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靈秀傳音道。
“你知道怎麼去下一個世界?”武小德問。
“這些邪化的小世界彼此之間有聯繫,一個世界往往連接數十個世界,更有一些中轉世界,甚至連接着近百個其他世界。”王靈秀道。
武小德微微點頭。
這樣可以一舉跳過許多世界,加快朝柱子上方攀爬的速度。
整個至邪魔柱由無數棺材構成。
如果要一個一個的爬,不知道爬到哪一年纔算完。
王靈秀胸有成竹道:
“只要抵達某個關鍵的地點,就可以越過邊界,進入其他更高的世界。”
“好,我來安排。”武小德道。
他神情一動,朝樹蔭下的葉荒雲走去,拱手笑道:
“葉兄,你手下諸弟子實力強大,所向披靡——以後探路的事就交給我妹妹,她擅長這個,你看如何?”
“哈哈哈,這人還真講究,師父你就答應他吧。”流猩嬉笑道。
“對啊,師父,我天天探路探的累死。”大壯也道。
葉荒雲想了想,拱手道: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武小德又道:“還有啊,我看你們身上的衣服和褲子都有些舊了,後面如果遇到什麼城市,我來出錢,給大家換幾身行頭——千萬別跟我客氣,我一天不買單就不爽。”
“大佬明,你很有錢?”白王子好奇地問。
“還算有點家底,這一路上,大家的喫穿用度我包了。”武小德豪氣地說。
流猩哈哈一笑,搶上前來,問道:“那酒呢?你管不管俺的酒錢?”
武小德拍着他肩膀道:“管夠。”
衆人皆笑。
葉荒雲也是鬆了口氣。
這一路走來,處處都要用錢,自己帶的盤纏雖多,但也經不起這麼花。
再這樣下去,真的要化緣度日了。
“明兄,你真是太夠意思了。”
葉荒雲笑道。
“哪裏哪裏,四海之內皆兄弟,咱們互相依仗罷了。”武小德豪爽地說。
雙方分工完畢,氣氛更加融洽。
畢竟在一個團隊裏,如果任何價值都沒有,那別人何苦要帶着你?
衆人歇息一陣便齊齊動身。
王靈秀果然在前面探路。
武小德不放心她,跟着走了一段。
一條邪化雙頭蟒妖竄出來,被王靈秀伸手一招,直接打開空間裂縫送走。
“這是什麼術法。”武小德好奇道。
“我們六道輪迴的術,”王靈秀握着一塊靈石補充靈力,“我送它去忘川了。”
“忘川?”武小德好奇道。
“對,我們百花宗和忘川簽訂的有引渡協議,這些傢伙邪化了,很有研究價值,一個人頭能換不少補貼。”王靈秀道。
她看看武小德,補充道:“若是遇見不能力敵的,我會直接呼救,放心吧。”
“好。”
武小德真的有些放心了。
他回到後面的隊伍中,開始跟流猩套近乎。
這傢伙可能汲取了最多的邪力,強的不像話,如果能從它身上套出一些邪術的祕密,那就賺大了。
衆人行行復行行,穿過高山峽谷,一路避開無數岔路。
前方出現了一條磚石鋪就得大路。
葉荒雲欣然道:
“秀秀妹子果然懂得探路,把我們帶回到大路上來了。”
“以前學過。”王靈秀道。
她衝武小德使了個眼色。
武小德悄然上前,手裏頓時被塞了一張卡牌。
一行行青銅小字冒出來:
“邪化獸棺。”
“至邪魔柱的基礎構建卡牌。”
“湊齊七張不同的邪化之棺套牌,可以嘗試召喚此柱的構建之力,並以之構建新的魔柱。”
這玩意兒有什麼用?
武小德把玩着卡牌,悄聲問道:
“爲什麼給我?”
“反正我沒用,”王靈秀悄聲道,“如果你送我回去之後,無法回來,說不定這卡牌能幫上忙。”
好吧。
這理由很充分。
他順手將之插在惡靈之書裏。
衆人繼續前行。
不一會兒,前面出現了一座城池。
無法形容的術法波動籠罩全城,不斷朝外發散。
王靈秀飛過去看了一眼就退回來。
“這城市已經被邪化了,正處於即將毀滅的前夕,不過他們還在做最後掙扎。”
她嘆息道。
“沒事,”武小德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流猩跟自己比了個心,“我們去看看。”
衆人一起走入城中。
只見城中到處都站着人類,每一個人都立在自家屋檐下,正在念動咒語,激活籠罩整個城市的大陣。
那法陣的力量順着地面的符文灌注在家家戶戶門口的小型飛舟上。
王靈秀嘆道:“這些人已經是不成了,但他們的後代可以乘着飛舟,逃離這個世界。”
“逃離這個世界有用嗎?”武小德問。
他發現那些小型飛舟都不過一人高,如同鵝籠一般,呈圓柱形,表面不斷閃現出空間波動。
“沒用,就算從這個世界逃走,也不過是進入了其他邪化的世界。”
王靈秀道。
武小德朝那些人望去。
人們的腳下全都浮現出類似血管青筋一類的東西。
整個大地彷彿變成了某種介質,徹底控制了他們,讓他們緩慢而不可逆的被抽走血肉精華。
至於那些飛舟——
飛舟之中也並非是人類孩童,而是類似於孢子的東西。
“藉助人類的力量,爲自己播撒孢子,然後污染其他世界?”
武小德自言自語道。
“大局已定,做什麼都沒有用了,所有一切都會邪化。”王靈秀道。
葉荒雲大步走上前來,看了一週,嘆息道:
“這裏國王真是狠心,竟然要喫這麼多小孩兒的腦子。”
王靈秀呆了呆,望向武小德。
“不必理會,他眼中世界跟我們不一樣。”武小德傳音道。
葉荒雲打了個響指。
流猩頓時上前一步,低聲問:“師父,有何吩咐?”
“這裏的事我們要管一管,不能讓這些孩子被國王喫掉。”葉荒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