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是大唐廢太子 >第195章 咱也報一回六百里加急
    門剛被撞破,一股子酒氣摻雜着脂粉味甜香的味道就撲面而來。

    因爲門並沒有閂着,只是用木銷子簡單地鎖住了,所以李重潤撞門的時候用的力量有些大了,門扉洞開之際,自己卻一個馬趴就撲到了地上。

    還沒來得及起身,李重潤就有些着急地往周圍看了看。

    牀邊兩個大銅火爐裏的炭火還沒燃盡,仍然有些熱氣伴着火光源源不斷地發散出來。

    李重潤仔細的聞了聞,雖然屋裏的空氣還是有些燥熱,好在並不憋悶,這才稍微有些放下心來。

    從地上爬起來,拍打了拍打身上沾的灰塵,方纔抽動鼻子的時候方纔摔倒的鼻子有些酸,李重潤就伸手揉了揉。

    轉眼在房間裏面看了一圈,李重潤沒有發現人影,只看到王榮平日睡的架子牀,被一層薄紗簾子遮掩着。

    牀上隱約有幾聲沉悶的呻吟聲傳來,還有些雜亂,李重潤就有些擔心地伸過頭去看了一眼。

    不知是方纔被摔倒而導致的,還是因爲看到的景象確實有些誘人,李重潤揉鼻子的時候只覺着手心沾到了些許溫熱的液體,伸手一抹,才發現一股子鮮血已經從鼻子裏淌了出來。

    被李重潤撞門驚醒的武七,艾莎和王榮此時也搖晃着宿醉的腦袋清醒了過來,只不過還有些宿醉,所以難免發出來幾聲呻吟。

    好不容易清醒了一些,幾人剛一睜眼,就看見李重潤正鼻血橫流地在紗簾外探頭探腦。

    於是,和李重潤噴涌而出的鼻血一同噴涌出來的,還有王蓉和武七那震天的尖叫。

    只有艾莎很不以爲然,和剩下兩個着急捂住自己嫩芽的那兩人不同,她還刻意挺了挺最爲豐盈的胸脯,隔着紗簾給李重潤甩了一個勾魂攝魄的秋水。

    “女人真是麻煩,真的。”李重潤嘮叨了一聲。

    說話的時候,李重潤正癱在辦公室的交椅上面,伸手接過聞訊趕來的公孫蘭給擰乾的一塊臉巾,把頭仰得高高的,將臉巾鋪到自己額頭上,試圖止住還在奔流的鼻血。

    方纔被驚醒的王榮用木枕砸到了腦袋,李重潤的另一隻手受了傷,不方便自己揉,就讓武七在鼓起來的一個大包上揉着。

    武七方纔也走了光,所以下手還是有些重,把李重潤揉得呲牙咧嘴的。

    一邊發出倒吸冷氣的聲音,李重潤一邊跟在一旁努力憋笑的公孫蘭抱怨着:“早知道就應該府裏面每個人都發一個蕎麥枕頭,至少被砸的時候不會這麼疼。”

    “只是枕頭?”

    公孫蘭假意慍怒地瞪了李重潤一眼,不過嘴角的笑意卻暴露出她今天心情還算不錯。

    “我衝進去,那是怕她們中了碳毒,又不是採花賊。而且隔着簾子,什麼都沒看見。都跟她們講過了,還在那裏喋喋不休的。”李重潤憤憤地瞪了一眼還在對自己怒目而視的王蓉,大聲地辯駁着:“流鼻血是因爲撞門的時候撞到了鼻子,纔不是看見了什麼不該看見的東西。”

    見王蓉扁了扁嘴,似乎馬上就要哭給自己看了,李重潤的聲音就越發的低矮了下來。

    “好啦,知道王爺是冤枉的。”見再鬧下去場面就有些不好收場了,公孫蘭卻有些放任二人胡鬧的意思,在場年歲最大的冰兒只能扮演和事佬的角色,扯着王蓉和公孫蘭去一邊說悄悄話去了。

    李重潤正仰着頭看着房梁止血,又聽不到她們幾人在悄悄話些什麼,自然也就不知道冰兒到底怎麼平息了這般事端。

    等鼻血終於止住了,李重潤低下頭來看的時候,房間裏面只剩下了留下照應的冰兒,和幾個正在藉口打掃,實際上在豎着耳朵喫瓜的小丫頭在了。

    “哎,怎麼都跑了。我早晨去找王蓉還有要事的呀。”

    被打岔了半天的李重潤終於想起來自己還有正事要跟王蓉交代,不過冰兒管家也在,找她也是可以的。

    “冰兒姐姐,你趕緊找人,用馬車去青石實驗室把我之前做好的三箱東西,還有昨天放煙花的幾個道童,再去佃戶營山洞裏面提一箱火藥,一併送神都公主府裏去,越快越好。務必要在上元節前趕到!還有,路上注意防火。”

    “只有半個月的時間,就算是快馬,也甚是勉強。”冰兒之前跑過一趟,自然知道其中辛苦與艱難。

    “我想過了,走紅翎特使的路子。”

    李重潤扯過一張信箋,在上面匆匆地寫了些文字:“你去找刺史韋公,就說讓他寫一封奏章,言說先前一役剿滅進犯我朝海疆的倭寇千餘,斬首兩百餘,沉船無算,特此報捷。這種文書想來他老人家早就想寫了,咱還在人家地頭喫飯,這點好處還是要給的。”

    “咱們剿滅的是太湖水匪,虛報戰功,可是大罪。更何況最近倭國一直以臣下之禮孝敬陛下,修造天樞之時更是進獻了許多錢財,正是在陛下眼前頭得寵的時候,咱們這麼說,只怕鴻盧寺卿那邊會比較麻煩。”

    李重潤一臉神祕的微笑,安撫着冰兒:“沒事,你照常奏報陛下就好。過些時日,陛下不僅不會抱怨咱們僞報,只怕還會有大封賞下來。你安心就好。”

    冰兒是陛下安插在李重潤身邊的明諜,不過李重潤做事情一直不避諱冰兒,倒是讓這位明諜已然有往自己人方向轉化的意思,很多時候已經習慣了從李重潤這邊考慮問題。

    “如果走紅翎特使的路子,換馬伕加上換馬加急去送,最多六天也就到了。”冰兒接過李重潤手書的條子,跟李重潤行了個禮就準備去找韋刺史了。

    “冰兒姐姐等一下,還有件小事,受累幫我找幾個銅匠過來,只不過眼瞅着估計蓉蓉一時半會兒不會搭理我,就受累冰兒姐姐給喊一聲。”

    說道王蓉,李重潤想着方纔她那氣鼓鼓的樣子,覺着還是躲着她好一些。

    “王爺多慮了,夫妻牀頭吵架牀位和,哪裏來的隔夜仇。”

    冰兒說完,也不管李重潤怎麼回嘴,扯着一串銀鈴一樣的笑聲就出去了。

    拿手中的面巾胡亂地擦拭了一把還沒幹透的血跡,李重潤着急地跟冰兒的背影辯解着:“誰跟她夫妻了,姐姐怎麼能憑空辱人清白?我可是一直拿她當兄弟的!”

    不過冰兒已經走遠了,不知道有沒有聽到李重潤的辯駁。

    “山不就我,我來就山。你們不去喊,我自己去總成。”

    將面巾丟進了擺在一旁的銅盆裏面,李重潤出門打了一個呼哨,準備把蓋雪喚過來去東廠找銅匠幹活。

    結果呼哨叫了好幾聲,都沒見平日裏素來聽話的蓋雪像平日裏那般,一溜小跑地從馬廄裏躥出來,反而是平日裏照應馬廄的小廝跑了過來,又是行禮又是作揖的,說蓋雪方纔被王蓉騎着去佃戶營了,就連夫人都一併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