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了,人走遠了。”風媱撇嘴道,“她叫雪靈倩,是千雪月峯的大師姐,可是一個天賦出衆的太極弟子,你小小仙奴,快收起蛤蟆眼。”
雲逍沒搭理她這損話,而是道:“看來你人際關係處理不錯,徹底融入曦媧神宮了。”
“那是,咱也是社交一朵花。”風媱自信道。
“你師尊呢,剛把你收進來,也不多安排安排?”雲逍問。
“急什麼,人家念我入宮甄選耗神,讓我多休息……她好像去會見雪脈的高層去了,好像說想申請真的曦媧皇冠,給我戴一戴。”風媱說道。
“嗯。有效率。”雲逍點頭。
“話說,如果真申請下來,我戴嗎?”風媱問。
“你覺得呢?”雲逍靠在這千山萬雪包圍中的逍遙宮門柱上,微笑看着這誘人魔女。
這是一個雪冷的世界,沒有任何地方,比這裏更需要擁抱、取暖、火熱了。
風媱知道這傢伙又想考自己了,她爲了提高在他心目中的智商,想了好一會兒,分析道:“我覺得最好不戴,以那仿品裂開的情況來看,我若戴真的,肯定會有八星、九星。”
“天賦預期提高,這不好嗎?就如我進劍墟,直接當劍謫仙。”雲逍道。
風媱搖頭,道:“不一樣,這裏又沒有劍謫仙這種先祖規定,再逆天的天才,也只是天才,不是強者,此處有三脈內鬥,我七星仙王之資,已經引起另外兩脈嫉妒,一旦過界,會破壞三脈平衡,讓雪脈和我,被另外兩脈針對。那恐怕有性命危險。”
“接着說。”雲逍道。
風媱信心起來了,傲嬌道:“而根據我估計,我現在七星天賦剛剛好,能得到的資源,應該很不錯了。沒必要過於冒險。”
她說完後,便笑吟吟看着雲逍。
看了半天,她見雲逍沒說話,便瞪眼道:“幹嘛啊?我說得不對嗎?再上八星、九星,短期內可能收穫方便,但風險係數飆升。”
“你忘了我們來曦媧神宮的根本目的是什麼?”雲逍平靜問。
“根本目的……”風媱想了想,咬脣道:“離開這裏,去找你趙師姐。”
“時間不是很多,我傾向於速戰速決。冒險也無所謂。”雲逍道。
“那要是玩脫了怎麼辦?”風媱無語問。
“那也只是損失一個你,我換一個血基得了。”雲逍道。
“你!”
風媱忽然如遭雷擊,雙眸難以置信的看着他,那美眸中淚水涌動。
“嗚嗚……”
她忽然蹲下,抱着雙膝,哭了起來。
“哇哇!”
越哭越大聲,傷心嚎哭中。
“喂,喂。”雲逍急了,連忙上前道:“哭幹嘛啊,我就開個玩笑,不是真的,你可寶貝了。”
“嗚嗚嗚……”她繼續淚水狂流。
雲逍沒辦法,只能把她抱在懷裏,頭疼道:“行了,行了,我道歉,我是王八蛋,我以後再也不欺負你了。”
“好。”風媱忽然擡頭,瞬息收起眼淚,狡黠一笑,道:“錄下來了,你可別耍賴。”
說完,她晃了晃手裏一張光影符。
雲逍:“……”
這也叫因果報應了。
他看着眼前這嬌憨可人的‘大’姑娘,心裏哭笑不得。
這大魔女身體裏,其實住着一個愛恨分明、善良可人的小姑娘呢。
“服不服?”她握緊手裏那光影符,咬脣惡狠狠問。
“服了,服了。”
雲逍往她臉上狠狠捏了一把,出了一口氣。
“服了你還欺負!我掐死你。”
她怒極,撲到雲逍身上,掐住他的脖子。
不過她低估了自己的重量,這一撞之下,把雲逍撞翻在地,而她順勢坐在了其身上,腰部彎曲……
砰!
在這逍遙宮面前,他們以這樣的姿勢,維持了好幾息時間。
“幹嘛?不愧是玩弓箭的,你要霸王硬上弓啊?”雲逍躺在地上笑問。
砰砰砰!
風媱內心狂跳,渾身氣血涌動,紅得冒白煙。
坐下之物於這冰天雪地之中,就如灼陽融化一切!
呼!
她連忙飛起來,驚慌失措躲到一邊去,嘴上罵罵咧咧道:“臭弟弟,姐姐今天放過你了,千萬別囂張,咳咳……”
雲逍起身,微笑看着她這拙劣的表演,心裏感慨的是:女孩子真美好啊……
這更說明,世界上的人,總是有好有壞,何必用一種罪惡,去定性一整個羣體呢?
“坐吧。”
他今日心裏其實很平靜。
他坐在了這冰天雪地的白玉臺階上,看着眼前粉白世界的漫天飛雪。
風媱警惕看了他一會兒,見他,見他實在出塵、縹緲,神顏和飛雪共融,儼然是這畫中最美的點綴……她才放心下來,在他身邊屈腿、彎腰坐下。
雖放鬆了,但她還是夾得很緊。
“打聽了嗎?怎樣才能啓用仙陣離開太陰仙界?”雲逍看着前方飛雪問。
“太陰仙界是一個封閉世界,出於保護的目的,對於弟子出行的管控十分嚴格,假若真有要事,願意自負生死的話,太極弟子以上可以申請出行,前往其他大道仙源世界。”風媱道。
她說話時,看着雲逍的側臉。
當少年那完美的側顏,和風雪慢慢融匯在一起時,她的內心,也緩緩變得寧靜了下來。
那種感覺,很安心,很心暖。
風媱知道,一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提捨棄血基的事,但那時候的他,最讓她害怕。
而現在,他剛纔開玩笑說實在不行就不要自己了……可不知道爲什麼,她心裏沒有一點害怕了。
他越拿這事開玩笑嚇唬自己,反而越只當是一個玩笑了。
所以,她能感受到,那種他在保護自己,心疼自己的感覺……
“你現在算神華弟子?怎樣才能成爲太極弟子。”雲逍問。
“神話星海、太極輪迴。輪迴星海的弟子大致如此分級。以我爲標準的話,只要我在四十九歲之前,能再破兩個大境界,渡劫兩次,成就三劫仙境,就能成爲太極弟子。”風媱輕聲道。
“那不算難。”雲逍點頭,然後再問:“爲什麼是四十九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