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這是我送給今露夜白的生辰禮,還望不要嫌棄。”小朵很是忐忑的拿出兩個葫蘆形香包,一個繡着荷葉,一個繡着荷花圖案,裏面放着好多新鮮採摘的桂花,聞着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
這兩個小香包是她親手繡的,因爲時間很緊,她這兩天晚上都是熬夜繡制的,白天也是閒下來就繡,款式選的最簡單的圖案,繡工也有點粗糙,她本來覺得拿不出手,想去街上買現成的,是小茶說禮輕情意重,自己繡的比外頭買的心意更深,她才送出來的。
孟慈拿着這兩個小巧的荷包,一看就是親手繡制的,心裏很高興:“感謝你都來不及,怎麼會嫌棄呢!”
小茶拿出兩個大紅色肚兜:“這是我親自做的,也洗乾淨了的,待會抓周就可以穿啦!”
“謝謝小茶,小肚兜好可愛!”孟慈接過。
其他幾個員工也紛紛送上禮物,有小風車啊、泥巴玩偶啊、紅繩啊……
孩子還太小,自個兒收不了禮物,孟慈這個做孃親的先代收下,她感覺不是孩子在過生,是她自己,嘴角就沒下來過。
她剛把這一堆禮物放進房間,就要去廚房幹活,軒轅訣就來了。
他抱着一個楠木盒子,一進門就吼:“我親愛的今露夜白,你們在哪裏!”
今露夜白齊唰唰看向他,沒有動。
軒轅訣表示不滿意,特地打開盒子,露出裏面兩頭金色的小豬,有成年男子拳頭那麼大:“想要嗎?要就來蜀黍這裏!”
今露雙眼一亮,撲騰的就過去了,“要要要!”
夜白也被誘惑到了,乖乖的走過去,兩個小包子一人一頭小金豬,抱着好不歡喜,愛不釋手。
孟慈笑道:“你怎麼送這麼貴重的禮物?”
軒轅訣拽裏拽氣:“本公爺有的是錢,這算什麼!”
那天他跟着孟慈去的金店,他才知道今露夜白要過生辰,他便留了個心眼,這倆孩子屬豬的,自然要買金豬啦!
等明年,他再送兩頭大的金豬!
以後每一年,都要送比上一年更大的金豬!
霍妍撇了撇嘴:“看在你還算疼愛今露夜白的份上,今天你做了任何不妥的行爲,我都不跟你計較。”
軒轅訣:“嘿,那我可真是謝謝您嘞!”
林伯庸一家子也來了,林嫂子帶了一籃子馬蹄糕:“孟妹子教我做的,剛做完,我拿來給大家當飯後甜點。”
這是她前兩天就跟孟慈約定好的,孟慈做主菜,飯後甜點讓她包了。
林伯庸搬進來三大桶魚蝦蟹,都是今早捕撈的,很新鮮,在送過來之前,他已經按照孟慈交代的都處理乾淨了。
“給,都處理好了,孟妹子你看着做菜!”
說完,就從懷裏拿出兩個大紅包:“來,這是我和你嫂子給兩個小的生辰禮。”
“多謝林大哥了!”
林謙和林讓倆兄弟早已在院子裏跟今露夜白玩成一團。
林謙看兄妹倆手裏都抱着一頭金光閃閃的小豬,很是羨慕:“今露妹妹,小豬能給我看看嗎?”
今露很大方:“給你看!”
林謙看了一下,好喜歡:“能給我摸摸嗎?”
今露小氣了:“那不行。”那是軒轅蜀黍送的,不能隨便讓人摸。
林讓年紀比較小,喜歡的東西就忍不住伸手摸了,不過夜白不像今露一樣,他很坦然的就給出去讓摸了。
……
天正街,傅庭淵和肖淇騎着馬趕往西城區。
“阿淵,雖然我也想見霍妍,但是今兒是兩個孩子的生辰,九王爺作爲他們的生父,肯定會在現場,你這一去,跟他碰上面,只會自找不快。”肖淇邊打哈欠邊說。
他還在被窩裏睡懶覺,誰知就被傅庭淵挖出來,說要去孟家給兩個孩子慶生。
傅庭淵斜了他一眼,“他不會來了。”
“啊?爲什麼?”
傅庭淵不語。
人差不多都到了,還差最主要的貴客——蕭明慎,還有霍少修,清流。
甜工館的員工都在廚房幫忙做菜,她們都是廚娘出身,手腳麻利得很,孟慈只是把想做的菜告訴她們幾個,她們就能上手。
院子裏早已擺了兩桌,桌上已經放着一些新鮮出爐的菜餚——手撕雞,酸菜魚,滷牛肉,鹽酥蝦,韭菜炒雞蛋、蒜蓉螃蟹、紅燒豬蹄等等。
孟慈把清蒸多寶魚端出來,問霍妍:“他們怎麼還沒到?”
霍妍幫忙擺碗筷:“早上我出來的時候還問我哥要不要同我一塊兒來,他說他要跟九王爺一起,誰知道他們怎麼回事,大男人磨磨蹭蹭的!”
“該不會是有其他政務要忙吧?”孟慈問。
話音剛落,外頭響起馬匹鳴叫聲。
孟慈臉上一喜,待看到來人時,笑容僵住,“你們來幹什麼?”
來人正是請客名單裏沒有的傅庭淵和肖淇,肖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來給孩子們慶生啊,人多熱鬧嘛!”
傅庭淵眸光深幽:“慶生,外加告訴你一個消息。”
孟慈擋住門,“有什麼消息你現在直接告訴我就行,至於慶生,不必了,我和你們不熟。”
她對這個前未婚夫真的一丁點好感都沒有。
傅庭淵:“是關於蕭明慎的,你確定要在這裏說?”
孟慈眸光一頓,兩人面對面對峙了一會兒,互不退讓。
孟慈深吸一口氣,轉身往席面走。
霍妍正擺完碗筷,回頭一看:“我哥和九王爺……怎麼是你們?肖淇,你來這裏做什麼?”
肖淇嘻嘻笑着把霍妍拉走:“這樣的好日子,怎麼能少了我呢,我是來搞氣氛的!”
霍妍甩手:“看在孟慈沒把你們趕走的份上,你最好不要惹我。”
肖淇苦着臉,霍妍怎麼每回見到他,都不給好臉色啊!
軒轅訣指着霍妍,朝肖淇做了個嘴型:“母老虎!”
肖淇:不許你這樣說她!
傅庭淵看着滿院子的人,兩大席面的菜餚,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壓下心頭的不快,自顧自的坐在了主位上。
孟慈瞪眼:“喂喂喂,你起來,這位置不是你坐的。”
傅庭淵冷着臉:“那誰坐?”
“明知故問!”孟慈生氣了,“你快點說什麼消息!”
傅庭淵氣定神閒道:“你想這個位置給那個人坐,可惜,那個人來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