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鬆手……”
“不松!”身後無賴般的聲音響起。
孟慈剛想撥開他的手,就感覺到她的左肩上沉了沉。
蕭明慎將自己的下巴擱在她肩上,寬大的身子將她整個人納入懷中,她能清晰的聞到屬於他清冷的藥香。
而她肩上的那個人,也正在汲取她發間的香味。
孟慈心跳如鼓擂,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用如此親密的姿勢,方纔還有隔壁鄰居的親熱聲,他要是突然被啓發了什麼,想對她做什麼,那她要怎麼辦?
她是要狠狠推開,還是要半推半就?
講真,都是這個隔壁鄰居害的,本來她都沒有需求的,現在搞得她也腦子熱熱的,心底裏有一股渴望和衝動!
正當孟慈在心底裏糾結到底等會發展下去她要不要從了蕭明慎的問題,身後的男人已經放開了她,跨了大門出去,而後消失不見。
就這???
孟慈一臉懵逼,這個狗王爺,耍流氓耍一半就跑了?
按話本兒寫的,正常追妻不是要火葬場的嗎?
惹她生氣,好歹也要有點表示呀!
跟她道個歉,再親一親,摸一摸撫慰撫慰她,順一順她的毛,不就重修於好了嗎!
孟慈咬牙切齒,恨不能胖揍一頓蕭明慎,狗日的,他下次敢再來,她一定拿洗腳水將他潑出去!
今夜,空虛寂寞冷的孟慈,更加悽悽慘慘慼戚了!
連做夢都夢見了那個惹她又氣又怒的蕭明慎!夢裏,一身月牙白長袍的蕭明慎跪在洗衣板上,淚眼汪汪的對着她喊:“夫人,不要生氣嘛~”
她拿着一條長鞭,對着他一頓抽打,直打得他嚶嚶叫。
而後,她像是個女王大人般,拿着一根繩子,捆住了他的雙手,獰笑着將他帶進了房間的牀上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她騎在他的身子邊抽鞭子,邊嘴裏喊着:“駕!駕!”
孟慈做了個跌宕起伏的夢,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雖然那夢讓她出了氣,心裏得到了爽感,但是這身上卻是痠痛的。
眼睛還困得很,孟慈緩了一會兒,一睜眼,便被牀前的無情,還有坐在她身邊的今露夜白嚇了一大跳。
許是夢裏喊得太過淋漓盡致,一張口,孟慈發現自己聲音還嘶啞了。
“你們怎麼這麼看我……”
眼前的一大兩小,都睜着大大的眼睛,一臉好奇的盯着她瞧。
無情看着睡姿奇葩的孟慈,神色古怪:“主母,你這麼睡舒服嗎?”
這個宅子可能有點問題,主母才住進來第一天,睡第一個晚上,居然就睡到了大中午,她是怎麼叫也叫不醒,而且她還聽到了主母嘴裏喊着“駕啊駕”的,好像在騎馬。
無情將視線落在孟慈的身下,孟慈的目光也隨着一落,發現自個兒的雙腿死死的將被子夾在中間。
夢裏,她好像雙腿也夾着他……
媽呀,她這是把被子當成九王爺了!
孟慈趕緊踢掉被子,一翻身坐了起來,“啊哈哈,睡習慣了……你們起了,等我一會啊,我起來給你們做早飯喫!”
無情道:“現在都午時了,我早就帶今露夜白喫完早飯啦,主母你起來得做午飯了。”
早上她發現叫不醒主母后,就給兩個小娃娃洗漱穿衣服,打算出去外面喫個早飯,剛打開門,就看到門前放着一個紅木食盒,裏面放着新鮮的熱騰騰的牛乳,她立即明白那是主子讓人送過來的。
“什麼?我睡了這麼久?”孟慈吃了一驚,她自從穿越後在茅草屋生活,都是有生物鐘的,一天亮就醒,媽的竟然做了個夢就給睡死了過去!
無情點了點頭。
一旁坐着的今露,突然扭着身子做着爬的姿勢,嘴裏蹦出來:“駕駕駕!”
孟慈:……
“哎喲,今露學說話好快啊,都把主母說的夢話都給學了去!”無情笑着道。
孟慈:……
“主母,你睡覺做夢,夢見自己在騎馬嗎?”無情又問。
“咳咳……”孟慈被尷尬的嗆了一口,小臉紅了紅,瘋狂搖頭,“沒有,我沒有騎馬,咦也不是,我確實做夢夢見在騎馬!”
無情又一副困惑的樣子看着孟慈,主母到底在說什麼啊,做夢夢見騎馬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兒,畢竟她們前陣子天天坐馬車,玄一也天天駕着馬車駕駕駕啊。
孟慈推開無情,“哎呀我起牀了,你們快出去坐着,一會我就把午飯做好,喫完我們還有正事要幹呢!”
無情疑惑的抱着今露夜白走了。
午飯過後,孟慈拿出之前買的上京城旅遊指南圖鋪在桌子上,“上京城你熟,你帶我們再去逛逛唄。”
“主母想去哪兒呀?是想去美食街,還是旅遊景點?”無情一聽到要出去玩兒,興致很高!
孟慈眨了眨眼,“美食街不就是咱們附近的雙塔集市,前天我和夜白去過了,今日改個地方吧,最好是能去上京城貴人聚集的區域。”
“啊?貴人聚集?”無情想了想,“主母你指的是他們玩兒的地方,還是住的地方?”
孟慈淡道:“都是,只要是能掙到他們錢的地方都可以。”
無情笑道:“主母你又想做生意了?”
“當然!”買宅子用了兩千兩,全身上下就剩四千兩,她不趕緊賺錢養娃,等着坐喫山空嗎!
“行!”無情站起身,“今日帶你們去個好地方!”
不多時,兩大兩小就站在一個牌匾上寫着香滿樓的門前。
孟慈的眼角止不住的抽搐,她瞟了一眼身旁嘻嘻笑着的無情,“你確定,這兒是個好地方?貴人常聚的好地方?”
只見香滿樓門前站着好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着露骨薄紗的年輕女子,濃妝豔抹的,滿身香到要窒息的脂粉味,嗲着聲音拿着手帕各種勾人的拉着客人,嗯,男性的客人!
這不是花樓?男人愛去的花樓?
上京城的貴人們喜歡聚集的地方是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