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喬念下來,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向她張開了手臂。
喬念飛奔過去,撲進了他的懷裏。然後又被他抱了起來,轉了幾個圈,最後按在牆上深深的吻住。
她仰着頭,迴應他,他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脖子上,還有敏感的耳畔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有些難捨難分。
席莫庭鬆開她的時候,喬念瑟縮了一下,領口的幾顆釦子都被他弄開了。
因爲怕她着涼,席莫庭帶她一起坐進了車裏。
“又是開車來的”喬念轉頭看着他問道,臉上的紅霞還未消散。
“嗯,已經沒有到你們這裏的直達航班了,我只能先到s市再開車過來。”席莫庭說道,眼睛盯着她瀲灩的紅脣,伸手將她攬進懷裏。
喬念聽着他有力的心跳,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她做夢也沒想到他在除夕夜趕來這裏,還是幾經周折。
“一路上你辛苦了。”她擡頭看他,一隻手放在他的臉上。
席莫庭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一雙眼睛深邃而柔和。
他能看出她眼裏的心疼與感動,這讓他很滿意。
什麼也沒說,大手捧起她的小臉再一次吻住她。
溼潤的吻,綿長而用力,車內空間狹小,喬念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抱着坐到了他的腿上。
他的脣順着她的脖子往下,領口的扣子一顆顆解開。
“沒穿內衣”他擡頭看她,聲音喑啞。
喬念低垂着眼睛,睫毛絲絲分明,氣息有些急促,她急忙伸手想要按住領口,卻被他搶先一步將手滑了進去。
溫柔的觸感,席莫庭忍不住與她耳鬢廝磨。
喬念微眯着眼睛,窩在他的懷裏,隔着車後窗的玻璃,看小樓裏還亮着的幾盞燈,幸好他後面沒有更深入的動作。
夜已深沉,席莫庭看了一眼躺在他懷裏熟睡的人,自己卻沒有什麼睡意。
其實他也挺驚訝自己的行爲。
在b市每天都有排不完的消遣應酬,可是他最想見的人在這裏。
儘管再等個八九天,她就回來了,可他依然覺得時間太久了,等不了。
而且在趕來的路上,他心裏一直想的是她見到自己時的驚喜和高興,這麼想的時候,他自己也會很高興。
這些年,他沉着冷靜,做事雷厲風行。
可是在這件事上,他好像又變成了二十歲左右的毛頭小子,不遠千里,雖然見了面,也只是摸摸她的小手,抱抱她,親親她,也覺得很滿足。
這種感覺很奇妙,他彷彿找回了戀愛的狀態。
凌晨時分,席莫庭見證了這個小鎮上的第一縷曙光。
他搖了搖懷裏的喬念。
喬念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見近在咫尺的俊臉,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昨晚夢見他了,醒來的時候他就在身邊,真好。
她擡頭親了他一下,說道:“新年快樂”
席莫庭摸了摸她的頭髮,在她耳邊親了一下,也說了聲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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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天色漸漸亮起來,喬念下車,叮囑他開車小心。
席莫庭點點頭,喬念站在巷子口,看見車子一點點消失在水泥路拐彎的地方。
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卻發現脖子上有一條水滴形狀的藍鑽項鍊。
她手指輕輕摩挲過那可晶瑩剔透的藍色鑽石,心裏驀然一緊。
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看到的一句話:想送你回家的人,東南西北都順路;願陪你喫飯的人,酸甜苦辣都愛喫;想見你的人,千山萬水都能趕來。
大年初一的早上,席家的氣壓有些低。
老爺子倒是沒什麼,喫早飯的時候還是一碗小米粥,一杯豆漿,一個雞蛋,喫完圍着喬念送給他的圍巾,哼着小曲去花園裏散步了。
席正明和李佩蘭兩人臉色不太好。
李佩蘭吃了兩口,實在沒心情,放下筷子,抱怨道:“這混小子上哪去了,大過年的,居然不見人影。”
她話是這麼說,可是心裏也能猜到幾分,席莫庭向來是個有分寸的人,雖然這幾年跟他父親鬧了些矛盾,不過總體上一家還是挺和睦的。
可是今年大過年的,他居然不留在家裏,看來之前她真是小瞧喬念這個丫頭了。
想到這裏,她看了席正明一眼。
席正明面色嚴肅,埋頭喫着早飯。
等喫完了,他纔看着她說道:“今天二弟和三妹都要回來給老爺子拜年,你到時候不該說的話別亂說。”
說完起身離開了餐廳。
李佩蘭撇撇嘴,又拿起了筷子。
上午九點鐘,席正清和席美珍一行人就到了席宅。
李佩蘭和席正明在門口迎接。
席正清是老爺子的二兒子,繼承了老爺子的衣鉢,年少從軍,現在已經是少將頭銜,常年駐守在沿海一帶。
席美珍是老爺子的小女兒,嫁給了本市的一個紅二代,日子過得也比較富貴。
進了門,跟在席美珍身後的小女孩甜甜的叫了一聲:“舅舅,舅媽。”
李佩蘭高興的拍拍她的頭,笑道:“真乖。”
回頭又遞了一個大紅包給她。
這個小姑娘叫許清如,是席美珍的獨生女,今年在上高三。
另外一邊,站在席正清身邊的男子也問候了李佩蘭和席正明,叫:“大伯父,大伯母。”
席正明點點頭,紅包就免了,席莫宸26歲,從國外唸完書回來,之前說是跟朋友合開公司。
大家相互問候了以後,老爺子才姍姍來遲。
一行人又都站了起來,一起給老爺子拜年,老爺子擺擺手,示意他們都坐下。tqr1
“能回來過年就好啊。”他樂呵呵的說道,精神看起來不錯。
席美珍眼尖,注意到了老爺子脖子上的圍巾看起來像個手工品。
不由問道:“爸,您這個圍巾哪來的,看着挺暖和的。”
“我孫媳婦給我織的。”老爺子想也不想的開口說道。
他話音一落,大家神色各異。
席正明和李佩蘭面色有些發青,席美珍看了一眼,笑了笑,沒再敢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