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喫醋了吧”梁知夏笑眯眯的湊到他跟前,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喫醋倒還不至於。”葉修然挑眉輕笑,“只不過我對你一直念念叨叨的那個席先生感到很好奇。”
“不用好奇,你很快就會見到了。”梁知夏翹起了嘴角。
現在已經是十二月底,外面冷風瀟瀟,喬宅裏卻溫暖如春。
喬安裹着一個羊毛披肩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打發時間。
只是她心事重重,換臺換了一圈,最後啪嗒把電視關了。
剛從公司回來的喬建國看見她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禁遙遙頭。
“安安啊,你現在可是有身孕的人,不要動不動就愁眉不展,這樣會影響身體的。”喬建國看着她勸道。
喬安現在已經懷孕兩個多月了,不過這件事除了他們兩,還沒人知道。
“爸,你說喬念真的死了嗎”喬安看見喬建國回來,終於找到了一個能說得上話的人。
喬建國聞言凝眉瞪了她一眼。
“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再琢磨這事,你怎麼就是不聽”
“我整天又沒事幹,只能想這些了。”喬安皺眉抱怨道,“你說上次搜救隊和打撈隊忙活了半天,不是什麼也沒有找到嗎”
所謂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現在這個情況也沒人敢做定論啊。
“沒找到又怎麼樣,專家不是說了嗎,有可能給衝到大江裏去了,再說這麼冷的天,不淹死也被凍死了,凶多吉少。”喬建國肯定的說道。
喬安聽他這麼說,也覺得有些道理,有人在一旁勸勸,確實要比一個人胡思亂想好得多。
她嘆了口氣,心裏舒坦了一些,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又很無奈的笑,喬唸啊喬念,早說了你不會得意太長時間的。
喬建國見她心情變的不錯,又問道:“你懷孕這事準備什麼時候跟喬偉琛說總不能這麼一直拖着吧。”
再說拖也拖不了多久啊,眼見着肚子會越來越大的。
“我這幾天也在想這事了,我就是怕他知道了會不高興。”喬安有些苦惱的說道。
“怎麼會不高興你這懷的可是他們榮盛集團的長子嫡孫啊,他有什麼不高興的。”喬建國嗤笑道。
“你不瞭解他,你以爲他缺給他生孩子的女人”喬安沒好氣的說道。
雖然喬建國話說的好聽,她肚子裏現在懷的確實是榮盛的長子嫡孫,可就差了一步正名。
“而且要是讓他知道我是用手段懷上的,他絕對會要我好看。”喬安不無擔憂的說道。
喬偉琛這個人心狠起來也是六親不認的,所以有時候,她也是挺怕他的。
“你說你天天瞎操心什麼,醫院那邊我都打點好了,不會有人知道你做的是試管嬰兒,你就放心吧。”喬建國語重心長的寬慰道。
“你現在唯一要操心的就是找個機會把你懷孕的事情告訴他,然後讓他跟你結婚,這樣你就是名正言順的榮盛少奶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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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喬安見喬建國一臉興奮,心裏卻沒有他那麼樂觀,“你說,萬一喬偉琛不要這個孩子怎麼辦”
這纔是她一直遲疑不敢告訴喬偉琛的原因,如果他不願意接受這個孩子,那麼把懷孕的事情告訴他,無疑就是錯誤的做法,萬一他逼着她墮胎怎麼辦
喬安的話無疑是給喬建國澆了一盆冷水。
他深鎖起眉頭,喬安倒是提醒了他,確實會有這種情況,只是他覺得可能性很小,喬偉琛不至於是這麼冷血的人吧。
不過爲了以防萬一,還是謹慎點好。
“要不,你先試探一下他”喬建國看着喬安說道,“如果他的反應很激烈,我立刻送你去國外。”
喬安聽了心裏也捏了一把冷汗。
原本這麼高興的事情,偏要搞得這麼緊張兮兮的。如果喬偉琛心裏有她就好了。
“安安,你也別太擔心,最壞的打算就是你避出去把孩子生下來,到時候依然母憑子貴。”
就跟當年的喬念一樣。
喬安點點頭,孩子已經懷了,現在也只能拼盡一切把他生下來。
“不過,要等他回來再說了,他媽媽剛出世,他現在還在日本沒有回來,而且心情也不會有多好。”喬安嘆了口氣說道。
真是不巧的很,喬偉琛的媽媽病了很多年,月初的時候就突然去世了。
這些消息還是她從錢祕書那裏打聽來的。
喬建國聽了也挺喫驚的,不過轉念一想,這也未不是好事,自古婆媳難相處,喬安這樣也少了一個潛在的天敵。
十二月的北海道,寒風刺骨,但是景色美得猶如仙境。
碧藍色的海水,水洗的天空,潔白的雲,還有山頭的皚皚白雪,這是一片空靈純淨的世界。
海邊一棟別墅的二樓,一個穿着薄毛衣裙的年輕女人貼着玻璃門望向外面的世界,室內顯然很溫暖,因爲她只穿着一雙襪子踩在地板上。
而她的眼睛便猶如外面的天空一樣,純淨不帶一絲雜質。
“小姐,醫生來給你換藥了。”身後響起一個小丫頭輕快的聲音。
她轉過身,便看見一個拎着醫藥箱的男人和一個美婦人一起走了進來。
“媽。”年輕女人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意,朝他們走了過去。
“念念,最近感覺怎麼樣,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跟田中醫生說。”蘇曼荷牽住她的手,一臉憐愛的樣子。
“田中醫生好,我最近感覺好多了,頭也不疼了,就是傷口的地方感覺癢癢的。”年輕女人撥弄了一下頭上的紗布,一臉苦惱。
“那是傷口結痂,差不多快好了。”田中醫生笑着解釋道。
他是這家的私人醫生,除了醫術好,還有一個強項就是中文好。
他說着又讓她坐在椅子上,準備幫她把頭上的紗布換下來,按時間推算,她確實好的差不多了,不用再裹紗布了。