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
武小德毫不猶豫地說。
下一瞬。
他手中的那顆冰晶飛出去，落在願牆上，略一停留，直接消失不見。
數行冰晶小字浮現：
“恭喜！”
“你完成了此委託！”
“委託者將親自前來，爲你發放獎勵！”
願牆上，漸漸浮現出一個巨大的、猙獰的輪廓。
這個輪廓迅速縮小，轉而化作人類形態。
——人皇。
“師父。”
武小德笑起來。
人皇的樣貌逐漸凝實，看着武小德嘆道：
“我登天梯的時候，最後一階原本是登不上去的，多虧你的那一招，讓我頂住了奇詭生命們的攻擊，這纔回歸聖界。”
“師父不必客氣，但是徒弟現在有難，以後可否喊您一聲，您就直接帶着本體降臨下來，把那些奇詭怪物都殺光？”武小德忍不住問。
“你以爲打羣架啊。”人皇瞪他一眼。
“它們都敢狙擊您——難道您不想報仇？”武小德撓頭道。
人皇滿是深意地說：
“你以爲站在人類文明這一邊的聖級存在很多？如果真是這樣，爲什麼人類文明只是奇詭生命降臨的序曲？”
“但我把儀式反轉了。”武小德道。
“正因爲如此，一切衆生和奇詭都進入了不可預測的命運之中，我也只能想方設法，利用願牆，給你一點點小小的幫助。”人皇道。
他手中出現了那顆聖屑之晶。
“這玩意兒對您有用嗎？”武小德問。
“我剛回歸本體，十分虛弱，這對本體也有影響，所以混沌初劫時代誕生的這種東西，還是有一點用的。”人皇道。
他捏碎那顆聖屑之晶。
絲絲縷縷的寒氣從晶石上逸散開來，紛紛沒入他體內。
“對師父有用？那就沒白費功夫。”
武小德欣然道。
人皇笑笑，開口道：“我能停留的時間不多了，現在就把獎勵給你。”
他伸出手，對着武小德頭頂一指。
武小德立刻感覺頭頂上彷彿有什麼東西變重了一樣。
頭頂——
是血條啊。
這是一種非常玄妙的感覺，以至於武小德忍不住擡頭望去。
血條似乎發生了一點不易察覺的變化。
這種變化說不出來，就算是旁人仔細探查，也看不出什麼問題。
就連武小德自己也只是隱隱覺得有些不一樣了。
“小武。”
人皇給完獎勵，慎重地說道：“你有沒有想過，奇詭生命們也在面對‘盤古’的甦醒，而你強迫它們面對鴻蒙初劫，對它們而言也是極其恐怖的一件事。”
“所以呢？”武小德問。
“它們會不擇手段的對付你，只要你死了，你的技能‘愛、夢想、世界和平’也會隨之消失，它們就可以隨意滅除衆生了。”人皇道。
武小德怔住。
對啊。
這麼說自己很危險啊！
難怪師父要藉助願牆下來叮囑自己！
“弟子一定會小心，不過師父您給的這獎勵是？”武小德抱拳道。
“q……彈？”武小德呆住，“師父您在聖界是做奶茶的？還是賣果凍的？”
人皇神祕地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悄聲道：
“徒弟，這事兒有違公平，不能說。”
武小德心裏癢癢的，還想繼續追問，人皇卻已轉移了話題：
“奇詭生命的手段可不一般，不是衆生所能夠理解的，小武，你一定要慎之又慎。”
“能不能把‘衆法則的墳墓套牌’再給我啊。”武小德問。
“它們是法則的力量，已經完全迴歸了法則本身，你不要再癡心妄想。”人皇道。
“奇詭生命無窮無盡，手段又超出衆生理解，問您什麼您都不說，徒弟我豈不是等死？”
武小德一副擺爛的模樣道。
人皇眉毛跳了跳，語氣變得舒緩：“你要戒驕戒躁，用好兩個‘聖’級能力，還有那個來自‘巴比倫’的靈技‘萬物要素察覺’——”
“奇詭生命們對這三個技能沒有辦法。”
“切記，切記！”
人皇說完，身影漸漸變澹，消失在武小德眼前。
只剩武小德站在酒吧門口。
他看着外面的瓢潑大雨，發了好一會兒的呆，這才走回來。
“你沒事吧，小武。”
江上嵐擔心的問。
“沒事，你扇我一巴掌。”武小德道。
“啊？爲什麼？”江上嵐問。
武小德也不廢話，忽然伸出手，扇了自己一耳光。
pia！
虛空一顫。
這一巴掌竟然打出了音浪！
兩女齊齊動容。
——這孩子是傻了麼？
扇完之後，武小德立刻擡頭望去。
只見自己頭頂的血條就像q彈的果凍一樣，狠狠的顫動了幾下，朝回縮了一格。
掉了一格血！
但是下一瞬——
——血條又彈了回去！
它恢復了滿血！
武小德呆住。
這樣也行？
一行行冰晶小字飛速浮現：
“你獲得了隱祕的聖界屬性加持：”
“生與死的迴旋。”
“初級。”
“此屬性依附在你的血條上，令血條具備‘迴旋’的屬性，只有連續受到勐烈攻擊纔會損失血格。”
“——此屬性來自聖界永恆之魔的名號：‘生與死的吞噬主’。”
武小德捂住額頭。
師父……
這麼拉風的能力，自己完全可以去做肉盾了，結果你管它叫“q彈”？
雖然很形象就是了。
……
十分鐘後。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不過暫時沒有再出現洪水。
武小德、江上嵐和沉飛雪坐在吧檯前，小聲商量着接下來的對策。
“地基還要再堅固一些，這件事交給我。”
江上嵐把手放在吧檯桌面上，眼眸中忽而閃過一縷澹澹的金芒。
酒吧開始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