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到你表現的時候了。”白鵺伏在景風肩頭賤笑道。
“閉嘴,小心我切了你的頭冠。”
白鵺趕忙閉上嘴不再言語。
算了,就替她出一次頭吧。
景風說服自己,心中想道。隨後他將白鵺丟給卞月,身形一晃,眨眼之間,已閃到了陳文唐向二人身前。
“小子,我勸你別多管閒事!”
旁邊也附和道:“等我兄弟二人玩完她,還能帶你喝口湯,別不知好歹。”
卞月的模樣身段,景風也喜歡,但他知恥,何況對方還幫過他。
“無恥!”
景風罵道。
“操,非要當出頭鳥是吧!”陳文怒喝。
景風心想,我出手你們或許還有逃命的機會,要是卞月出手,估計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少廢話,看招!”
眼看雙方一言不合就要動手,遠空突然飛來一道流光,破空而來,直取景風。
“小子,當心你右邊!”
白鵺怪叫一聲,提醒景風。
景風和陳文對轟一掌,雙雙退開,那道流光刺破虛空,拖着長長的氣尾,從景風身前劃過。
另一邊的唐向見狀,狡黠一笑,直接繞過景風,向卞月撲去。
“小心!”
景風大聲提醒道,卞月目光一寒,迎上唐向。
“小妞,真以爲我的目標是你?”
唐向隨即屈指成爪,真氣宛如烈火般在指尖跳動,朝着卞月肩頭的白鵺抓去。
“就憑你?”
卞月嗤笑道,身形輕盈如燕,從容的閃過唐向指爪。
旁邊樹叢被無辜波及,足有孩臂粗細的枝幹,卻是眨眼間切成了數段。
白鵺置身戰場,嚇得渾身哆嗦,趁着卞月與唐向拉開身位,怪叫着向遠處飛去。
“別讓它跑了!”
陳文和景風同時注意到這邊動靜,徐速趕來。
“小子,把白鵺冠讓給我們,這女人就不跟你搶了。”
陳文冷笑起來,說道。
“做夢!”
景風毫不示弱,腳踩迅影步,瞬間超過了陳文,身後只留下道道殘影。
陳文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也猛然提速追了上去。
“既然你這麼不知好歹,那就新賬老賬跟你一起算!”
陳文冷聲喝道,隨後掌心匯聚滾滾滾滾,猛然一掌,掀起凌厲的氣勁,向着景風后心轟去。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景風心頭一驚。
他眼中閃過一抹寒芒,本想回身阻擋,但此刻思慮再三,還是決意先搶奪白鵺。
景風將真氣匯於腳部,瞬間和陳文拉開距離。
陳文沒想到景風並不與他交手,一擊反倒打了個空。
“死鳥!下來!”
景風對飛在天上的白鵺喊道,結果白鵺充耳不聞,繼續死命的撲騰翅膀。
笑話,好不容易找着機會逃跑,你居然要我下去,鳥爺我又不傻!
白鵺翻了個白眼,心中暗道。
就在景風快要得手時,一道虛影快如閃電,飛速從景風眼前掠過,一把掐住白鵺後頸落到地面。
衆人皆是一驚,本來幾個人搶的好好的,怎麼給人截胡了呢?
“啊?怎麼是你?!”
白鵺突然叫道,聲音驚恐萬分。
看清來人模樣,不單是白鵺,就連景風和卞月也是心神一震。
“怎麼,看到我很驚訝?”
來者陰邪一笑,赫然是先前和景風起衝突的劍修。
“操,是你這狗賊!”陳文也看清來人,叫罵道。
男修眉頭一皺,呵斥道:“放肆,你是何人,與我這般說話?”
“他媽的,因爲你我們倆跟那父打了半天!”
唐向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似乎回憶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哦,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你們兩個蠢貨!”
男修毫不掩飾的嘲諷道,陳文唐向二人聞言頓時怒上心頭,憤然向他殺去。
景風落地後走到卞月身邊,面色有些凝重。
“得找辦法把白鵺搶來,我哪怕不要,也不能讓它落到別人手中!”景風對卞月說道。
卞月眯起美眸打量着不遠處的男修,開口道:“那人雖然習劍,卻不像尋常劍修那般行事磊落,反倒心腸狠辣,有些不好對付。”
“我先去與他們周旋,你找準時機把白鵺搶回來。”
景風正色道,從儲物袋中取出靈器,幾欲動手。
卞月卻適時攔下他,眼中精光一現,說道:“不急,讓他們先打,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只見陳文唐向皆取出靈器,分兩個方向同時進攻,周身真氣滾滾,攻勢兇猛。
反觀男修,一手持劍,另一隻手提着白鵺,面上卻全無懼色。
兩個肆氣境初期而已,哪怕配合再默契,也很難與肆氣境後期碰瓷。
“不自量力,就送你二人上路!”
聲音一落,男修“唰”的一聲,騰空而起,揮劍就斬。
他全身徐徐上升的真氣如同燃燒的熾焰,引的手中靈器的引靈紋光芒四射。
寒光一閃,兩道劍氣幾乎撕裂虛空,呼嘯而來。
陳文唐向二人對視一眼,全力出手。對面修爲比他們兩個高不少,必須慎重對付。
男修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絲毫不把陳文二人放在眼裏。就在他得意之際,一道凌厲的刀芒破空而來。
原來是景風隔空揮刀向男修劈去。自從他踏入肆氣境,真氣能夠外放以後,幾乎所有的功法都有着質的變化。
靈器上寒光凜凜,景風接連出刀,渾厚的真氣在刀身上形成了數尺長的實體刀芒,看起來霸道無比。
層層疊疊的刀光凌空狂嘯,激起肆虐的狂風,直向男修飛去,沿途空氣都微微晃動起來。
見到景風向自己出手,男修當場神情一變,滿臉鐵青。
“是你這小畜生,找死!”
說着,男修閃電般俯衝下來,手中靈器似一條舞動的銀蛇,向景風咽喉撲去。
卞月在景風身後輕輕一點,兩人飛速退開,並沒有與之交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