絕對不是一個好年份,如果這一波他撐不下來,那可就全完蛋了。
南陽書院的這些學生,都是對他最忠實的那批人中選拔出來的。也只有這樣的人,這些人是真正的和他休慼與共,也只有這些人,他纔敢放心大膽的把他們放到地方上去。
這批人他並沒有去教授他一直十分重視的理工科目,而是僅僅傳授了金尚幾十年來的爲政經驗。
現在的南陽在政務上,可謂是真正的危如累卵。他名下南陽的諸縣,基本上留任了原來的官員。這些人有的是袁術的人,有的則是漢朝廷之前任命的。
雖然現在看起來很是平和,但劉和知道,一但自己顯示出一絲的衰退之勢,這些人就會蜂擁而起,就和他北邊的陳宮和張邈造反一樣,呂布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了大半個兗州。
“請你們每個人都記住我開學時候的那句話,爲天地立心,爲生民立命,爲往聖繼絕學,爲萬世開太平。在任上,不論你們有什麼困難,直接來這裏找我便是。”
劉和做出了承諾,這羣充滿幹勁的年輕人,自然是少不得在初入仕途的時候遭遇到挫折,可這友怎麼樣呢?他們背後就是劉和,南陽的主人。
年輕人們挺直了腰桿,他們比誰都清楚,自己如今的生活是誰賦予的。而現在,事檢驗他們的時候了。
“記住,書院裏走出來的人,沒有一個孬種,也不需要一個敗類。”
劉和如是說到,隨後金尚將托盤遞了過來。
“韓承,暫授你爲宛城主簿,三日後上任吧。”
“是,府君”
“劉欣....”
劉和親自將這批人一一授職,並目送他們離去。
直到最後一個學生離開,劉和嘆了口氣。
“先生,準備擴建書院吧,這些註定只是權且之計。”
金尚點點頭,他深知劉和的目標並不滿足於此,書院,必然是要擴建的。
“可是,擴建意味着什麼,意味着我們需要更多的先生,只有我和蔡大家,好像不太夠吧?”
金尚率先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劉和點點狗,這確實是個問題。
“那些裁撤下來的官員我們可以任用其中的一部分,此外,我準備去一趟九江,從袁術那裏挖點人才回來。”
“九江,你要去見袁術?”
金尚眉頭緊鎖,對於袁術,說實話他是在匡亭之戰後沒有好感了。擅殺朝廷部署的揚州刺史,金尚對他算是徹底寒心了。
“不得不去了啊,人家招我去呢。”
劉和從懷裏拿出一張紙,遞給了金尚,金尚看過之後,將紙還給了劉和。
“去吧,多小心些,那些學生應該能在這些日子裏幫你看住這南陽了。”
劉和點點頭,如果不是有極大的利益,劉和是不會火急火燎的去壽春了,這是個好時機,甚至能徹底影響未來的走向,他不參與,終究會錯過一些的。
“此外,冬日建造這書院,也是有講究的。畢竟咱們少不得要用人,就出點糧食僱傭百姓吧。”
劉和向金尚說到,金尚點點頭。
“還有,最好能讓這件事形成一個定製,咱們的大工程才能真正做起來。”
在造訪過書院之後,劉和乾脆去了他出資建造起來的書店裏,書店裏面的書種類很少,數來數去也就那幾種。
但這裏的生意卻異常的好,許多人都在買書,甚至有人不看封面,只管入手。
“主公,這書店的生意確實不錯。”
那個精明強幹的掌櫃見到程猛,就知道劉和來了,連忙過來迎接。
“多少個錢一本,你且說一說?”
“回大人,十五個錢一本,咱們還能賺六個錢,此外本月的進賬...”
“生意做的不錯,值得表揚,但這個價格,得再降幾個錢。”
劉和囑咐到,南陽從來不缺乏這種賺錢的生意,書這種東西他從來都沒想過賺錢,這是對後世真正有好處的事情。
“是,主公。”
“對了,你那個兒子,也應該上學了吧,讓他去書院吧,到時候少不得有個官噹噹。”
“最近讓你收集書籍,收集的怎麼樣了?”
劉和繼續問到,印刷作坊那邊的產量逐漸上去了,但可印刷的內容卻太少了,以至於劉和都不得不去從手機裏找點書交給印刷作坊去印刷。
“這,倒是找到幾部書,只不過這些書的體量,有些...”
“哦,不知道是那些書?”
“咱們的商隊上次從一個人手裏收了幾車的竹簡,我看過了,都是太史公的書,這種書,只怕...”
書店的掌櫃有些爲難,說實話,《史記》作爲二十四史的開端,在兩漢時代卻並沒有受到太多的重視。
但劉和很清楚這本書的價值,這種好東西怎麼能錯過呢?
“是。”
見自家主公執意要印,掌櫃也不好說什麼。在此之前他也問過其他人,甚至是書院的金竹先生,得到的回答確實否認的。
“總之,好好幹,以後少不得全天下的人都得感謝你呢。”
劉和拍了拍他的肩膀,對於這個情況,他還是很滿意的。
另一邊,曹操得到了劉和和荊州蒯家的資助,秣兵歷馬,準備和呂布實打實的打一仗。
冬日的寒風極爲的刺骨,將曹昂的臉颳得生疼,看着不遠處馬背上高並不高大的父親,不由得握緊手中的長槍。
“這個曹孟德啊,當了這麼些的日子的縮頭烏龜,終於肯出來了,幫我披甲吧。”
聽着陳宮的彙報,呂布滿意的點點頭,逼着曹操出戰,這是他一直以來的想法。畢竟按理說曹操作爲進攻方,應該會主動攻打濮陽纔對,結果這個曹孟德卻在距離濮陽不遠處,和他打起了消耗戰。
現在曹操終於出來了,他怎麼能不欣喜呢?
“公臺,你且告訴曹性他們,讓他們帶狼騎,隨我出戰。”
“喏。”
陳宮欣然領命,若是曹操再這麼消耗下去,說不定大家難免兩敗俱傷,可現在曹操出動了。那就是落入了他早已經部下的圈套。
“夫君當早去早還,我等在家靜待夫君捷報傳來。”
嚴氏提呂布整理着盔甲上的絲帶,同時向呂布說到。
“嗯,等我回來。”
呂布點點頭,在下人的幫助下,他穿戴好了盔甲。
呂布提着方天畫戟,跨上赤兔馬,隨即來到即將開拔的大軍陣前。
“出發。”
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在空中劃過半個圓,中氣十足的喊到,隨即就是士卒們中氣十足的答覆。
“出發,出發,出發,”
濮陽高大的城牆上,張邈和陳宮看着出師的呂布,不由得讚歎到。
“呂奉先,果真是當世的猛將啊,光這份氣勢,就不知道勝了昔日那些人多少。”
“是啊,曹孟德此人,這次怕是凶多吉少嘍。”
張邈摸着有些乾澀的鬍鬚,同時不停的咳嗽着,自入冬以來,他就病的很重。
“孟卓啊,你還是好好養病吧,咱們總是得看着曹操被奉先擊敗不是?”
看着臉色越來越差的張邈,陳宮也不由搖搖頭。這位與自己一起起來反對曹操的名士,有些病的太重了,除非,除非找到當世神醫華佗。
曹操有風疾,這一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陳宮曾有幸親眼見過華佗,還是因爲他爲曹操診斷風疾。
可現在華佗去了哪裏,沒人知道,因此張邈的病,也暫時只能是拖着了。
“打聽清楚了嗎,曹操是得了誰的援助,纔敢出兵的?”
張邈輕輕咳嗽一聲,向陳宮問到。曹操長期不敢出兵,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爲被補給限制了,現在曹操敢貿然出兵,只怕是拿到了他一直急缺的東西。
“南邊的,主要是之前和曹操有過聯繫的南陽太守劉和,此人上表,表曹操爲兗州牧。”
“劉和,未曾聽聞這人物。”
張邈搖搖頭,說實話對於劉和,他還之侷限在聽過名字的份上。
“這人,我也不知道他從哪裏冒出來的,只不過他是幽州牧劉虞的長子,這一點倒是毋庸置疑。”
陳宮回答到,對於劉和奪取南陽的事情,陳宮其實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劉和,之前在宮中當侍中的那小子嗎,我倒是聽說過一些,說是一個紈絝子弟。”
陳宮點點頭,如果這樣的話,,那估計就是一個靠父親身份走到這一步的小子罷了,沒什麼值得重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