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護衛注意到牆上的動靜,指着飛賊大喊道。
衆人皆是一驚,連忙轉頭看去,見到飛賊正咧嘴笑着,露出滿口爛牙。
他的目光陰寒如冰渣,投到景風身上,景風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究竟是什麼人?”
景風不自覺的後退幾步,口中發問。
“桀桀桀……”
飛賊陰笑幾聲,他似乎並未在意景風的問題,聲音淒厲駭人:“沒想到魔種這麼快就發芽了……還不夠……還需要更多養分……還不夠!”
飛賊最後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叫了出來,幾人聽到他尖銳的聲音瞬間頭皮發麻,一陣惡寒。
“我在問你一遍,你究竟是什麼人,魔種又是什麼?”
景風那天晚上好像也聽到過“魔種”這個詞,是他被飛賊一掌擊中胸口以後。
那飛賊對景風的話置若罔聞,一個勁的陰笑,邪異無比。
“龍會長,我二人已經輪番詢問多次,皆是無果。”身邊護衛說道。
龍葉承點點頭,看來這飛賊神智並不清醒,暫時無法交流,先前自己親自審問拷打,也沒有什麼結果。
“景風,這飛賊無法交流,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擇日送去城主府吧。”
景風意味頗深的看了一眼飛賊,最終點點頭,與龍葉承一起離開了。
回去路上,景風低頭想些什麼,突然開口。
“伯父,要不,明日就把飛賊送去城主府吧?”
龍葉承略作思索,點頭答應。
“明日我安排人馬,將那飛賊關押好,隨你一同去。”
他笑着拍拍景風的肩膀,打趣道:“我們商會前面的街道上還有城主府貼的榜紙,你明日走之前,揭了榜再去。”
景風自然記得,能薅城主府的羊毛的機會可不多。
“城主府既然全城張貼了懸賞,想必不會食言,李家那個老匹夫的收藏可不少,你別看看花了眼,哈哈哈哈。”
“多謝伯父提醒。”
二人又打趣閒談幾句,各自分別。
天色漸暗,暮色四合,景風回到住處時,已是傍晚。
我躺在牀上,會想起近日種種,覺得還是應該抓緊一切時間提升實力。
儘管,景風對自己的修爲很有自信,就叫師父都說自己在逐漸方面是個天才。
沒有引氣入體時,已經可以與洞主抗衡,百匯境後期就能獨自殺掉低階洞主,通流境中期可以越階反殺肆氣境的高手。
景風很期待自己到了肆氣境會有多強。
想到此處,景風深吸一口氣,坐起身來,打開儲物袋,拿出一瓶增氣散準備開始修煉。
“咦,這是什麼?”
景風的目光突然被一樣東西吸引了過去,他伸手摸去,竟拿出一顆鈴鐺。
那顆鈴鐺材質似黃銅所鑄,巴掌大小,上面刻滿了隱晦怪異的符咒經文,一股詭異的感覺突然爬滿了景風后背。
“這鈴鐺,是那個飛賊身上的,我之前怎麼沒發現呢?”
景風覺得奇怪,難不成那天晚上我其實已經拿到了那顆鈴鐺?
他從儲物袋中找到了當初從冉千那裏接下的一紙委託,背面寫着冉千的住址,景風當即便出了潛龍商會,向外城走去。
自從飛賊被抓住以後,街上漸漸熱鬧起來,景風兜兜轉轉,繞了幾圈,纔來到冉千留下的住地。
那是一座偏僻且髒亂的客棧,幾乎在北開城的最外圍。周邊街道不繁華,客人也少的可憐。
景風不太懂冉千怎麼會住在這種地方,但他並未多想,而且去詢問客棧的掌櫃:“掌櫃的,您這有個叫冉千的人住店嗎?”
“有,頂樓最裏面的屋子。”掌櫃漫不經心的說道。
景風謝過掌櫃,來到頂樓,叩響了房門。
很快,有人打開了門,一身素衣,身材瘦弱,面目白淨,正是冉千。
“景大哥,你怎麼來了?”冉千一臉驚喜,問道。
景風微笑,打開儲物袋,從裏面拿出了飛賊身上的那顆鈴鐺,說:“小冉,這個是你要的鈴鐺吧?”
“正是!”
冉千接過鈴鐺面目放光,一副驚喜的樣子。
“是就好,看來我的任務圓滿完成了。”
“多謝景大哥!”冉千拱手行禮,也不食言,手一揮,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顆通體碧綠,晶瑩剔透的玉石遞給景風。
“這是少鹹青玉,還望景大哥笑納。”
見冉千絲毫不拖泥帶水,景風對他好感大增,客氣道:“小冉太見外了,以後你就是我朋友,有什麼事,都可以找我幫忙。”
“那以後就多多仰仗景大哥了!”
“哈哈哈,客氣了,一起出去喝兩杯?”
“今日就算了,不勞煩景大哥破費了,我還有些事要做。”
“也好,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景風客氣幾句,收了少鹹青玉,轉身離開。冉千看着景風離去的背影,臉上原本驚喜的表情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陰邪的笑容。
同一時間,北開城城北,某處奢華富貴的宅邸中,一個身穿華服的男子正在大廳中來回踱步,面色焦慮,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這時,一個家僕打扮的人走進房間,單膝跪下恭敬的說道:“族長,太祖他老人家出關了。”
男人一聽,頓時擡起頭來,臉色憂慮神色散去不少,他理好袍服,快步向後院走去。
後院一處典雅的閣樓中,一名身穿白袍的老者正襟危坐,他的身前跪滿了年齡不一的男男女女。
爲首的男人微微擡起眼眸,拱手施禮,言語畢恭畢敬的說道:“恭迎太祖出關!”
“嗯。”
老人面色平靜,淡淡迴應了一個字。他雖滿頭白髮,年歲過百,發出的聲音卻如雷鳴悶響,震人心神,所有跪着的人心中都打了一個激靈。
老人掃視一眼身前跪滿的後輩,呼出一口濁氣,開口道:“何事擾我清修?”
聲音隆隆,如驚雷炸響,說話的同時,一股如山似嶽的氣息從老人身上散發出來。跪坐在最前方的男人,有着肆氣境後期的強大修爲,但面對老人時,也只覺得自己如一片浮萍,而面前的是一片汪洋,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