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怕不怕,柴信舅舅快出來了。”抱得有點手痠,孟慈換另一隻手。
這個今露,才七個月大,已經肉乎乎的了,孟慈用手掂量了一下,感覺得有二十斤。
好傢伙,一次兩碗牛乳沒白喝呀!
前陣子恩伯公差了齊通和兩個下人牽了兩頭牛過來茅草屋,說是要讓今露和夜白喝新鮮的牛乳,特地挑的兩頭肥壯的母牛過來,還讓下人教了一下她們如何擠牛乳。
那兩頭奶牛擠出來的牛乳又香又鮮,今露和夜白一下子就愛上了,特別是今露,一次能喝兩碗。
這不,才喝了不到幾天,今露長得又白又胖。
反觀小蓮懷裏的夜白,每次也不貪心,只喝一碗,長得是白潤了點,但是體重是正常的。
孟慈有點擔憂,再這麼讓今露喝下去,以後會不會變成個小胖妞?
從大門走出來的考生越來越多,等在門外的人羣也越來越少。
這人一少,熟識的人便見到了。
“孟姐姐!”是葉凌星的聲音。
孟慈抱着今露循着聲音的方向一看,就見一臉喜色的葉凌星和莫世羽。
倆人趕忙穿過人羣走了過來,給孟慈行禮。
“你們怎麼也在這兒呀?”孟慈問。
“我們來接也年的!”錢也年這次也來考童生試了,來時是錢首富送來的,不過進考場前,他再三囑咐錢首富,考試結束後不要來接他,因爲他已經跟莫世羽和葉凌星約好了,考完試,三人要去牛氣沖天大肆慶祝一頓,牛氣沖天起來!
其實他只是不想考完試出來就見到他爹碎碎念問他考不考得好。
孟慈挑了挑眉,她都忘了,錢也年之前說過他也要考童生。
今露看到清秀的小哥哥,立刻害羞的笑了。
“嗨,小今露,在等你柴信舅舅呢?”莫世羽摸了摸今露的小腦袋。
今露嘻嘻的笑着,躲進孟慈的懷裏。
葉凌星被她萌得心裏化成一坨水,忍不住問孟慈,“孟姐姐,我可以抱抱今露嗎?”
求之不得!
孟慈趕緊把今露塞進葉凌星的懷裏,孩子一走,她頓覺整個人輕鬆了許多,兩隻手臂都解放了!
不得不說,抱孩子就是個體力活啊!
這古代還沒有嬰兒車賣,養娃帶娃全靠一雙手,這可累死她們這些做帶娃人的了。
在家裏還好,起碼還有個木馬車給他們坐,她們也能休息休息。
這一出來外面,啥都沒有,就光靠她們一雙手,三個人互換抱着這對龍鳳胎,一個個都快練成麒麟臂了。
也不知道恩伯公府裏的木匠能不能做出嬰兒車來,不然這兩個娃還得好幾個月才能走路,這娃一直在長大,體重一直在增,她們幾個人抱不動啊!
孟慈想着,過幾天就去問恩伯公,看能不能製作出個嬰兒車出來!
暮色四合,大門越來越少考生出來,在門外等着的人羣也稀稀疏疏了,孟慈一家五口外加葉凌星和莫世羽,從原本的後頭已經站到前頭了,然而依舊沒看到柴信的身影。
但是一直遲遲不出來的考生,也讓在外等候的家人們提心吊膽起來。
小蓮墊起腳尖,遲遲看不到柴信的身影,心裏焦急死了,“柴信怎麼還不出來啊!”
葉凌星也道:“是啊,也年不早出來我還能理解,這柴信怎麼也這樣!不會出了什麼不好的狀況吧?”
莫世羽撞了一下葉凌星的肩頭,“瞎說什麼呢!”
葉凌星趕緊捂住嘴,雙眼看向孟慈,見她一臉淡定,這才放下心來。
老天保佑,可千萬不要出事啊!
無情也是等得越來越緊張,“害,我這急性子,真想衝進去找柴信!”
她見孟慈一臉淡然,嘀咕了一聲,“主母,你怎麼一點兒都不緊張呀?”
孟慈一笑:“考試都結束了,他總會出來的。”
她又不是沒有考過試,總有人是第一個出考場,也總有人是最後一個出考場的。
說話間,柴信和錢也年並肩從大門走了出來。
倆人來時並未碰上,不過柴信第一天頻繁如廁鬧出的動靜不小,整個考場的人都知道有個十幾歲的少年腎不好,錢也年就坐在柴信途徑茅廁的地方,見到是他,也覺得十分驚訝。
晚上錢也年在考舍也不想複習,直接去了柴信的考舍,問了個一清二楚,這才知道是個烏龍。
這第二日柴信恢復了正常,考完試,錢也年便在院子裏等着他,打算一起走。
不料柴信還沒出門,便被巡邏官差攔下了。
考了兩日,柴信和錢也年的狀態都還不錯,不過一個是胸有成竹,一個是隻要考完了就解放開心的狀態。
倆人一走出來就看到在門外等候的人,皆一臉高興的小跑了過來。
“你這個混小子,怎麼那麼久纔出來啊!”無情一見到柴信就罵罵咧咧,絲毫不見方纔緊張的心情。
柴信摸了摸鼻子,“方纔巡邏官差把我攔住了,這纔出來晚了些。”
“什麼?”衆人一臉擔憂!
原來柴信等監考官收完卷後,就準備離開位置走人,快要跨出門檻時,昨日一直領着他去如廁的巡邏官差便叫住了他。
柴信當時心裏一抖,心裏自己該不會犯了考場什麼大忌吧!
沒想到巡邏官差只是想來解除自己的疑惑,問柴信爲何昨日如廁要十次,今日卻不用,言語裏都是對他身體的質疑。
柴信這才知道,自己昨日那番舉動,在別人的眼裏算什麼,他只好如實告之,洗清自己的污名。
聽完後,除了孟慈,所有人都笑得快直不起腰,尤其是葉凌星,笑得瘋狂拍自己大腿。
這任誰都想不到,考試前的早飯,會有人拿那麼鹹的東西給考生喫,考生還不拒絕!然後一不小心,就把考場的茅廁當成自家的,還被人誤以爲是腎不好!真的太好笑了!
莫世羽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這要是不澄清,柴兄的一世清白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