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任何地道。
那個身懷“愛、夢想、世界和平”的男人就這麼消失了。
“可惜……”
白皇帝嘆口氣道。
武小德同意道:“誰說不是呢,如果我們能殺了他——”
“一旦‘愛、夢想、世界和平’消失,我們就可以脫離人身的束縛,肆無忌憚的使用本體了。”白皇帝接話道。
“沒錯。”武小德聳聳肩,繼續揮舞鋤頭。
白皇帝卻不願意多呆了。
畢竟對方已經逃走,自己再守着這裏已經毫無意義。
它煩躁的一伸手。
吧檯後,一瓶烈酒飛到它手上。
它打開瓶蓋,喝了一口,將酒瓶摔到地上,喝道:
“開傳送陣,我們走!”
數十名護衛各自念頌咒語。
一個個發光的符文在虛空中來回飄舞,齊齊圍繞在白皇帝四周,凝聚成一張巨大的符文網。
虛空一陣波動。
“慢着,你去哪兒?”武小德問。
“召集更多的同伴,爲‘賢者’開創時代。”白皇帝隨意回了一句。
霎時間。
所有符文爆發出熾烈的光。
虛空朝內坍塌,白皇帝和它身邊的人全部消失不見。
殘破的酒吧裏只剩下了武小德。
武小德朝天空做了個祈禱的動作,口中唸唸有詞:
“偉大的‘釣者’啊,多謝你的贈予,現在事情變得很好玩了。”
他放下神聖之鍬,擦擦頭上的汗,跳出地坑,蹲在那個酒瓶摔碎的地方。
看着一地的猩紅酒汁以及玻璃殘渣,武小德臉上浮現出奇異的笑容。
“煩的時候會想喝酒……”
“也許你還意識不到你在做什麼,但一切都在潛移默化的改變。”
他走到吧檯後,拿出一瓶礦泉水,慢慢喝了起來。
——自己給出了一個奇詭生命的完整情報,這讓“垂釣”序列的大佬很開心。
它還了自己一個超棒的隱藏技能。
誠然,這是互惠互利的。
但是這種基於利益的事,談不上什麼信任。
要說信任——
師父一直在聖界注視着自己。
武小德走到窗前,看看外面的天色。
天空被紅褐色的火光籠罩,看不出日夜。
牆壁上的時鐘走到了11點32分。
28分鐘後就是全新的一天了。
那就等等。
他一直等着,直到時鐘發出了整點的響聲。
新的一天開始!
亡靈之書輕輕翻至願牆那一頁。
只見牆壁上果然有一張字條:
“你師父我的本體還很虛弱,暫時處於某種隱蔽狀態。”
“正如我所說,奇詭生命們被你的‘愛、夢想、世界和平’壓制住了力量,所以它們迫不及待的想殺了你。”
“白皇帝距離你最近,然而它卻沒有第一時間趕來殺你。”
“否則在‘雨劫’的時候,一旦你的酒吧被它破壞,你就極有可能遭遇災厄。”
“爲什麼它沒有直接來殺你?”
“——去找找原因吧。”
武小德迅速看完,心頭不禁泛起嘀咕。
師父。
你這也太摳門了吧。
一點獎勵都不願意出,還要我自己去找原因。
不過比起那位“釣者”來說,師父纔是值得信賴的對象。
這個委託裏一定有着某種深意。
武小德將紙條接了,閉上雙目細細回想之前發生的一切。
是啊。
奇詭生命們恨不得早一點殺了自己。
白皇帝可能是距離自己最近的強大奇詭生命。
——但據師父所說,它進入“盤古”世界第一時間做的事,卻不是來殺自己。
它幹什麼去了?
唔。
想起來了。
它說——
“在來這裏之前,我殺光了三百里外的另一個村子,所有人類都死了。”
見鬼。
它先去屠滅了三百里外的另一個村子。
但是它沒說方位啊!
初步甦醒的盤古世界,是億萬個世界聚合而成,天知道三百里外到底是什麼地方!
武小德臉上浮現出得意之色。
——好在自己汲取了那個替白皇帝死掉的護衛的記憶。
雖然它是被火巨人幹掉的——
但畢竟是因爲自己的“封神”而死。
“讓我回憶一下……”
“有了,東北方向,三百里。”
武小德推門走出酒吧,朝東北方向看了一眼,身形一閃便開始飛掠。
此時他裝備着“幽潭獨坐”的名號。
一切存在都認不出、忽略、視其爲同類。
就連天空中緩慢行走的火巨人,也根本不看他一眼。
武小德倒是擡頭看了一眼那些火巨人。
兩行小字頓時跳出來:
“‘垂釣’序列發佈提醒:”
“如果你能搞到火巨人的詳細情報,讓‘釣者’(主人很滿意這個稱呼)閣下有機會釣一頭火巨人,‘釣者’閣下會非常滿意。”
武小德趕忙收回目光。
開什麼玩笑!
在火巨人的注視下,白皇帝都只能找一條命替他去死。
自己哪有什麼辦法搞到火巨人的情報?
他低下頭,馬不停蹄的趕路。
一會兒之後。
武小德從半空落下去。
他站在小鎮十字街道上的噴泉池頂,掃視整個小鎮。
……奇怪。
爲什麼自己對這個小鎮有一種親切感?
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
武小德擡頭一看,只見自己頭頂的血條變成了金色。
金色……
想起來了。
自己曾經答應了虛幻世界的世界意志,要爲爭霸賽充當中立的安全區負責人。
自己也曾聯合撒旦一起,爲世界意志賺了不少小錢錢。
當巴比倫直通天際,永恆升序正在被反轉之際,虛幻世界的爭霸戰也開展得如火如荼。
所以這裏就是虛幻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