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大明劫:我助娘子當皇帝 >第八十九章 求教
    “把他們六個抓起來,先押回天牢,等我回來處置。”汪直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陳武威。

    後者聞言如墜冰窟,天牢?進了北鎮撫司天牢不死也要扒層皮。

    “大人,冤枉啊!屬下糊塗啊!”

    “大人饒命,我們都是聽百戶大人的命令。”

    “大人,小的……”

    “閉嘴!”

    馬不平一刀柄捅在陳武威腹部。

    陳武威喫痛慘叫,被人像拖死狗一般帶走。

    來福幾人笑了,“剛纔不是很囂張嗎?還敢和我動手?”

    “若不是你穿着這身飛魚服,剛纔那一下就能要了你的命。”

    馬不平默不作聲,心中思索四海酒樓果然大有來頭。

    自己手底下這幾名錦衣衛雖說功夫稀鬆平常,但他們併肩子上竟還打不過幾個酒樓夥計?真是見鬼了。

    “未請教兄弟大名?”馬不平拱手客氣道。

    來福怔了一下,旋即回了句,“咱可沒什麼大名,四海酒樓跑堂夥計來福。”

    “來福?在下記住了。”馬不平說罷押着人離開。

    “他什麼意思?怪人?”來福看着遠去的馬不平嘀咕道。

    “來老大不用理會,錦衣衛那夥人就是神神叨叨的。”鹿山說道。

    錦衣衛大隊人馬離開後,華清街商戶們紛紛開門。

    “好傢伙,四海酒樓這麼大牌面嗎?打了錦衣衛竟然還能全身而退?”

    “平時看着憨憨的來福竟然有一身俊俏的功夫,深藏不露啊!”

    衆人剛纔扒着窗縫看到了駭人的那一幕。

    “我早就說過朱老闆不是什麼普通人,這下你們信了吧?”

    “剛纔跟着朱老闆進酒樓的是什麼人?”

    “估摸着是錦衣衛大當家一類的吧。”

    “什麼大當家,那是山寨,剛纔那人一身蟒袍,明明是錦衣衛指揮使級別的大人物。”

    四海酒樓的衝突爲衆人平凡的生活增添了幾分熱鬧與不尋常。

    四海酒樓,內院客房。

    汪直坐在朱厭面前一言不發,朱厭好奇地打量着這位傳說中的大佬。

    汪直,原書中大明皇朝辦案第一人。

    如果沒朱厭橫插一手,日後辦理慕廣案的便是汪直。

    書中記載汪直剛正不阿,人生唯一的污點便是曾拜魏賢忠爲義父。

    但在魏賢忠把持朝政的年月,誰又能挺胸擡頭,不礙於其淫威?

    “不知道汪指揮使所來何事?”朱厭一改剛纔冷漠的神態,爲汪直添茶倒水。

    汪直摸不清朱厭的底細,連忙客氣道,“朱公子客氣,魏公臨行前言語遇上沒有頭緒的難事儘可來找公子求教。”

    朱厭輕笑一聲,“汪大人言重了,在下不過是酒樓商賈能有什麼見解,若是汪大人不嫌棄在下囉嗦,可以聽聽。”

    “還請公子賜教。”汪直挺直身板,一副聆聽的姿態。

    “容在下猜猜,汪大人可要問朝堂之事?”朱厭說道。

    汪直愣了一下,他還未曾開口,朱厭竟然猜到了?

    “呵呵,讓公子見笑了,朝堂諸事繁瑣複雜,某身爲錦衣衛指揮使卻看不清楚。”

    “慕廣案牽連極大,陛下着令錦衣衛查辦此案,但又派了司禮監敬一業插手,長公主殿下從旁協助。”汪直如實說道。

    在魏賢忠未從天牢出獄前,汪直自以爲是大太監呂芳的人。

    可魏賢忠出獄後,呂芳似乎和自己劃清了接線。

    汪直一時間竟然有些身份錯亂之感,加上魏賢忠臨走前讓自己來找朱厭。

    汪直就更弄不明白,到底該怎麼辦了。

    朱厭聽到長公主時眉頭挑了挑,聽林兄說只是敬一業主事,怎麼長公主也攪進來了?

    “既然是敬一業主事,抄家得銀多少與錦衣衛沒什麼干係,汪大人何故煩惱?”朱厭問道。

    “起初我也是這麼想的,但聽聞這兩日陛下似乎對抄家所得頗爲不滿,敬一業被罰在司禮監跪了兩天兩夜。”汪直說道。

    敬一業辦事不力被罰,他是主責,但錦衣衛協同抄家,難道就沒有責任?

    況且神隱皇帝喜怒無常,真要是哪天較真起來,他這錦衣衛指揮使不死也怕要扒層皮。

    朱厭思忖片刻,心中猜想肯定是慕府密室寶庫被盜之事被神隱皇帝知曉了。

    神隱皇帝貪財如命,揮霍無度,本該是自己的錢被偷了,盛怒纔是人之常情。

    “汪大人以爲抄家之事明面上可有過失?”朱厭問道。

    “抄家過程順暢,未曾受到任何阻礙。”汪直回想抄家的情形說道。

    “那汪大人以爲陛下何故震怒?”朱厭反問道。

    汪直思索良久,不得答案。

    “在下愚鈍,還請公子教我。”汪直誠懇道。

    “以我推斷,陛下定然是知道了什麼,汪大人不若在慕府仔細找找,說不定有什麼遺漏也不一定。”朱厭提醒道。

    有什麼遺漏?

    汪直疑惑道,“公子不若明說?”

    明說?我能直接說慕府密室寶庫被我搬空了,這才引得神隱皇帝大怒嗎?

    朱厭笑而不語,汪直不好追問。

    汪直起身拱手,“多謝公子指教,某改日再來。”

    朱厭說道,“汪大人慢走。”

    朱厭心頭感慨,真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自己拿走密室寶庫中的財寶,竟然引出這麼多事端。

    汪直走到酒樓門口忽然停下,他忽然對來福說道,“小兄弟骨骼驚奇,氣血旺盛,可有意來錦衣衛謀個差事?”

    來福笑着問道,“什麼待遇?”

    “小兄弟若是來了,三五年內必升千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汪直豪言道。

    來福撓了撓頭憨笑道,“大人恕罪,小人在四海酒樓也是東家之下,其他夥計之上的待遇,況且官府規矩多,小人受不得約束。”

    汪直輕笑轉身離去,日子還長,他不信以錦衣衛的待遇挖不來一個酒樓夥計。

    “來老大,你剛纔怎麼不答應呢?你去了錦衣衛,哥幾個以後在長安城就是橫着走。”鹿山起鬨道。

    “怎麼?你是螃蟹不成?還橫着走,去去去!”來福白了他一眼。

    去錦衣衛有什麼好的?東家一根手指就能把錦衣衛那夥人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