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熵末家族存放各種寶物的地方。
它就像一一個小型的博物館,佔地大約兩百平方米,裏面滿是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
如果眼界不夠的話,甚至都無法辨認出這些東西的用途。
「隨便挑吧,憑藉這塊令牌,你可以從這裏面挑一件東西--」
「希望你滿意。」
家主以溫和而誠摯的語氣說完,便心滿意足的離去了。
雙方已經完成了交易。
武小德把那塊妖精們準備好的玉簡給了他。
他則給了武小德一塊令牌,可以在這個藏品陳列室裏挑選一件東西。
咔擦。
門合上。
這裏只剩下了武小德一一個人。
他先是看了看左面牆上陳列的一塊羅盤--
這羅盤不停的旋轉着,裏面傳來陣陣海浪的聲音,甚至還能聽見海妖的歌聲。
--這玩意兒是幹什麼用的?
武小德忍不住又朝右邊的陳列臺望去,只見上面擺滿了各種奇形怪狀的骷髏頭。
陳列臺旁的地上,放着一個鑲嵌着許多寶石的箱子,裏面堆滿了金幣和匕首。
放眼望去,整個陳列室的寶物滿滿當當。
這要怎麼選?
虛空中忽然響起小骨的聲音:
「不用着急,我馬上用骨phone幫你把這些東西都拍下來,-一個-一個查出用途。」
武小德聽了,沉思數息,搖頭道:「這些東西的數量足有成千上萬,就算我知道它們的全部詳細資料,要從中選出一件寶物,也需要高明的眼光和運氣,還要花費很長時間。」
時間。
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
等到家主跟議會達成協議,滿載而歸,說不定立刻就會殺了自己。想要拿什麼寶物,必須趁現在立刻拿到手!
‘‘那怎麼辦?」骨狗問。
「我有一個朋友擅長這件事。」武小德道。
亡靈之書自動翻至「暗影隨從」這一頁,一張卡牌從中飄零而至。
嘭---
-聲輕響,蕭白紅再次出現在武小德面前。
是的,蕭白紅有着一種天賦,可以把最關鍵最重要又或最有價值的東西找出來。
只見他繫着圍裙,手裏拿着一把炒菜的鏟子,臉上滿是無奈。
「什麼事啊,我正在酒吧裏給大家做飯,你這一下就把我喊過來,那邊鍋裏的菜肯定糊了。」
「抱歉抱歉,實在是需要請你幫幫忙。」武小德歉意地說。
他把事情說了一遍。
蕭白紅聽了,目光在整個藏品陳列室一掃,看着那琳琅滿目的寶物,終於提起來一點興趣。
「這些東西似乎都有厲害的防護措施,要怎麼拿走?」他問。
「用這塊令牌。」武小德道。
令牌到了蕭白紅手裏。
蕭白紅把鍋鏟遞給武小德,拿着那塊令牌就朝藏品陳列室深處走去,-邊走-邊說道:
「這些都是價值不菲的寶物,但我們現在要找到一件最適合你用的......」
他彷彿入了迷一般,弓着腰,目光在一件-件的寶物中游尋。
武小德忽然心有所感,放出一-團寂靜魔霧將他籠罩住。
咔擦。
藏品陳列室的門打開。
-道窈窕豐滿的身形悄然鑽了進來。
--是主母!
「你
選好東西了嗎?」主母問道。
「正在選,有事?」
武小德反問道。
主母一雙眸子透着驚訝和奇異的光,上下打量他,輕聲說:
「艾利安,你身懷人皇傳承的事,竟然瞞過了家主!」
「你想跟我說的就是這個?」武小德問。
「不,我想問你--你幹掉艾布納了沒有。
「沒有,我爲了獲得人俑鍛造法,沒有那麼多精力去管他,他受重傷跑掉了。」
「什麼?他沒死?」主母喫驚道。
武小德眼皮耷拉了下,應聲道:「當時我覺得還是人俑鍛造法更重要。」
--你這個母狐狸,你明明知道詛咒不在我身上,這就已經證明了艾布納沒死。
「你做的對...艾利安,隨便選--件寶物,然後跟我一起逃吧!」主母道。
她上前一一步,輕輕抓住了武小德的手,將它放在自己的腰上。
藏品陳列室深處,蕭白紅意外的回頭看了-一眼。
怎麼,這裏要有限制級的事情發生?
我能看?
武小德沒有收回手。
他本想收回手,但這個時候,自己扮演着那個深深迷戀主母的艾利安。
這原本是主母的獎勵,真正的艾利安絕不會收回手。
如果自己做出不符合艾利安人設的舉動,主母立刻就會有所懷疑。
「逃?你可是熵末家的主母,除了家主之外,你掌管着所有權力,你現在要跟我逃?」
武小德不動聲色地問。
主母擡起頭,在他耳邊輕聲道:「家主的‘終末,-共吞噬了五十種其他‘終末
,威力無匹,他本人還獲得了特異名號:‘終末騎士,,我們兩個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武小德心頭一震。
五十種終末!
自己藉着人俑與滅世議會大戰的東風,-路吞噬各類終末,甚至連艾利安和他父親的終末也喫掉了。
但一共也只有三十六種!
對方竟然有五十種!
他沉默了一息,忽而又定住了心神。
是啊,家主是很強,可是終末這種東西千奇百怪,誰也不知道到最後是誰剋制誰。
並不是多就一定強。
再說了,自己打不過獨目巨人,但最後獨目巨人依然被亡靈分食了,而自己活了下來。
只要自己的終末醒過來,就能試着打一-場!
-念及此,武小德心中燃起鬥志。
他不由自主地捏緊主母的腰,輕聲道:「我本想殺了他,成爲家主,然後得到你。」
主母怔了怔,忍不住道:「你吃了熊心豹子膽,艾利安。」
「你仔細想一下,我可是有人皇傳承在身,另外人俑鍛造法我手上還有一份,只要殺了他,這個家就是你跟我的。」武小德在她耳邊道。
「可這是做不到的事情....」主母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