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很快掛斷。
沐知知看向秦樺霜，猶豫着要不要現在就告訴她。
秦樺霜似乎察覺到了她的視線，很快看向她，“知知，怎麼了？”
沐知知吸了口氣，對她說：“嬅姨，陸老爺子去世了。”
秦樺霜睜大了眼睛，大概保持了十幾秒的僵硬後，眼淚就流了出來。
她拿手捂住了臉，又哭又笑地叫道：“好！死得好！死了他就能下十八層地獄，永世都不得超生！”
沐知知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跟她一塊笑，還是安慰她。
沒多會兒，秦樺霜的情緒就穩定了下來。
擦了擦眼淚，她高興地拉住沐知知的手，“知知，陪嬅姨去逛街吧，今天嬅姨高興，想去購物。”
“好啊。不過陸城馬上就回來了，我跟他說晚上在家喝啤酒喫燒烤，要不我們喫過晚飯一起出去逛街吧？”“好，聽你們的，我們喫過飯再去逛街！”
…
陸城很快回到了家。
但這晚沒逛成街，因爲秦樺霜和他們喫燒烤的時候，喝多了酒，醉得站都站不起來。
被扶到房間的時候，嘴裏還叫嚷着陸城父親的名字。
沐知知和陸城一塊坐在牀邊守着她。
等她喝過醒酒茶，安穩地睡了，沐知知才和陸城離開她的房間。
沿着走廊，很快走到沐知知住的房間。
陸城跟着她進來了，一雙略帶疲憊的眼睛像奶狗一樣盯着她，“知知，今晚我可以在你的房間睡嗎？”
沐知知根本拒絕不了，何況她都一週沒和他好好在一起過了。
陸城勾起了嘴角，然後就把她推在了牀上。
…
深夜，室內迴歸平靜。
沐知知閉着眼睛趴在他懷裏，疲憊得直要睡過去。
陸城卻拍了拍她的腦門。
“幹嘛？”沐知知不爽地叫了聲。
陸城又摸了摸她的腦門，輕聲地說：“知知，有件事想跟你說。”
“什麼事？”
“明天跟我去公司一趟，籤一份協議。”
沐知知困得不行，沒腦子去思考，直接問他：“籤什麼協議？”
“去了你就知道了。”
“哦。”吱了聲後，她就睡了過去。
陸城笑着親了親她的額頭。
…
第二天早上，沐知知在睡夢中被陸城晃醒。
還沒醒神，就吃了早飯，然後被他帶到了陸氏。
等她看到一整個會議室的陸氏股東，還有正在會議桌一側坐着的陸予彬時，她才猛地驚醒，徹底地清醒。
這是什麼情況？
她疑惑地看向陸城。
陸城朝她淺淺地笑，“先坐。”
他牽着她，坐在了陸予彬的正對面。
陸予彬穿着灰色的t恤，頭髮也隨意落在耳側，臉色有些泛白。
比起一週前沐知知在醫院看到的他精神一點，但似乎又瘦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