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動手，一旦事情鬧大了，它們就再也無法晉升。”
薩琳娜低聲道。
在她對面，那些獲得了“兩界人”卡牌的九曜執行者們站成一排，每個人胸前都貼着號碼牌，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見了它們這副模樣，這般打扮，這種號牌，又聽着四周傳來的各種歌聲，聞者空氣中飄蕩的酒氣——
薩琳娜就算是聖者分身，此刻也覺得有些頭疼。
武小德卻上前一步，喝問道：
“要怎麼樣才肯放過他們？”
惡鬼首領道：“放過？哼，有本事把我們至尊VIP包廂的客人哄開心，我就不跟這幾個笨手笨腳的傢伙計較！”
“就這麼簡單？包廂在哪兒？”武小德問。
“那邊！”
“交給我了。”
武小德走過去，直接打開包廂門，然後緊緊關上門。
只見包廂裏坐着四五個美豔女鬼，一臉不爽的模樣，正在生氣。
一看這情況，武小德心頭就明白了。
媽蛋。
自己給費斯托斯下的絆子，結果要自己來解？
夠委屈了吧！
他朝惡靈之書上望去，只見那卡牌旁浮現出一行青銅小字：
“正在共鳴，請繼續。”
好，我忍。
“各位姐姐，今天不好意思，我們來的新人沒調教好，惹你們生氣了。”
武小德細聲細氣地說。
“哼，竟敢罵我們，實在太掃興了。”
一名女鬼用力捶打桌子，厲聲道。
武小德見慣這種場面，這時不由微微一笑，溫聲道：
“知道姐姐們都是出來尋開心的，這樣，今天你們儘管點單，費用我包了。”
女鬼們眼睛一亮。
“再給姐姐們找幾個好的。”
他說完推門出去，朝惡鬼首領道：
“帶頭牌們過來了，費用有人出。”
惡鬼首領見包廂裏的女鬼們一副期盼模樣，臉上頓時堆滿笑容道：
“好！好！馬上就來！”
他拿起對講機，開始喊人。
武小德再次合上門，走到那名坐在C位的女鬼面前，隨手摸出一塊靈魂尖鑽塞在她手裏。
——這玩意兒還是骨龍的收藏，據說是死亡世界的硬通貨。
當初武小德專門留了一些下來。
他捏着她的手不放，輕聲道：
“出來玩嘛，尋的是開心，姐姐今天晚上的開心，弟弟給你包了，就不要跟幾個新人計較了，好嗎？”
用自己的錢，給別人平事。
這還不夠委屈？
武小德偷眼朝惡靈之書上望去，只見那卡牌上的猴子微微動了動。
共鳴更強了！
只見那坐在C位的女鬼將靈魂尖鑽一收，打量着他道：
“還不知弟弟在哪裏上班？”
“我啊，不過是個小小的幽冥提刑官，天天殺那些魔鬼，都快殺煩了呢。”武小德道。
在幽冥世界，這個身份已經上得了檯面了。
女鬼頓時露出笑容，開了一瓶酒，給武小德滿上。
“喝了這杯酒，咱們就是姐弟，有事來找我。”
“好說，這杯我敬姐姐。”
兩人一飲而盡。
房門打開。
一排靚仔鬼物走進來，鞠躬道：
“貴賓您好！”
武小德適時的放下酒杯，笑道：“姐姐不生氣就行，慢慢玩啊，有空來找我。”
“好說，好說。”女鬼笑嘻嘻道。
武小德走出房間，關上門。
啪。
惡鬼首領給他上了一根菸，親自用打火機點燃。
武小德深深吸了一口，拍着它肩膀道：
“行了，幾個新人多調教調教嘛，不要上來就打打殺殺的——做生意，講的是和氣，打傷了幾天不能工作，損失是你的，對不對？”
惡鬼首領連連點頭，嬉笑道：“沒想到您是一位提刑官，前途不可限量啊……我這邊一定按您說的，以後注意！”
“嗯。”
武小德朝薩琳娜使個眼色。
薩琳娜沒說什麼，默默地一揮手。
兩人頓時從這處樂園消失。
……
依然是空中。
武小德再次被傳送了回來。
“大人，如果我們遇到困難，九曜的人也會幫我們麼？”
他問道。
“會的，放心吧。”薩琳娜道。
“好，那我去做事了，還要趕緊想辦法晉升。”武小德道。
“恩。”
武小德錯身遠去。
薩琳娜依然停留在半空之中。
——九曜會幫他嗎？
不，這明明是它一直想弄死的人。
現在還讓它幫忙？
它絕不會幫忙！
薩琳娜心頭浮現出一陣莫名的情緒。
她忽然記起自己好像也還有很多工作沒有完成，連一點陰德都還沒收集到。
“嘖，確實耽誤了不少時間呢。”
薩琳娜自言自語着，身形一閃，從天空中消失不見。
武小德卻已經將這件事拋至腦後。
他一邊飛，一邊朝惡靈之書上望去——
那張卡牌上的猴子已經甦醒，正打着哈欠，揉着眼睛鼻子，順便瞥了武小德一眼。
“你好，請問您是？”武小德打招呼道。
“累吼。”猴子道。
“嗯？累吼，累吼啊！”武小德連忙切換語言。
猴子面露無奈之色，開口道：
“不是，哥們，我是雷猴啊。”
武小德怔了怔。
這時候，猴子卡牌的上方浮現出兩行青銅小字：
“當前卡牌完成共鳴，已顯示真名——”
“九元上清雷神，別名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