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驚訝,指着秦芙陽和俞媚娘:“你們!原來懷王的事兒有你們的份!”
俞媚娘尷尬地說道:“侯爺,是媚娘僭越了。”
秦芙陽生怕永安侯發怒觸及俞媚娘,趕忙道:“爹爹,不關媚姐姐的事,是蓉兒實在是恨那小寡婦,恨不能千刀萬剮她,才求媚姐姐出手的,媚姐姐也是可憐蓉兒,求爹爹不要怪罪媚姐姐!”
永安侯確實是生她們倆瞞着他做事的氣,不過好在落馬的是懷王。
懷王本就是與他恆王派系是對立的,加上如今爲了蓉兒,九王爺便是他未來女婿,他自然也是偏向九王爺,少了一個懷王,對他來說正合心意。
“事情都過去了,爹爹怪你們又有什麼用!”永安侯道,“但是以後,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不准你們私下做事!對付那女人,我自有辦法!”
“是。”俞媚娘和秦芙陽應道。
那女人是九王爺的人,若是行事稍有差池,露了餡,蓉兒和九王爺便再無可能!
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永安侯走後,俞媚娘安慰秦芙陽:“小姐,雖然九王爺還沒能將你放在心上,但總歸太后娘娘是喜歡你的,此次還多虧她護住了你,免了小姐的皮肉之苦。小姐往後要在太后娘娘面前多走動走動,讓她越發喜歡你!”
秦芙陽已經氣餒了,“讓太后娘娘喜歡我又有什麼用!我要的是慎哥哥的心!”
俞媚娘道:“如今九王爺被那小寡婦勾得鬼迷心竅,這心一時半會是不可能分給小姐的!但小姐還想要九王爺的心的話,那還是得抓住太后娘娘的心。”
“小姐你想想,只要太后娘娘喜歡你,喜歡到想要讓你成爲自己的孫媳婦,九王妃!你與九王爺共處一室,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這來日方長,何愁得不到九王爺的心呢!”
“到時候,就算是有一百個那樣厲害的小寡婦,也不是小姐您的對手啊!”
秦芙陽想了想,覺得俞媚娘說得有道理。
不過她還是道:“如若我現在就去跟太后娘娘說,九王爺在外頭養了個小寡婦,你說,太后娘娘會不會立即拆散他們?”
“小姐你是想讓太后娘娘做棒打鴛鴦之事?”
忽然覺得自己將九王爺和小寡婦比作鴛鴦是不對的,俞媚娘趕緊道:“不合適。若小姐說了,太后真的將他們拆散,那小姐覺得,九王爺能給小姐有什麼好臉色呢?恐怕你與九王爺,再無可能吧!”
秦芙陽被嚇到了,“那我要怎麼辦?我實在是不想看到那賤人了!”
俞媚娘道:“侯爺已經說了,他有辦法。侯爺是最疼小姐的,小姐要信侯爺!”
……
當天晚上,永安侯就將熔火隊的首領叫了過來:“陳虎,去查明九王爺身邊待着的小寡婦,是什麼情況。”
陳虎速度很快,次日就把孟慈在上京城的大致情況都查得一清二楚。
“九王爺這是養了個外室。”永安侯哼笑一聲,“其實男人養外室也很正常,無傷大雅,但錯就錯在這外室是個厲害的,接連幾次都傷了蓉兒!”
陳虎躬身道:“侯爺,屬下還有一事未稟明。”
永安侯眸色一厲:“說。”
陳虎道:“這個小寡婦,乃丞相府前嫡女孟慈。”
“嗯?是她!”那個兩年前出盡醜聞被掃地出門的上京城第一才女!
陳虎繼續:“侯爺,既然想讓九王爺與這女人斷了關係,何不將此事往大了鬧?”
“往大?”
陳虎垂眸:“人盡皆知。”
堂堂九王爺在外頭養了個出了醜聞不貞不潔的孟家前嫡女,這事鬧出,丞相府不會坐視不管,皇上和太后更不會善罷甘休!
想想那小寡婦就沒命在!小寡婦都沒命了,侯爺的煩惱不就沒了!
永安侯一腳就踹上陳虎的胸口:“腦子進水了你!”
陳虎撐住身子,悶哼一聲,不明白:“屬下不懂!”
永安侯瞪眼:“那九王爺是本侯的未來女婿,你是想讓本侯和蓉兒,被整個上京城,乃至全天下百姓所恥笑?!”
陳虎額頭上的冷汗冒了冒。
須臾,永安侯的笑容漸漸展露出來,“不過你倒是給本侯提醒了個方向。”
……
丞相府。
繡娘們用了半個月沒日沒夜趕製出來的嫁衣送到了海棠院。
孟情穿着繁複精美、質量上乘的嫁衣,在全身銅鏡前轉了轉。
“娘,好看不!”孟情問身邊的蔣小娘。
蔣小娘笑得很燦爛,“好看,好看!八月十五那天,情兒一定是全上京城最美的新娘!”
孟情羞得臉上一抹紅暈,她摸了摸腰,有點不滿意:“就是這腰有點兒緊。”
繡娘趕緊上去量了下,發現確實比半個月前來給孟情量的尺寸大了些。
她也不能直接問是不是孟情最近喫太多喫胖了,怕那樣惹怒人,畢竟沒有多少女孩子喜歡聽人說她發胖。
但是不說又不行,畢竟如果嫁衣大了,改小容易,但嫁衣小了,改大就很複雜麻煩了!
繡娘便換了個方式道:“孟小姐這是要做新嫁娘,越發珠圓玉潤了,妥妥的好生養模樣!”
孟情羞得低下了頭。
但就是繡娘這麼一句話,驚得蔣小娘跳了起來,“什麼,嫁衣尺寸真的小了?”
繡娘如實回答:“是啊,小了一寸左右。”
蔣小娘心裏一驚,回想了下,情兒最近這半個月,食量好似比之前多了一些!銅鏡前的情兒,真的珠圓玉潤了!
等繡娘走了,蔣小娘遣退孟情房中的丫鬟,將孟情拉到身邊坐下。
“娘,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嗎?”
蔣小娘瞪她:“是你不對勁!”
“我?”孟情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你這個月的葵水來了沒?”蔣小娘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