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是大唐廢太子 >第43章 西市胡女
    今日的學習已經結束,趁着他收拾東西的功夫,李重潤向李道長問道:“道長可曾接觸過有什麼藥物可以讓人假死?”

    李道人很是好奇的望向他回答:“讓人真死的藥物有很多,讓人假死的藥物還真是有些少見。”

    道長沉吟了片刻,又拿了幾本醫書翻到相應的章節確認了一下,“有兩種藥物有這般功效,只是都要從活物中提取,都不易保存。阿芙蓉倒是也可以達到此功效,只是很難救活,就算是貧道自己也只救活了一人。”

    李重潤聞言未免有些失望,“難道就沒有更好的法子了麼?”

    “貧道曾經救治過一位西域的歌姬,她們在舞蹈之時會服用一種來自極西之地的果實,少量服用可以使瞳孔擴張,顯得眼神極其嫵媚。若是服用過量,則會導致呼吸和心跳變的極其微弱,如同死了一般。以扁豆榨汁灌入即可解,片刻後即與常人無二。”

    李道長想到一個答案,只是和李重潤希望的那般相比,還是略有些瑕疵。“騙過普通人可以,只是若有醫生在場,只怕很難瞞過對方。”

    能有這種答案李重潤已經很是高興,忙不迭的向道長行了一個禮,匆匆的往外面走去。心想眼瞅着天色快敲淨街鼓了,西域胡商多在西市聚集,自己若是趕的快些,應該還可以來回一趟。

    “聽說你要對付魏王?”

    只是剛從書房中出來,李重潤便迎頭碰到了太平公主。

    公主正在書房外間的大堂裏坐着,穿着一身男裝,手裏抓着個黑瓷的茶碗,正看着裏面出神。

    “侄兒拜見公主殿下。”李重潤老老實實的見禮,知道上官婉兒已經和她溝通過此事,“確實是有這想法。”

    “我那表哥,人雖然有些貪財好色,卻還真有些難以抓到把柄。”太平公主頭也沒擡,繼續盯着那黑色的茶碗,“你跟婉兒的謀劃,想做到很難。我那母親陛下向來乾坤獨斷,一向聽不得別人的意見。”

    “一個人的意見聽不得,若是天下人的意思呢?”李重潤很是謙虛的笑了笑,顯得非常寬厚。然後便將自己的計劃仔仔細細的跟太平公主講了。

    太平公主聽了,饒有興趣的把眼光從茶碗中轉到了李重潤的方向,“確實有幾分操作的可能。只不過,爲何不乾脆讓那丫頭直接死了,還要費那老鼻子勁搞這些真死假死的麻煩?徒增煩惱。”

    李重潤苦笑着摸了摸自己鼻子:“公主殿下,那畢竟也是條人命,侄兒還是在很努力的做個好人。”

    “做好人?”太平公主嗤笑着表達了對李重潤的鄙視,“上一個試圖做好人的那位,現在還在雲夢澤邊上喂蚊子。”

    “年輕人嘛,總歸還是要有些夢想的。”李重潤很是自嘲的跟太平公主笑了笑,眼神卻非常真誠。

    匆匆的從太平公主的府邸裏出來,李重潤騎上了蓋雪,馬不停蹄的往那西域胡商聚集的西市去了。

    距離宵禁還有不到一個時辰,西市上的人牙子之類的都已經散去了,只是幾個叫賣西域女奴的胡商還在聲嘶力竭的招攬着生意,大聲的用些非常怪異的口音叫喊着自家女奴的優點,只是那些番邦女子,已經在那臺子上拋頭露面了一天,早已招搖不動,只是有氣無力的在那裏賣弄着風騷。

    李重潤第一次單獨來到此地,本以爲只是尋個酒樓找個歌姬討要些那種果實來就行的事情,誰知事情遠比自己想的要複雜。

    此時雖然還只是傍晚,幾間酒樓此時都已經打出了五顏六色的彩燈。幾個身着極爲暴露的西域舞女拿面紗蒙了面,露出了水蛇一般的細腰,伴着極爲靡靡的西域樂器的旋律在門口支起的臺子上扭着。更有甚者,一個打着鵝黃色燈籠的酒樓處,跳舞的居然還是兩個只穿了兜襠布的年輕小哥,看到李重潤縱馬過來,還很是風情的拋了好幾個媚眼兒過來。

    縱然兩世爲人,李重潤也是第一次見到此般陣仗,結結實實的鬧了一個大紅臉,忙不迭的往一旁躲了去。

    只是剛躲開了兩步,李重潤卻被一個很是壯碩的人影擋了去路,“表弟!有日子沒見了。想不到你也會來這種地方。”

    說話的聲音很是耳熟。

    李重潤定睛一看,正是早先被自己嚇尿了的表哥薛崇訓麼。

    “重潤見過表哥,只是許久沒見表哥,重潤一直心嚮往之。”

    薛崇訓雖然囂張慣了,只是礙於李重潤的身份已然與先前有了天差地別的變化,倒是堆了幾分笑出來。“此地表哥很熟,表弟想逛什麼?表哥帶你去玩。”

    薛表哥嘴上說的極爲熱情,一把摟了剛從蓋雪上下來的李重潤,跟幾個自己身後的浪蕩子弟介紹着:“這位就是我那很會寫詩的表弟,現在的臨淄王李重潤啊。以後大家要是去哪家青樓,又要討些定妝詩之類的,找這位小爺,保管你技壓羣芳。什麼桃紅翠玉之流的,看到這位小爺寫的詩,那還不是乖乖的張開腿來。”

    李重潤雖然不明白表哥說的何事,只是看他表情笑的極爲淫蕩,想來不是什麼好詞兒。

    “見過臨淄王。”表哥的一衆小弟紛紛的上前見禮,只是招呼打過,卻都是親戚,一水兒的各路表弟堂弟之類的叫個不停,李重潤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見禮。

    可能是方纔薛表哥所說的可以從他這裏討的定妝詩的緣故,一行衆人倒是隱隱約約的把李重潤圍拱到了中間。簇擁着他往最大最豪華,也是門口跳舞的舞女胸最大的那家酒樓去了。

    說是酒樓,其實更像是後世喫茶聽書的茶館兒,或者說沒有舞池的酒吧。

    當中一個大大的天井作爲舞臺之用,半開放式的包廂,爲了不遮擋後排看舞女的視線,舞臺還特意架了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的場景自然是沒有的。唐代還是分餐制,每人面前一個小小的案几,擺了些喫食,一小壺酒。李重潤嚐了嚐,有些果酒的味道,度數也不是很高。

    一邊喝着酒,一邊看着自家表哥和倒酒的妹子嬉鬧。

    自己本也分了個侍女,只是李重潤實在受不了胡女身上那般濃重的薰香的味道。那酒樓的大茶壺倒是靈醒,便將那胡女換走了。

    那大茶壺看人久了,自然知道這位被一衆紈絝簇擁着進來的小爺不是一般人物,絲毫不敢怠慢,見他不喜那成熟女子,就叫了個很是年幼的黃毛小蘿莉過來照應着。

    沒了那濃重的味道,李重潤倒是也就不再充當聖人,安心享受起這般紈絝的享受起來。

    在小丫頭服侍下連着喝了幾杯,只是那小丫頭漢話說的還很不流暢,李重潤問了幾句,都沒聽太明白,索性不再言語,觀察起周邊來。

    幾個很是狐媚的女子在舞臺上扭着,陸陸續續的有了客人點了下去,或者過去陪酒,或者直接就往客房去了。

    只是在場的人物並不像李重潤先前想象的一般都是紈絝,想來是因爲經過自家奶奶多年來辛辛苦苦的拔草,除了幾個姓武的還敢在洛陽街頭裝狠,宗室和勳貴早已所剩無幾的緣故。

    幾個胡商縮在一個角落之中,瞅着臺上跳舞的舞女實在沒人點了才忙不迭的叫了就撤去了。

    那幾個胡商一去,場中倒是隻剩下了一衆身着綠袍紅袍的官員和身着儒生袍的士子了。

    只是幾輪歌舞下來,表哥帶的一衆紈絝倒是也都有了美人做伴,只剩下表哥和李重潤,還在倒酒的侍女照應下喝着酒。

    “怎麼,表弟也是衝那個頭牌來的嗎?”薛崇訓一臉猥瑣的望向李重潤問道。

    “表哥喜歡,自己去追求便是,重潤還小,只是來開開眼界。”

    “那等下頭牌需要定妝詩的時候,表弟務必幫表哥一把。只要表弟幫忙,以後刀山火海,任你驅馳。”

    與薛崇訓推杯換盞之際,又聽聞到了定妝詩的李重潤,看了看衆多還在等着頭牌上場的士子和官員,對於自己的計劃有了些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