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是大唐廢太子 >第359章 埋伏和城池。
    “所以說,這裏就是陰山?”

    站在寬大的馬車上,李重潤指着遠方那一隴有些空濛的山色,問帶路的嚮導。

    河套平原位於綿延的陰山腳下,身爲中原和蠻夷的藩籬之地,除了少數中原強盛的時代,這片後世被譽爲塞上江南的豐腴之地,大部分時間都只是一片蒼茫的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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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王爺的話,陰山是咱們的稱呼,他們突厥人叫的名字很是繞嘴,大體意思就是青色的大山。”

    嚮導說的地名很麻煩,好在那位姓郭的武官突厥話說的不錯,這才讓李重潤稍微聽懂了一些地名。

    既然已經到了陰山,河套確實就在山腳下了。

    “山腳下便是位於雲州河對岸的前套,永豐和豐州在中套,此去大約還要三四百里。”

    “本來以爲快到了,沒成想還要再跑個幾天。”

    李重潤臉色有些難看,從王府帶來的馬車雖然特意經過了改裝,加寬了輪轂還特意用甚是難得的橡膠做了車輪。

    只不過後世被稱作蒙古高原的漠北,雖然地勢理論上來講稱不上什麼峯巒如聚,不過畢竟不是神都那般千里沃野的樣子。

    所以自營州過來,就算是坐着增強版的馬車,也稱不上舒適這麼一說,這十多天的奔波實在是讓李重潤笑不出來。

    更何況因爲頗多起伏,馬車的速度始終提不上來,加上這茫茫的漠北本就沒有路這個概念,一天也只不過能前行百十里而已。

    “由此一路往西,經烏梁素海入中套,便可抵達永豐。若是沒有什麼波瀾,也就是兩三天的功夫。”

    郭武官看出來李重潤有些不喜,非常直男的安慰着他。

    “有沒有什麼舒坦一些的法子?”

    這幾天的跋涉,李重潤總算是受夠了顛簸之苦。

    頭兩天自己還興沖沖的騎着蓋雪跟廠衛軍的兒郎們在草原上體驗了一下策馬奔騰的快活,只不過舒坦日子過久了,自然是吃不了這長途跋涉的苦處。只不過兩天的功夫,就在腿上磨了好些水泡出來,無奈只能在馬車上充當自己都富貴閒人。

    “倒是也有好走一些的路子,由前面的大黑河谷口下山,過前套沿黃河一路往前,便可抵達豐州,雖然距離遠些,要多走個兩三百里,不過一路俱是坦途,只不過兩天的功夫便能抵達。”

    郭武官跟嚮導湊在一起嘀咕了半天,算是商量出來一條快捷舒坦一點的路子。

    只不過看他猶猶豫豫的樣子,似乎還有些隱情沒有明說。

    就在李重潤正想問老郭在糾結何事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輕快的歌聲。

    歌聲如銀鈴一般,稱不上悠揚,不過也算得上動聽。

    “花兒唱的小曲兒挺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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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西下,馬隊已經開始紮營,在馬車上憋了一天的裹兒仙蕙等丫頭正發了瘋一樣的在廣袤的草原上瘋跑,緩解一下趕路帶來的鬱郁,順便遛一遛做了一天馬車導致頗爲不適的腿腳。

    唱歌的小丫頭是馬隊前兩天從馬匪手裏面救下來的一個突厥女娃,年歲也就和裹兒和仙蕙差不多大,正是花骨朵的年歲,初見她的時候雖然有些灰頭土臉,不過煙塵沒遮蓋住的皮膚倒是難得的極爲白皙,兩隻眼睛還是難得的異色,很是討人喜歡。

    問了半天也不知道小丫頭到底是這幫馬匪從何處劫掠而來的,更何況突厥人向來遊牧,很少會在固定的一地停留,就算知道來自何地,只怕趕到的時候也已經遷走。

    更何況,馬匪橫行之處,一般的牧人也少有幸存的道理。

    裹兒很喜歡這個波斯貓一般的突厥小丫頭,加上在這天高地闊的漠北,孑然一身的一個小屁孩只怕幾天就要變成狼羣的糧食,李重潤便同意了裹兒把小丫頭留在身邊當玩伴的要求。

    小姑娘的突厥名字很複雜,不過好在老郭懂的突厥話,知道是梨花的意思,所以就給小丫頭起了一個漢名兒叫梨花這麼叫着。

    這兩天熟識了,梨花也不似前幾天那般怯懦,眉眼之間開朗了許多。

    她年紀雖然不大,畢竟是馬背上長大的突厥人,騎術和箭術都還不錯,倒是經常能弄些野兔黃羊,還有些不知名的鳥雀過來幫大家解饞。

    喫人嘴短,享受了幾天野味的衆人對她的稱呼也不約而同的改成了花兒,以示親暱。

    “這曲兒便是大名鼎鼎的敕勒歌,天似穹窿,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老郭雖然是個武官,畢竟也是鴻臚寺的武官,也是明經出身的正經文人,這種耳熟能詳的詩文自然是清楚的。

    “這麼說,此地距離敕勒川不遠?”

    說起這個,李重潤隱約明白了老郭方纔糾結何事。

    敕勒川,就在大青山下,夾在陰山與黃河之間。

    如果只是個知名景點,自然不會讓老郭如此緊張。

    敕勒川,在本朝還有個稱呼,雲中郡,雲中城,或者說,突厥王庭。

    得到了老郭肯定的答覆,李重潤心說早知道自己就應該多看看地圖再出門。

    “無妨,就算山下是雲中,突厥王庭也不會就這麼巧讓咱們撞上。”

    然而正如裹兒之前吐槽過的一樣,李重潤的嘴是開過光的。第二天一早,剛從大黑河谷下山的馬隊,就迎頭撞上了一支正在北上的突厥騎兵。

    好在付出了些烈酒和海鹽的代價之後,那支看似兇悍的突厥騎兵立刻就變客氣了許多,並沒有爲難打着從營州販售物產至雲中的商隊旗號的馬隊,甚至還載歌載舞的歡送了衆人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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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過這些突厥騎兵說的語言很是龐雜,就算是熟悉北地蠻語的老郭也只能聽懂一部分。

    那個本地的嚮導似乎聽懂了一些,自打跟那支騎兵告別之後,便一直神色張皇,趕路的時候還時不時的往身後看個不停,似乎是擔心有什麼人從背後追過來一般。

    “阿兄,花兒說,剛纔那些突厥騎兵似乎是另有所圖,花兒說的他們準備用突厥人打狼羣的一個法子,準備追蹤咱們到紮營的時候偷襲。”

    裹兒這幾天跟花兒玩鬧的最多,就已經能把花兒的話聽懂個七七八八。

    “兵匪自古是一家,一般的行商背後若是沒有哪個頭人的信物,在這草原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突厥人給摘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