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們出的什麼鬼主意,竟讓阿慈一直覺得自己是在欺負她,折磨她!
也難怪阿慈之前一直避着他,不願與他多處一些時間,原來問題出在這裏!
孟慈擡眼瞧見蕭明慎一張臉喫癟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她勾了勾脣,“等你想好怎麼追求我,再來找我吧!”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晚上,小蓮和柴信都覺得孟慈特別奇怪,心情特別好。
從漣心樓一路回到茅草屋,她一直哼着從未聽過的曲兒,不過聽着是歡樂的曲風。
而且洗菜做飯,也是眉眼彎彎,看着像是遇到了什麼好事兒一樣。
柴信是不敢問,小蓮耐不住性子,好奇道:“姐姐,恩伯府可是把剩下的銀錢結算給你了?”
也只有賺到錢,姐姐才如此高興吧?
然而卻見孟慈搖了搖頭,一臉的春心蕩漾,“還沒到時候呢!”
雖然她把壽辰宴的菜餚全部都教好了,可在最後兩天,她還得過去恩伯府檢查一番,品控什麼的都得把控下,以防正日子出了差錯,那時九王爺纔會與她結算剩下的三百兩吧?
那這麼說,他要是不來找她,她反倒還得去找他了?
孟慈表示不滿意了,所謂男追女,隔層山,她可不能輕易讓他追到!
小蓮問不出什麼,便去洗碗了。
這時,今露和夜白在房間裏大哭起來。
孟慈在主屋裏聽見哭聲,便進去看看,先給餵了奶。
她又燒了一鍋熱水,將布巾浸溼後,給兩個小娃娃都擦了一遍,換了乾淨的衣裳和尿布。
不一會兒,今露和夜白又躺在搖籃裏睡着了。
孟慈搖了搖籃,摸了摸他們倆的小臉蛋,軟軟嫩嫩的,很是可愛。
他們是她見過的最可愛,也是最乖的孩子,如今三個多月大,夜白偶爾會翻身趴着了,只是頭還擡不起來。
孟慈打算接下來,要多給夜白練習擺動手臂的姿勢,增加他的手臂力量,差不多下個月,就能自如翻身擡頭了。
至於今露,每天像小豬崽一樣吃了睡,睡了喫,一點都不肯動,真是懶極了,也不知道是像誰?
她盯着他倆的可愛睡顏瞧,瞧着瞧着,突然想到,下午九王爺與她告白的那一通話,全程只說他心悅她,卻隻字未提這兩個孩子!
孟慈心下一沉,宋御醫之前也試探過她,如果只能讓她當妾室,並且不要這一雙孩子,她願不願意?
原來,宋御醫早就知道九王爺喜歡她了,所以纔會那樣問她。
孟慈只覺得有一鍋冷水從她頭上澆下來,原本甜絲絲的心,此刻都是一片冷意,如墜冰窖。
其實她是知道自己與九王爺的差距的,她是一介無名村婦,要錢沒錢,要家世沒家世,還嫁過人,生過孩子。
而九王爺,本就是皇族之人,又是天下第一美人,雖擁有一副病弱的身子,可到底,他是皇上的兒子,金尊玉貴,位高權重。
他對她來說,便像是那天上的星星,觸不可及,只能遠遠望着,欣賞着。
是以,當下午他給她灌了一壺迷魂湯,她便被迷得神魂顛倒,竟然只沉浸在他的情話裏,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而她,一個拖家帶口的小寡婦,怎麼可能得到皇上的同意?
如若九王爺真的喜歡她,想要她,但卻只能給她一個妾室的位置,還要她捨棄今露和夜白,那她,也不會要他!
今露和夜白,是她的孩子,更是她的命!
她寧願帶着兩個孩子一起過着簡單平淡又溫馨的日子,也絕不會想要貪圖那一點時刻的愛情和暖意,更不想讓九王爺爲難!
這麼想着,孟慈徹底冷靜了下來。
她微俯身,在兩個搖籃裏分別親了一下今露和夜白,“我的小寶貝,孃親一定會好好愛你們的!”
小蓮進了房間,便看到自家姐姐冷着臉,不似之前那般的好心情。
她問:“姐姐,你怎麼了?”
孟慈回頭,看到小蓮,搖搖頭,“就是有點乏了。”
小蓮也不是小孩子,能被孟慈忽悠過去,她覺得姐姐肯定是有什麼心事兒,但是姐姐不肯說,她也不好問。
她想了想,便要轉身出去,“我去給你燒一鍋熱水,冬天泡泡腳,再睡一覺,明日精神就好了!”
孟慈起身,攔住了小蓮,將她拉到牀邊,坐下,才問:“小蓮,你能將以前的事情,通通告訴我嗎?”
她穿越過來那麼久,並沒有繼承原主的記憶,是以她壓根不知道她以前是怎麼嫁的人,又是嫁的誰,爲什麼有了身孕,卻淪落到梧桐村這裏。
還有,以前原主給託過夢,讓她不要回上京城,這到底是爲什麼呢?
而小蓮作爲原主的貼身丫鬟,必定是知道這一切的。
而每次提及過往,小蓮卻立刻變了臉色,半字不肯提!
而現在,小蓮也確實如此,“姐姐,你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孟慈點了點頭,“從我醒來那一刻起,就失憶了,不記得任何過往,可我大致能猜出,以前的我也是大戶人家出身的小姐,可爲何我會淪落至此,我全都不知道,你就告訴我吧!”
小蓮的臉色很難看,“既然姐姐忘記了,又何必想起來呢,那些過往……都不堪回首!”
“就算不堪回首,那我也是有權知道的。”孟慈堅持道。
至少,她得知道自己的過去,她才能更好的把握未來。
小蓮糾結了一下,纔將所有事情托盤而出。
原來,孟慈是大雲朝的宰相孟承德的嫡女,可孟慈的生母大夫人早已逝世,孟承德娶的二房蔣小娘是個厲害的,育有一子一女,她慣會吹枕邊風,使得孟承德寵妾寵庶子庶女,冷落了孟慈。
大夫人在世時,與禮部尚書的夫人交好,兩人便興致勃勃,讓孟慈與尚書的獨子傅庭淵定下了娃娃親。
蔣小娘可不想讓孟慈有這麼好一門親事,畢竟大夫人生前可留了一大筆嫁妝給了孟慈。
孟慈要是嫁了,那嫁妝便是要帶去夫家的。
蔣小娘一直覬覦着這筆嫁妝,想獨吞了以後給自己的庶女孟情,便待到孟慈快要出嫁之日,使計讓孟慈失身於他人,再親自捉姦,婚事一拍兩散,而孟慈名節掃地,被趕出孟府。
“所以,我並沒有成親?”孟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