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大明第一紈絝 >第二百八十四章 春闈開始
    北街。

    洪賓樓。

    隨着馬車停在後門,胡非帶着春碟下了車,徑直向後門走去。

    “少爺,那我先回家了,明日一早再來。”

    小五拴好了馬車,衝着胡非拱手行了一禮,恭敬地說道。

    “好。”

    胡非揮了揮手,頭也沒回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他的心情不錯,雖然狀元是沒戲了,不過能從賭坊賺一些銀子回來還是不錯的,算是意外收穫,算是變相彌補。

    可是他剛一走進院子,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正廳門口的胡惟庸。

    “老爺,少爺回來了!”

    站在胡惟庸身旁的秦海也發現了胡非,急忙大聲提醒道。

    聽到秦海的話,胡惟庸急忙扭頭看了過來,看到兒子之後,立刻站起了身,笑着迎了上來。

    “兒子啊,你去哪兒了啊?”

    “老夫怎麼又沒在翰林軒見到你啊?”

    胡惟庸一邊打量着胡非,一邊疑惑的問道。

    這一日,胡惟庸隔三差五的就會帶着喫的跑去翰林軒找胡非,可是每一次都見不到胡非,今日干脆直接到洪賓樓來堵了。

    胡非雖然每日並不去翰林軒,但是已經派人向翰林軒傳了話,只要胡惟庸去了問起,就告訴胡惟庸他是剛剛離開的。

    所以,胡惟庸直到現在都以爲胡非每日都會去翰林軒備考,並沒有發覺自己上當。

    “噢,出去跟五湖四海來的考生們交流了一下。”

    胡非遲疑了一下,笑着解釋道。

    “是嗎?也好也好,互相交流一下也好,只要對春闈大考有幫助就好。”

    胡惟庸笑了笑,滿意的說道。

    可是很快,他就聞到了兒子身上的酒氣和脂粉香氣。

    “咦?你喝酒了?而且身上怎麼有股女人的脂粉香氣啊?”

    緊接着,胡惟庸打量着胡非,有些不解的問道。

    “噢,今日跟考生們交流了一番之後收穫頗豐,所以一時高興就飲了幾杯。”

    “這香氣...這香氣是公主身上的香味,我最近有新研製了幾款香水,怎麼樣,味道不錯吧?”

    胡非皺了皺眉頭,急忙編了個理由。

    “噢,不怎麼樣,味兒太重了,嗆。”

    胡惟庸遲疑了一下,用手扇了扇面前殘留的味道,搖着頭說道。

    胡非縮了縮脖子,急忙走進了正廳。

    心裏卻在想,煙雨樓中的那些庸脂俗粉,怎麼可以跟他特製的香水相提並論。

    “對了,兒子啊,最近你太辛苦了,連家裏都顧不上回去。”

    “這不,老夫擔心你身體喫不消,今日特意讓後廚做了一些喫的,你趕緊喫一點。”

    胡惟庸並沒有察覺出什麼,笑了笑,快步追上了胡非,打開了桌上的食盒,催促着說道。

    可是當胡非看到那滿滿一食盒的大補之物時,整個人臉都白了。

    躲來躲去,終究還是沒有躲過,他也沒有想到,這老東西居然是帶着喫的來堵他的。

    “別愣着了,快喫吧,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老夫每隔半個時辰就讓秦海拿去熱一下,溫度剛好。”

    胡惟庸端起了一盤,來到了胡非的面前,帶着一絲慈祥的笑容,緩緩說道。

    “你看我還能喫得下嗎?”

    胡非苦着臉擡頭看向了胡惟庸,無力的問道。

    “哎呀,怎麼還流鼻血了呢?”

    胡惟庸一看,驚訝的睜大了雙眼,忍不住問道。

    只見前幾日被補得營養過剩的胡非一看到胡惟庸端到面前的喫的,就已經直接流出了鼻血。

    “還能因爲什麼,補大了唄!”

    “天天喫這些,神仙也受不了啊!”

    胡非無奈的看着胡惟庸,哭喪着臉說道。

    “哎呀,你早說啊,早知道就少喫一點好了。”

    “秦海,快快快,趕緊端走,沒看到少爺都流血了嗎?”

    胡惟庸嚇得急忙退了一步,趕緊命令秦海將食盒拿下去。

    秦海答應了一聲,慌亂的拎起了食盒,快步離開了正廳。

    胡非一邊擦着鼻血,一邊坐在了椅子上,無奈的露出了一絲苦笑。

    “老頭兒,你要是我親爹,從現在開始,就不要讓我喫那些了,我還想多活兩年。”

    胡非看着一臉自責的胡惟庸,無奈的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老夫這不是擔心你嘛,只想着給你補身體,忘了物極必反的道理。”

    胡惟庸點着頭,一臉委屈的說道。

    聽了胡惟庸的話,胡非只能哭笑不得,不過他心裏也知道,這個老頭子這次是對自己充滿了信心,這要是到時候拿不到前三甲,不知道這個老頭能不能承受得了。

    於是,胡非就和胡惟庸商議,只要不喫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就回家去住。

    胡惟庸想都沒想,立刻答應了下來。

    ...

    轉眼七日已過,春闈之期終於到了。

    胡府。

    一大早,胡惟庸就早早起了牀,吩咐後廚爲胡非做了早膳,助兒子旗開得勝。

    可是左等右等,兒子卻遲遲沒有出現。

    “秦海!?”

    “少爺呢?!”

    等得有些焦急的胡惟庸快步走出了正廳,大聲喊道。

    “老爺,少爺...”

    “好像還沒起...”

    秦海立刻快步跑到了近前,遲疑着說道。

    “啊?考試馬上就要開始了!他怎麼還在睡?!”

    “還不趕緊去叫他起來!?”

    胡惟庸一聽,臉上立刻露出了不滿之色,大聲說道。

    秦海答應了一聲,立刻向玲瓏苑快步走去。

    後院之中,春碟幾人已經等在了院中,可是沒有一個人敢去叫門。

    “春蝶,少爺呢?還沒起來?”

    秦海快步而來,看着站在臺階上的春碟問道。

    春碟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

    “這可怎麼辦?老爺已經開始催了啊。”

    “你怎麼不去叫門呢?”

    秦海面露難色,有些焦急的說道。

    “我不敢,要不你去?”

    春碟急忙搖着頭,指了指胡非的房間,慫恿着說道。

    “我...”

    “我...算了吧...”

    秦海遲疑了一下,連忙擺着手說道。

    於是,胡非在房間裏呼呼大睡,外面的人卻等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眼看着考試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衆人的臉色也越來越着急。

    “臭小子,還在睡?!”

    “不想考了嗎?!想把狀元拱手送人嗎?!”

    正在這時,一陣厲喝聲傳來,只見胡惟庸拎着一根大棒子從中門快步走了進來,大聲罵道。

    看到胡惟庸出現,衆人鬆了一口氣,整個丞相府,也就老爺敢叫少爺起牀了。

    可是看到胡惟庸手中手臂粗細的棒子時,衆人不禁乍舌,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只見胡惟庸快步走到了近前,瞪了在場的幾人一眼,直接走到了胡非的房門前,一腳踹開了房門,大步走了進去!

    “哎!老東西,你想幹嘛?!”

    “你打!打傷了小爺,誰去給你考狀元?!”

    很快,房間裏就傳來了胡非驚恐的喊聲。

    緊接着,只見穿着睡袍的胡非一溜煙從房間裏衝了出來,躲到了秦海的身後。

    胡惟庸沉着臉,拎着大棒子追了出來,氣得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

    “老爺,好了,既然少爺起來了,就趕緊用了早膳趕往考場吧,一會兒來不及了。”

    秦海急忙衝着胡惟庸擺着手,哀求着說道。

    “還喫什麼喫?!馬上就要開考了!沒時間了!”

    “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梳洗一下,穿好衣服去參加考試?!”

    胡惟庸冷哼了一聲,丟掉了手中的棒子,瞪着胡非大聲說道。

    胡非急忙答應了一聲,繞過了胡惟庸,溜進了房間,趕緊開始穿衣服。

    暴怒的胡惟庸他可不敢招惹,那是真的揍啊,他只能躲,總不能用蕭安教給他的那一招去對付老頭兒吧。

    於是,穿好衣服的胡非簡單梳洗了一下,帶着春碟三人趕緊從後門離開。

    可是剛一出門,就看到了剛好坐着馬車趕來的安慶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